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气势全开,在战场上敌过千军万马的威压吓得叶挽棠软倒在地。
她惨白着脸,咬牙开口:“我没有推她,也没人指使我!”
“众目睽睽,叶夫人再狡辩也无用!”江柔的婢女哭道,“您还是快供出指使您之人,也给王爷死去的孩子一个公道吧!”
她啜泣不止,哭得极伤心:“再不说出真相,您与您的家族都会受牵连王妃是在利用您啊!”
在她痛哭的当口,外头崔锦虚弱微哑的声音传来——
“我利用谁?”
众人一愣。
如春扶着崔锦走了进来,她病还未愈,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地上前行礼:“见过王爷。”
萧临抬起的手又放下,眉头轻皱:“坐吧。”
崔锦坐在另一边,轻咳几声:“妾身听说江氏小产,便来看看她,却不知她小产之事另有隐情,还涉及妾身?”
萧临看向江柔的婢女。
后者满脸是泪:“王妃还要抵赖么?叶夫人前脚去了正院,后脚就对我们夫人有了不满,害得她小产是,您卧病在床这几日,我们夫人的确没去探望,可也是担心过了病气给腹中的小公子啊,知道您病情好转,我们夫人今日立刻就要去看您,可没想到”
“您若当真有不满,等我们夫人生产完再发作也好啊,为何要挑唆叶夫人对小公子下此毒手就因为我们夫人在您之前怀了孕吗?”
床上的江柔微微攥起手,总觉得婢女直接攀扯崔锦有些冒险了。
但眼下已来不及阻止了,好在她做事向来不留把柄,只攻萧临的心。
只要他信了,崔锦再辩驳也无用。
一旁的安氏也道:“妾是被江夫人一起叫去给王妃请安的,只是途径花园时出了意外。”
叶挽棠还在徒劳解释,却没人再信她。
落在崔锦身上的视线也意味不明起来。
后头赶来的庄清婉也厌恶地看向崔锦:“大家都知道江妹妹这个孩子意义非凡,您作为王妃,不允许妾室在您之前生下长子,动手的动机十足,更何况您近日失宠怕是焦心坏了吧?
若王爷失子,您也病愈,便可以生下嫡长子为由再夺宠爱,桩桩件件算计得可真明白啊。”
她现在对崔锦厌恶到了骨子里。
原以为她失宠了能消停些,没想到她竟敢把手伸到子嗣上,何其歹毒!
她不能再让这种蛇蝎女人再留在王府了。
她屈膝对萧临道:“王妃崔氏戕害子嗣,其心可诛,请王爷报去宫中,重惩崔氏!”
江柔眼眸微动。
萧临却声音冷下:“真相还未查清。”
“只需押下叶氏审讯便可真相大白。”庄清婉苦口婆心地劝道,“江妹妹两次受害,后院人心惶惶,不可轻轻揭过,放过幕后真凶,叫大家寒心啊王爷!”
若连后院都扫不清,何以谈继承江山,夺取储君之位?
永隆帝还看着呢。
萧临明白了她言外之意,却并未开口,而是转头看向崔锦。
崔锦眉眼冷淡,只道:“庄侧妃,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你若再敢冒犯不敬,我便不会对你客气了。”
她没有像从前那样第一时间向他解释,甚至没有看他。
就像是已经认定他不会相信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