沈若玉抱着羌柳儿,直接出了柳氏茶楼。
还没出去几步,羌柳儿便挣扎起来,“公子我伤的真的不重,可以自己走的。”
“伤的重不重不该由你说的算,大夫说得才算。”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被旁人看去,该如何说我们相府?”
“方才,你跑过来为我挡刀的时候,连命都不要了,竟还会担心自己的名声?”
“我不是担心自己的名声,我是担心公子你的啊。”
“这便更用不着你来担心了。”
羌柳儿敏锐的察觉到,沈若玉话里隐隐含着温怒。
他竟是在生气。
他气什么,气太子跟沈若谨走得很近,气太子丝毫不关心他的死活。
她懂了。
思及此处,羌柳儿稍稍用力,很快便从沈若玉的怀里挣脱下来,她稳稳落在地上,“方才我瞧见太子手受伤了,公子若是实在担心,就赶紧回去吧,我自己一人可以去医馆的。”
说着,她抬了抬自己受伤的手。
“你看,这伤并不深,就是皮外伤,要我说其实连医馆都不用去,我回去抹点药膏就好了。”
“太子自有沈若谨关心,你操什么心。”
羌柳儿:???
她好心让他回去看太子,这家伙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呢。
【钢铁直女,你没救了。】
羌柳儿:什么意思?
【他在气你不将自己的命当命,不是生气太子跟女主走得近,你没发现吗?】
羌柳儿:这有什么好气的?沈若玉也太容易生气了吧。
【】
【算了,跟你这种母胎单身无法沟通。】
羌柳儿:你说的什么跟什么,什么母胎,什么单身的,这两个词能组合在一起?
【总而言之,小羌羌,你成功了,恶毒女配不会喜欢男主了,接下来,只要解决反派,阻止他在结局前杀了沈若玉就是了。】
羌柳儿:早说这些不就好了,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词,弄得我还以为你在骂我。
【】
当天夜里
羌柳儿就爬墙去了沈若谨的池荷院
“怎么样,查清楚那人的身份了么?”
她说的是,白天,她们在柳氏茶楼抓到的黑衣人。
“此事你不去问沈若玉,问我做什么?”
“我在他眼里,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一个老实单纯的丫鬟,是不会主动问这种事的。”
“所以,你觉得你问了,我就该回答你吗?”
这下,就算羌柳儿再怎么神经大条,也能察觉到沈若谨语气的不对了。
“你又在生气什么?”
“什么叫又?”
“顾席清,下次不要做那种蠢事。”
“你是说我今日给沈若玉挡刀的事?”
这怎么一个两个都在对她不满,她“乐于助人”还助出错来了?
“不然呢?”
“知道了,我下次不会了,现在你能说了吗?”
这时,一道箭矢破空而来,从窗口直接射到沈若谨床头的木柱上,箭尾赫然串着一张纸。
“什么人?!”
羌柳儿立马朝那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但也仅仅只看见了个背影。
她顺手将窗户关好,提醒道:“下次将门窗关好。”
沈若谨没回应,她只是走到窗前,将那箭矢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