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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依照考场的座次而言，妹妹的位置靠窗，目光所及的尽头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这就显得她的举止更加诡异了。
很快，在其他科目的监控视频里，网友们也扒出了许多不同的违和动作。
至此，一直沉默不语的周老师这才开了口。
“经我调查，对方是一支高考舞弊的专业团队。”
“作弊手段更是相当隐蔽。”
“不过还是被我发现了不少证据，足以证明江羡同学的状元名头是有水分的。”
可这些到了江羡的嘴里却变成了血口喷人。
一脸委屈地对着周老师抹起了眼泪，“这位老师，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成绩，全都是因为我自身的努力。”
“随便拿些莫须有的罪名来否定别人，你难道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然而周老师却没有理会她的这些说辞。
而是眼中含笑地递出了一道数学题，“这是我根据高考最后一道大题改编来的。”
“既然你是今年的高考状元，那就一定难不倒你。”
看的江羡立马嘴唇发白，躲进了我妈的身后，“鬼才会陷入你的自证陷阱。”
“既然是你提出的质疑，理应由你证明，凭什么要我自证清白？”
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也让广大网友响起了一片叫好。
【妹宝好样的！咱们才不会落入自证陷阱的圈套！】
【姐姐支持你！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但显然，这些也都在周老师的预料之中。
于是在收回那道数学题后，他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当即表示，“不想做也没关系。”
“目前我已经将相关证据提交给了上级。”
“至于结果如何，相信在经过了一系列的调查过后，相关部门也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反倒是你，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权威，就不怕遭报应吗？”
这些话也听的江羡脸上再没了半点血色。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争辩，我妈就瞪圆了眼睛上前，将她的宝贝女儿护进了身后。
“是江月派你来的对吧？”
“她人在哪？”
“既然她连自己的妹妹都敢污蔑，就叫她出来当面对质！”
说完，她又咬牙朝着现场的工作人员剜去，“还有你们！”
“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个个全都看着我女儿被欺负是吧？！”
“我看这狗屁节目我们也不用录了！”
“全都给我滚蛋！”
她气急败坏地撞开了面前的主持人，拉着妹妹就想要走出录制现场。
不料却被周老师无情地戳破了一个事实。
“如你所见，江月同学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离开人世了。”
“死前我接到了她的最后一通电话。”
“由于长期没有按时吃饭，她在那天夜里突发了胃穿孔。”
说到这时，周老师眼角泛起了泪光。
可他还是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出，“当晚，江月同学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周老师，对不起。”
“之前欠你的学费，我恐怕是还不清了。”
“我不知道，这样一个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觉得有愧于人的孩子。”
“为什么到了你们嘴里，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而这些话，也终于让我想起了我晕倒在雪地那天，耳边传来的温柔嗓音。
是周老师。
电话那头的他还在哽咽地安慰我，“别怕，有老师在。”
“你现在在哪？老师这就过去接你。”
然而，那晚周老师却再没等到我的回音。
下一秒，我妈忽然顿住了脚步，浑身颤抖地回头质问道：“你说什么？！”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录制会场的大门就被人一把推开。
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严肃开口：“这里哪位是江羡江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