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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阮惊鹤骤然鼓起掌来,眼神带笑。
“听得我都感动了”
“既然想要顶替我的位置,不如连江家先生的位置也一并拿了去?”
“阮惊鹤!”江眠月动了怒。
“本来这几天找你就花了大力气,我不和你计较,但阮司灼都这样为我们了,你能不能懂点事!”
“懂事?我还要怎么懂事?”
阮惊鹤逼近几步,“10号晚上,阮司灼受伤的地方在腹部,他被人刺了一刀。”
“11号上午,他的手臂被子弹打中。”
“同天下午,右手手腕骨折。”
“他都受了这么多伤了,爬都要从床上爬下来为你挡子弹。”
“真爱无疑了。”
江眠月愣了半瞬,“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
阮惊鹤垂眸为江眠月扣上领口的那几颗扣子。
“因为他受的伤会十倍千倍地还到我的身上!”
“胡说!”阮司灼通红着眼,吼出这句后便猛然咳嗽,直到咳出血来。
“我本来受了这么多伤,就凭着一口气吊着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那你说我怎么会知道这些的?我这几天人可不在江家,但受的伤可一样不少。”
江眠月皱眉,反手推开了阮惊鹤。
“不可能,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你扯谎能不能扯些新的理由?”
阮惊鹤笑了,眼泪却含在眼眶里,“江眠月,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从不开玩笑的。”
“特别是这种荒唐的玩笑。”
“你动动你的脑子想想,阮司灼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接二连三地为你挡刀,他喊过一声疼吗?”
“是不是不仅没说,还笑着安慰你自己死不了。”
江眠月闻言,神色瞬间变得古怪。
阮惊鹤知道将证据摆出来,就算江眠月不信,她也会开始怀疑。
毕竟她自己也信这些神鬼要不然也不会偷偷养小鬼了。
“司灼,这是怎么回事?惊鹤他说得是真的?”
江眠月的眼神变得冰冷几分,声音也不似之前。
“我、我”
阮司灼骤然就慌了。
“江小姐!司灼冤枉啊!”
“我家司灼其实暗恋您多年了!之前他总是碍于您是他嫂子,所以从不敢将心意表明!”
“他是真心爱你,所以才为您卖命的!”
浑厚的男声突然响起,阮惊鹤后背一僵。
这声音他已经十几年未曾听到了。
上一次听见还是他说,“惊鹤啊,你妈死了我也难过,不过日子还得过啊。”
“阮家一日不如一日,你作为大儿子,理应为家里做点贡献不是?”
“江家,京城数一数二的豪门,你若是能拿下江家主”
父亲笑得隐晦,可他明明知道江家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他是让自己去送死的。
阮惊鹤将背挺直了几分,将想说的话硬生生憋回。
却听见父亲继续说到:“至于为什么这阮惊鹤会知道”
“说不定就是他派人来刺杀司灼的!”
阮父快步上前,一把将阮司灼护在身后,看向阮惊鹤的眼神满是嫌恶。
“惊鹤,你怎能如此歹毒?司灼是你亲弟弟,你为了和他争江小姐,竟然下杀手!”
“现在被拆穿了,还编造转移伤害这种鬼话来污蔑他,你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