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们所愿,你的女儿沈夭已经死了。”
江叙白打开手机录音,话筒传出我生前录下最后一句音频。
我妈脱力般跌坐在地上,我爸踉跄着追着我的尸体快走两步,巨大的愧疚让他窒息。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那一刹那,他狠狠地删了自己好几个巴掌。
“夭夭,我们的女儿。”
我妈哭喊着追上来打断他,心要揪起来一般:
“闭嘴,你不配。”
沈建国皱起眉,将我死亡愧疚发泄在我妈身上:
“那你呢,你就配了?”
“夭夭死了,你也是杀人凶手,是你亲自给她取名叫沈夭。”
我妈愣住了,随后浑身冰冷。
是啊,这个充满恶意的名字,是她和我爸翻阅诗书古籍,精挑细选出来的名字。
‘夭’
取自夭折之意。
良久沉默之后,我妈拨打江叙白电话。
我是他们的女儿,就算我死了,我的身后事也该他们来办。
连续拨打三通电话,回应他们的,始终是客服那句机械‘您所拨打用户已关机’
江叙白给他们拉黑了。
这个认知落下,我妈彻底疯了。
“凭什么?江叙白凭什么带走我的女儿!”
“我的女儿是我生的,她死后也该我说的算。”
我爸立即打电话联系助理,动用所有人脉关系,搜索江叙白带着我去了哪里,严格要求助理看好全市火葬场,一旦看见我的尸体,立即第一时间联系他。
在他们期待中,关于我和江叙白消息如石牛入海,掀不起半点水花。
他们再也坐不住。
为了找到我,我爸动用能用的所有人脉关系找来所有路段机场火车站监控。
对着监控画面,我爸妈三天三夜没睡,可无论怎么搜寻,都找不到关于我和江叙白痕迹。
江叙白就像是带着我的尸体人间蒸发一样。
沈家讲究落叶归根,人死后三天必须下葬。
沈建国和我妈没办法,只能先用我留下的旧衣服铸个衣冠冢。
可翻遍家里所有角落,也找不到一件我穿过的旧衣服。
我妈坐在沙发上近乎崩溃,我爸抽了一包接一包的烟。
就在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沈明珠指了指我居住了20年的杂物间:
“爸,妈,你们忘了吗,姐姐一直在杂物间住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