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成脸色骤然惨白,他猛地挣脱了按住他的人,扑到谢灵芸的腿边。
“公主,你真的要这样无情?你不是说最爱的人是我吗?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都改,我不会再定什么十文钱的规矩了,我一定好好掌管府中之事,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公主,你不是说你最喜欢我了吗?公主,公主!”
苏予成嘶声力竭的喊着,想要得到谢灵芸的一丝怜悯,但谢灵芸连一句话都没有说,那双眼眸中,一点过去的温情都看不到,好似那些爱意就好像大梦一场。
苏予成眼中怨恨,他又被抓住按下去,鞭子无情地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一道的血痕。
他痛苦的惨叫,但抽打他的人一下都没停,府中所有被他欺负过的下人都对他指指点点。苏予成再也受不了,他在受罚中还在叫着让他们滚,殊不知这样只会让谢灵芸更加厌恶。
一直打到一百鞭,苏予成才撑不住的昏过去。
他满身脏污,再也看不出曾经清秀的模样。
管家小声的询问,“公主,苏公子已经晕了,应该怎么处理?赶出府就够了吗?”
谢灵芸毫无感情的回答,“他那么喜欢以穷人相比,那就把他扔进乞丐堆里,让他彻底体验一下穷人的生活。”说着,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管家抬头看了一眼,谢灵芸写了满满一张纸的“景川”两个字,还用笔墨勾勒出了他的眉眼,灵动得好似赵景川从未离开过。
谢灵芸没有分心,轻轻地问道,“你觉得,像他吗?”
管家仔细看了眼,“像,像三年前的驸马。”
三年前……
谢灵芸的手僵了一下,原来,她一直爱的人,从来没变过。
画下最后一笔,赵景川的身姿便映在纸上,是他舞剑时,少年意气的身姿。
谢灵芸总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可是真正回顾过去时,她才发现赵景川已经和她密不可分,她真正爱着的,也只有他一个。
谢灵芸放下笔,拿起这张画,她欣赏了很久,才交给管家。
“帮我收好,我要去找景川,我不能没有他。”再睁眼时,谢灵芸的眼中只剩下坚定。
管家连忙接住画纸,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的事:“可是公主,皇上不是下了令,不得您踏入江南半步,您要怎么去找驸马?”
谢灵芸走出房内,面上冷静,毫不犹豫,“圣旨能有第一道,就能有第二道,皇上正为边关时疫发愁,本宫身为固伦公主,理应为陛下分忧。”她看向管家,“备马,我要去皇宫。”
管家立即想到了谢灵芸要做的事,他犹豫了半晌,最终什么都没说,只牵来一匹快马。
次日,固伦公主带粮草前往边关治疗时疫的事就传遍了京城。
边关疫情严重,这一去可能九死一生,无论先前谢灵芸和苏予成闹出过什么笑话,现在所有人围观着谢灵芸治疫,心中只剩下敬佩。
他们感慨着。
“不愧是固伦公主,关键时候挺身而出!”
“就是啊,我朝能有固伦公主这样的人,真是幸事!”
“不过我听说固伦公主朝皇上求了一道圣旨,也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什么能值得固伦公主这么上心。”
人群叽叽喳喳的,目送着谢灵芸离开京城。
而这件事自然也传到了江南,赵景川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