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漾闻言一噎,似是没听懂他莫名其妙扔来的这一问题。
周锡搂着她腰肢的手慢慢收紧,禁锢得她疼了起来:“回答朕!”
赵和漾疼得轻呼一声,只得如实作答:“那是我三哥,如何能不重要?之前你说只要我……”
赵和漾停顿了片刻,实在说不出口那些事,跳过道:“你便放了他们。”
周锡冷笑了一声,心底那点温存也消失殆尽:“这二人,朕确实不会动,保证他们不死就是了。”
说罢手上的力气更重,似是再用点力气便能折了那柔软无骨的腰肢,恶狠狠道:
“怎么?真以为自己伺候了朕一次就摇身一变成主子了?未免把你这身子估得高价了些。如今你有什么资格和朕谈条件?”
周锡捏住了赵和漾的下颚,让她被迫仰起头来。
周锡这才发现怀中人的眼眶已泛了红色沾了水光,他却视若无睹,继续言语伤人道:“是思念你那牢狱中的情郎了吗?”
赵和漾被这一句激得没眶住眼中的水光,落了几颗泪珠,染了哭腔的嗓音怒道:“你混蛋!”
相识多年,这应是她在本朝为相。
邹蓝进府后又三年,周锡纳了自己房内的丫鬟容仪为妾,一妻一妾直至今日。
赵和漾虽说是没有任何名分,身份尴尬了些,但是终究是住在这后宫里,于情于理当今皇后想要见她也是说得通的。
……
来请的人是皇后宫里的掌事太监元公公,赵和漾没让冬葵跟着,只身一路进了皇后的永宁殿。
永宁殿内早已坐了两位主子,坐在主位上的便是邹蓝,织金锦袍层层铺在地上,华彩堂皇。
邹蓝本是名门闺秀,气度沉静雍容,端庄而不失风韵。
坐在右手边侧位的想来就是容仪,贵妃雍容华丽程度不输皇后,可见君上对她宠爱有加。
容仪更为娇媚明艳,身段柔软,凤眼留情,媚态横生。
赵和漾先行了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容贵妃。”
邹蓝还未发话,容仪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通。
赵和漾一身白衣素钗,与这金碧辉煌的皇宫格格不入。
“我当是多娇艳的人儿,媚得皇上留下你这样的前朝祸害,却不成想是这样寒酸。”
容仪声音细滑娇软,只是轻蔑之意漫溢。
邹蓝相对体面一些,开始问话:“今日本宫叫你来是问个话。虽然你身份低微,但总归是后宫也只有我们三人。你的身份特殊,本宫不得不替皇上留心着点。你如今接近皇上如果存了别的心思,伤到了皇上,本宫是断断不能留你。”
邹蓝眼中存了些火,语气厉色道:“你可知皇上本就畏寒,那日从你那长乐殿出来后便染了风寒,本宫与容贵妃在御前侍奉了好几日。”
“损伤龙体,你可知罪?”
原来竟是叫她来问罪的。
赵和漾只如实答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当时殿内因着炭火不足,冷了些。让皇上染了风寒,奴婢日后会注意的。”
还未等邹蓝反应,容仪先喝道:“你这意思是怪主管冯玉克扣你的用度了?后宫事宜皆由皇后娘娘打理,你这便是暗示娘娘管理后宫不当所致了?”
赵和漾微微蹙眉,比起邹蓝,容仪像是个更难缠的主,正欲开口辩解一番:“奴婢……”
但容仪并未给她说话的机会,言语霸道,转头向邹蓝递话道:
“皇后娘娘,这婢子傲气凌人,内心估计存着恨呢。娘娘上来还没说什么,她倒是先给自己辩解了起来。再加上她本就是前朝余孽,更为难以管教。竟敢暗讽娘娘管理后宫不当,看来不给她点教训她认不清自己的地位!”
容仪三言两语定了她一罪,毫不留情。
邹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赵和漾一进殿内她便有了不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