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仇玲眼中瞬间爆发出刻骨地恨意,“我要赵四海血债血偿!”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且细说。”文松想了想,说道。
仇玲深吸一口气,“十年前赵四海根本不是什么豪商巨贾!他那时不过是个倒在路边,奄奄一息的流民!我母亲心善,见他可怜,又是同族汉人,便将他救回,悉心医治,还留他在商会做了长工。岂料岂料这狼心狗肺之徒,竟觊觎于我!”
仇玲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发抖,“他求亲不成,便怀恨在心!勾结了一伙亡命之徒,趁着夜半杀入我家!我父母我父母就在我眼前被他们”
巨大的悲痛让她哽咽难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用力抹去眼泪,声音嘶哑地继续道:“他们杀了我父母,抢了我家世代积累的家产!赵四海那个畜生他强占了我,对外宣称是我仇家遭了匪祸,他仗义收留了我,并继承了仇家产业!这些年来,我苟活于仇人枕畔,无时无刻不想着将他碎尸万段,以慰父母在天之灵!”
她猛地抬起头,泪水混着刻骨的恨意,望向文松,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
“只要文四少爷能帮我杀了赵四海,为父母报仇雪恨!我仇玲此生愿为奴为婢,当牛做马,报答少爷大恩!”
文松眼疾手快,赶紧扶住她,“仇姑娘请起!当牛做马自是不必。”
他顿了顿,“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你心中可有对策?”
仇玲站稳身形,眼中恨意未消,却多了一丝无奈的苦涩:“赵四海为人极其谨慎狡猾,疑心病极重。我我原想伺机下毒,但他入口之物皆有专人层层查验,我根本找不到机会。这些年,我忍辱负重,暗中倒是联络了几个对赵四海心存不满之人。只是”
她摇摇头,“力量依旧单薄,难成大事。”
文松点点头,“方才被赵四海借故赶走的郭先生,此人你觉得如何?能否为我所用?”
郭先生作为四海商会的元老,地位尊崇,必然掌握着大量商会机密和人脉。
若能将其拉拢,无疑是一大臂助!
只是此人刚被自己当众落了脸面,又被赵四海扫地出门,如何说服他效命,是个难题。
仇玲闻言,凝神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郭先生此人,在商会中资历深厚,威望颇高,但他性情耿介,常与赵四海意见相左,甚至当众驳斥。赵四海对此早已心怀不满,今日不过是借题发挥,顺水推舟罢了。以我对赵四海的了解,他绝不会放过郭先生安然离去!”
她看向文松,语气肯定:“若我们能赶在赵四海动手之时,将郭先生救下!雪中送炭,再晓以利害,或可令其倒戈,为我们所用!”
“此计甚妙!”文松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但是”仇玲面上浮现难色,“赵四海对我防范极严,我我手中并无可靠人手进行营救之事。”
“人手之事,交给我来办!你只需设法探明赵四海动手的具体时机便可!”
“嗯!”仇玲重重点头,“四少爷放心!玲儿必为少爷探明此事!”
“好。”文松点头,随即又道:“日后,我们如何联络?今日会面之计,不宜常行,恐引人生疑。”
“此事交给铃儿来办便是。今日便不留四少爷了。少爷请随我来,我引您从侧门出去。”
她迅速整理好仪容,恢复了那份属于赵夫人的平静。
“有劳仇姑娘。”文松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