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队可是要花大价钱的,更逞论弄出能帮助其他商队的规模。”陈绵绵下意识否定罢,见男子面上依旧盈着笑容,不禁有些不确定道:“你该不会,准备投钱给我吧?”
“本王,很穷。”楚聿修面不改色地说着胡话。
车马队是她生意日后的核心所在,连接各个铺面的脊梁,他若是插手其中,岂不是喧宾夺主。
虽然他们二人相恋,可到底人还没娶进门,他不会做出这么没分寸的事来。
“就你还穷呢!”陈绵绵横了男子一眼,没绷住笑出声来:“那你且说说,我上哪去生这么一大笔银钱?”
车马队的事情她不是没考虑过,问题在于,暗香扩张得太快,各个店铺留有的周转资金少得惊人,哪里有余钱去搞什么车马队。
这年头,车也贵,马也贵,管车马的人更贵,左右,这事要提上日程也得大半年。
“好生想想,总是能想到的。”楚聿修温柔道。
闻言,陈绵绵无语凝噎:“你同我那义兄怕是”
话音未落,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就此打住。
“怕是什么?”楚聿修温声追问道。
“怕是”陈绵绵抿了抿唇,重新梳理好思绪,哼哼唧唧道:“你们怕是异父异母的孪生兄弟,一个让我好生想想,另一个也让我好生想想,你们就不能说一次全乎话?”
“聪明人都是相同的。”楚聿修徐徐道。
“你什么意思!”陈绵绵反应极快,拿手捏住男子衣袖防止他躲闪:“什么叫聪明人都是相同的,你的意思是我傻?”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楚聿修反扣住少女纤细的手腕,学着她往日的模样做出天真无辜的神情:“绵姑娘休得冤枉好人。”
陈绵绵本欲假装生气唬人,可一瞧见这般违和的神情,哪里还绷得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楚聿修楚聿修你”
她你了半响,好容易止住笑,就见男子眨巴着眼睛,睫毛一颤一颤,跟眼皮抽筋似的:“我怎么了?”
“噗嗤!”陈绵绵再度破功,笑得东倒西歪。
“绵姑娘,注意仪态。”楚聿修伸手将人扶住,顷刻间恢复一本正经的姿态。
“你才需要注意仪态!”陈绵绵挂在男子臂弯处,稍稍抬头,映入眼帘是一张俊美如仙,透着清冷气质的面庞。
她倒是头一回瞧见他这般冷峻的神情,没了那抹若有似无的温和笑意加持,便叫人觉出几分高深,更多的是难以亲近,就好像,那张面庞和他的心一样,都是冷冰冰的。
冷冰冰的吗?会不会这才是真实的他?
没等陈绵绵从错愕中回过神,男子已然恢复惯常温和姿态。
“绵姑娘,本王仪态,如何?”楚聿修望着心上人,语气带着几分逗弄意味,以及难以觉察的期待。
“不如和!”陈绵绵用手指在男子胳膊上拧了把,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霎时间,楚聿修心头生出几分失落。
没等他调整好心态,就见那张小嘴一张一合,吐出能将人溺死其中的甜言蜜语:“忽然摆出这般正经的模样,不给一点心理准备,帅晕我你负责呀?”
“呵!”楚聿修失笑,隐藏在眸底的迷雾散开,笑意直达眼底:“还不都是同一张脸。”
“那不一样。”陈绵绵抱着男子的胳膊,仰着脑袋,嬉皮笑脸道:“你越是正经,我就越是想破坏这份正经。”
“你”见小丫头又来调戏自己,楚聿修只觉哭笑不得:“绵姑娘,矜持。”
“美色当前,不矜持!”陈绵绵将人抱得更紧,稍稍踮起脚尖,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道:“不过,如果你实在想让我矜持,也不是没有办法。”
楚聿修被心上人古灵精怪的模样逗乐,含笑道:“什么办法?”
“你告诉我办法,我就告诉你办法!”陈绵绵说着,双手抱住男子脖颈,威胁道:“你要是不告诉我办法,我就让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