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会如此好心吗?
在座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她的走神,面色各异。
才刚进门,就敢给王妃下马威了?
就算是嚣张的叶挽棠也没敢这么虎啊。
崔锦也适时住了口。
正要叫庄清婉回去,外头忽地传来行礼声:“见过王爷。”
崔锦忙起身迎去:“王爷怎么现在来了,可用过早膳了?”
“刚用过。”萧临握住她的手,带她坐去上首,这才环视下头神色惊喜的庄清婉等人,“后院的人愈发多了,你性子和善,本王担心你压不住,便来瞧瞧。”
他淡淡看向庄清婉,话却是对崔锦说的:“你继续训话吧。”
崔锦眼眸微动,继续开口。
庄清婉脸色微白,她刚才走神只是因为太过意外,并不是故意给崔锦没脸却偏偏叫刚来的萧临看到了。
可他没有明言此事,她甚至都无从解释。
在崔锦简单说了几句话后,她忙恭敬屈膝:“妾身领训。”
崔锦微笑点头,叫她落座。
江柔五人也陆续向庄清婉问好。
出乎意料的,连一向爱挑事的叶挽棠今日都没有多话,反而直愣愣盯着萧临不放。
很难想象,这是她进门半月后头一回见萧临。
但她手头还有七本佛经没抄完,萧临不会去她那里,所以她秉着不吃亏的想法,能多看一眼是看一眼。
吃不着猪肉,看看猪跑也行。
庄清婉则对面色憔悴的林昭道:“昨夜林姐姐是又旧伤复发了么?我瞧你脸色不太好。”
她很想保持平静,可林昭此时的憔悴落在她眼里,成了承接雨露的炫耀,她心中很难没有酸意。
林昭没搭理她。
倒是萧临解释了一句:“昨夜本王有要事在身,叫你久等了。”
庄清婉眸光微亮,忙回:“不碍事,妾身知道王爷公务繁忙,绝不会给您添乱,只要只要您闲暇时分,能来看看妾身便好。”
萧临微微颔首。
庄清婉温柔一笑,有些羞涩地看着他:“王爷有所不知早在三年前您班师回朝之际,妾身遥遥一见,便为您满身威势心折,那时妾身便去求了二婶娘,想留在您身边,只是那时您已有林侧妃,婶娘素来疼妾身,不愿叫妾身受委屈。”
她顿了顿,解释起先前与晋王议亲之事:“后来父命难为,妾身只能将这份爱慕埋在心底,用自己的方式逼父亲妥协所幸,妾身如愿了。”
她不算蠢,知道从前与晋王母子的来往说不清,便直接以“父命难违”解释。
她的爱慕也的确不作假,看向萧临时还含着未知的期待。
但崔锦神色微妙地低头喝起了茶。
这说辞跟她新婚之夜那番话可太像了。
但可惜,庄清婉说晚了。
因为晋王和那日寿宴的事,萧临对她早已没了好感,再套上已经被崔锦说烂了的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