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脸色铁青,手指紧紧拽住裙角:“阮书禾,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阮书禾歪着头,表情天真的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留影石,“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方才的豪言壮语吗?”
留影石投射的光幕中,柳如烟趾高气昂的声音清晰落入每个人的耳里,“输的人就下跪道歉学狗叫!”
观众们纷纷爆发出哄堂大笑。
“看来这丹药世家出来的大小姐也不咋地吗!刚刚那趾高气昂的模样还以为有多牛逼,还不是被一个
毛都没长齐的小丫片子给打败了!”
柳如烟的脸色由青转红,再由红转白,精彩得像个调色盘。恨不得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我”她负气跺脚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台上的长老,“白长老!我爹可就我这一个女儿!”
白长老捋着胡须,眼睛滴溜溜的转:“这位小友,你们都是些年轻气盛的年轻人,难免喜欢意气用事开一些玩笑,又何必当真呢?”
阮书禾眯起眼睛,心下明白这老狐狸果然要护短。她故意提高音量,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楚:
“长老此言差矣!如若今日输的是我,柳小姐会放过我吗?”
“诸位!不论我们富有还是贫穷,能坐在这里就代表我们都是家族的希望!我们有毅力,有勇气,敢为了更好的未来去拼搏。如今却有人仗势欺人,享受着唾手可得的家族资源,一口一个贱民的叫着我们,看不起我们的努力,甚至言而无信,把我当成玩笑般戏耍、压榨!你们答应吗?!”
众人义愤填膺,“我们不答应!道歉!柳如烟道歉!”
见大势已去,柳如烟崩溃的放肆尖叫,“你们算老几!凭什么指责我!我要回去告诉我爹把你们都抓起来!”
说罢,柳如烟就要往外冲,却被阮书禾死死拽住手腕。
“放手!”柳如烟奋力挣扎,长鞭从她手中甩出,“你个赤级小儿也敢拦我!找死!”
“谁敢欺负我师妹!”
一道雄厚的灵力从天而降,正是上官骏和谢钓雪。
两人刚一站定,眼尖的观众一眼发现上官骏腰间别着的中级炼丹师资格令牌。差点被倒吸的凉气呛死。
“这这这!十几岁的中级炼丹师!还是黄级!!如此实力,他们一定是四大宗门的亲传弟子啊!”
柳如烟捂着被震到发麻的手臂,歇斯揭底:“不可能!这种赤级菜鸟绝对不可能是四大宗门的亲传!”
“给我上!给我狠狠教训这个口出狂言的贱人!”柳如烟一挥手,数十个黑衣侍卫就涌了上来。
谢钓雪火力全开,身后幻化出数百把兵刃,“是不是亲传你管不着!但你要敢欺负我小师妹那就是生死难料!”
“万刃!”
谢钓雪一吆喝,兵器们就齐齐飞出。一转眼间,黑衣侍卫就全部被打趴在地。
看着步步紧逼的上官骏,柳如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你,你想干什么?”
“呵,干什么?”上官骏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枚狗叫丹逼柳如烟吞下,又按着她的肩膀逼她下跪,“当然是教你愿赌服输了!”
“汪汪!汪!”
柳如烟的眼神如蛇蝎般恐怖,死死盯住阮书禾三人。
阮书禾毫不在意的耸耸肩,“下次见到姑奶奶记得绕道走。”
回宗路上,上官骏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尺泽阮书禾:“你说说你瞎跑什么?我不过就是去小酌了一顿,一眨眼你人就不见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要我怎么和江师妹交代!”
谢钓雪“啧”了一声,用折扇打落他指着阮书禾的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是吓坏了小师妹,我跟你急!”
一阵暖流从阮书禾内心流经,她鼻头有些发酸。她明白师兄们是真的在关心她、担心她的安危。
“我就是看到那边有个炼丹师资格赛,好奇就参加了一下。我不是故意乱跑的。”
上官骏扶额苦笑,“就你?你是打算靠你连药材名字都叫不出还是打算靠你练得各种奇葩丹通过测试?”
他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看起来十分自恋,“不过没关系,你要真想参加,等回去后师兄好好教教你,保证你明年一定能拿下初级炼丹师资格!”
“啊?”阮书禾默默掏出令牌,“可是我已经拿到了啊?”
“”
上官骏在再三确保过令牌的真实性后,只轻飘飘留下一句话就决绝离去:“别拦我,我要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