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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阮父因参与江眠月的黑色交易被判了五年。
而阮司灼因为协助犯罪,被判了两年。
江眠月的所有产业被查封,她本人因多项罪名,被判了无期徒刑。
她本来可以走关系逃脱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认罪。
而阮惊鹤最后也没有出国,而是留在了京城,在一家儿童救助站做了志愿者。
谢栀不知为何也跑来当起了志愿者,至于谢家便全权交给了她的弟弟。
每天看着那些孩子的笑脸,他终于明白,母亲当年希望他“平安顺遂”,从来都不是指拥有多少财富,而是指能活得心安理得。
偶尔,他会收到尤施娆发来的消息。
那些被救的女孩都回了家,有的考上了大学,有的周游世界享受人生
不仅如此,尤施娆还经常凑合阮惊鹤和谢栀,将谢栀夸得天花乱坠。
“惊鹤,若你是膈应她有过未婚夫这件事,那大可不必,因为她一直都把尤炙祺当弟弟!”
“我们仨从小一起长大,婚约这种东西根本不能算数。”
“而且”尤施娆眼神眯起,唇角勾起笑容,“上次我跟她喝酒,她喝醉了跟我说,她其实对你是一见钟情,看到你的第一眼,她便心动了。”
“她从没想过一个男生拿枪的姿势能这么帅。”
阮惊鹤闻言也只是笑笑。
感情这东西说不准,他也懒得去赌
如果真的有这天
阮惊鹤视线放远,落在远处正在晾晒孩子被单谢栀的身上。
那就顺其自然吧。
“哥哥,我以后还能见到爸爸妈妈吗?”
阮惊鹤发着神,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却扯了扯他的衣角。
阮惊鹤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像当年对那个小女孩一样。
“会的,一定会的。”
“惊鹤,有位先生找你,在会客室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救助站的张站长突然从长廊外喊道。
阮惊鹤愣了愣,随后摸了摸女孩的头便起身往会客室走去。
“你找我?”
男人转过身,阮惊鹤这才认出他。
是江宅的管家。
因为他只负责家中琐事,其他一律不知,所以并未被抓捕。
“阮少爷,我是来给您送东西的。”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了过来。
“这是小姐在狱中托我交给您的,她说您看了就会明白。”
阮惊鹤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纸袋。
管家没多留,转身离开前,又补充了一句,“小姐认罪那天,说了一句话,让我务必转告您。”
“她说,这辈子对不起你,下辈子希望您还能给她一个机会。”
回到宿舍,阮惊鹤打开纸袋,里面只有一本笔记本,封面已经磨损,看起来用了很多年。
他翻开第一页,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是江眠月的字。
“惊鹤不喜欢吃香菜,下次让厨房别放。”
“我还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他居然怕黑,卧室的灯要留一盏小夜灯。”
“今天他为了救我,胳膊被划伤了,明天让医生来家里换药,如果可以希望别留疤。”
一页页翻下去,全是这些细碎的小事,最早的日期,是他刚进江家的第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