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陈尚言失声尖呼,剧烈挣扎道:“睿王,睿王,庄媛她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们锦绣陈家能有今日,她在背后可出了不少主意。”
声落,暗房中探出一颗脑袋。
文竹皱着眉头大步行来,在陈尚言期待的目光中递给了庄媛一把精巧的匕首:“庄夫人,动手才解气。”
“谢文大人!”庄媛颔首,双手接过匕首。
“你你们”陈尚言面上血色褪去,身子不住地颤抖:“你们你们”
庄媛接过了匕首,却并没有用,而是在文竹离去后抬起头,用一贯温柔的语调道:“我现在,是睿王的人,你觉得,睿王会帮你吗?”
“为什么?”陈尚言面如死灰:“你我夫妻一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这么做对得起汝生吗?”
“陈汝生?”庄媛笑,平静道:“他不是我的孩子,是你的孩子。”
“他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陈尚言额际青筋暴起,目眦欲裂:“媛媛,这么些年,我待你不薄啊!”
“我跟你说个故事,你想听吗?”庄媛拉过一张板凳,在男子身前坐下,眼中是对过往的追忆:“曾经,有一个小商户人家的姑娘,她生母早逝,父亲很快续弦,给她娶了后娘,后娘待她一贯苛责,好在,她有一手帕交,处处帮着她,护着她,才让她得以健康长到十四岁。”
“彼时,那姑娘出落得十分出挑,后娘便动起了歪心思,想把她塞给年逾六旬的知府老爷做小妾,还是她的手帕交,将她从水深火热中救出。”
“那时她想她想和手帕交过一辈子,可她不敢开口,因为这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
“后来,她的手帕交远嫁了,出嫁前,为她安排好了未来,可那个姑娘的心已经死了,于她而言,后半生跟着什么人,没有任何区别。”
“直到,她在嫁人前一天收到手帕交的来信,她忽然意识到,她可以离开,去投奔手帕交,哪怕只是在她府上做丫鬟,至少,能看到她。”
“于是,她逃了婚,却在半途被人拐卖,辗转流落尧城。”
听到这,陈尚言已然明白过来:“你说的那个姑娘,是你自己?你喜欢女人?”
“是!”庄媛抬起眼皮,轻笑道:“我爱丫丫。”
“恶心!”陈尚言怒斥,冲那风韵犹存的妇人狠狠啐了口唾沫:“庄媛,你真是恶心,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么肮脏的女人,你就是个怪物!”
“肮脏?”庄媛抹了把面上唾沫,不怒反笑:“按照你们男人那套说法,我确实肮脏,因为,在被送到你跟前之前,我已经被你的下属侵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