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陈绵绵抬头看向堂上府尹大人,情真意切道:“绵绵不知几位夫人缘何一口咬定暗香的脂粉有问题,毕竟,一个人一天接触那么多人事物,所有人事物都可能是至使肌肤出现问题。”
“你胡说八道!”被大黑抓过的妇人刘氏跳起,恶狠狠道:“你别想推脱责任,我们几个都用了你的脂粉,脸都烂了,你还想狡辩吗?”
“除了这用在脸上的东西,还有什么可能接触到面皮?”
陈绵绵坦荡荡地迎上妇人目光,不疾不徐道:“飞絮,花粉。”
“花粉怎可能让人脸过敏,你分明是在骗人!”刘氏怒声道。
“夫人不知,不代表没有。”陈绵绵维持着风度,条理清晰道:“便是简单的过敏,也有许多种缘由,且有多种不同表现。”
“如花粉过敏,食物过敏,更有甚者,对特定的气味过敏。”
“而我们暗香售卖脂粉,会提前了解客户是否存在药材和花粉过敏的情况,若有记忆不清的,甚至不会直接上脸试妆,而是先通过耳后肌肤试用,来确定是否适合。”
说到这,她回首看向围观人群:“我相信在场诸位多少有几人买过我家铺子的东西,莫说是本人到现场的,便是本人没到场,买来送人的,我们暗香也会装备试用装,供买主试用,若试用不合,只要正装没使用过,皆可退款。”
“是这样没错!”人群中几位妇人出声应道。
“青天老爷,您可得明察呀,我家掌柜赚的都是良心钱。”有暗香的小二高声道。
“是呀,暗香做的可是良心买卖,自尧城开了那么久,就没出过问题,这几个妇人上来就打人,谁知道是不是讹人的。”另一小二附和道。
“你说我讹人?”逮到关键词,刘氏登时骂了起来:“我在你们暗香花大笔银钱买脂粉,如今脸烂了,你说我讹钱?你们暗香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大家看看,大家都看看,就这种人,你们以后还敢买他们家的东西吗”
“肃静!”府尹大人一拍惊堂木,嘈杂声响登时消失无踪。
“陈掌柜!”府尹大人看向站在堂中的少女,威严道:“你可有办法证明她们并非使用你暗香的脂粉导致过敏?”
这般说辞,委实为难人,毕竟,如今情况才发生,唯一存有的证据,就是几人的脸。
“大人,民女有办法!”陈绵绵抬眼迎上府尹大人的目光,不疾不徐道:“民女需要几位夫人提供她们所使用的暗香的脂粉,她们买脂粉的具体时间,以及大夫诊断的结论。”
“脂粉我们带来了!”几个妇人早有准备,不等府尹大人出言,便自怀中掏出一盒盒胭脂水粉。
那胭脂水粉都是成套成套购买,且留有使用痕迹,仿佛一件件铁证摆在台面上。
陈绵绵没有触碰胭脂水粉,而是请求府尹大人取来一方桌子,将脂粉摆在人人可见的位置上。
做完这一切,官差正好请来大夫。
趁着大夫给几位夫人看脸的空挡,陈绵绵再度向府尹大人做出请示:“府尹大人,民女想请一物证。”
说话间,陈欢欢自人群中挤出,高高扬起手中账本:“大姐!”
府尹大人看了眼拿账本的女孩,又看向立于堂中的少女,心下有些许诧然。
这个陈掌柜,莫不是早已做好了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