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也没想到会被江柔拔得头筹。
“叶姐姐脸色瞧着不太好。”江柔小心翼翼道,“是因为昨夜吗其实王爷本该先去你那里的,只是听闻你被侧妃罚了抄经,便不好耽误你,叶姐姐千万别多想,王爷心里是念着你的。”
萧临连面都没见过,这就念上了。
但叶挽棠脸色很是难看,本对江柔的怒火也随之转移到林昭身上。
林昭察觉到她的眼神,冷冷开口:“两个玩意儿,还争来抢去上了?也只有你们这种封建女才会自轻自贱,把自己当物件!”
江柔脸色微变,手指紧了紧。
叶挽棠反唇相讥:“以军功换来个妾室身份,真不知是谁把自己当物件任她装得再清高,也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叶挽棠,你放肆!”林昭拍案而起,脸色铁青。
她是为爱甘做妾,萧临许诺过不娶正妻,后来也是他先违背了誓言,继崔锦这个贱人之后又多了新人!
错的不是她,是渣男贱女。
林昭气怒之下,又罚了叶挽棠抄书。
既然打不得,那就叫她不得清闲!
崔锦训了林昭几句,却也没解了叶挽棠的惩戒——她又不是真心希望王府后院安宁和乐,反而越乱越好,最好乱得萧临这辈子都有阴影。
等众人都告退时,江柔故意落在最后。
“你还有事?”崔锦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
江柔紧了紧手指,忽地起身跪下:“妾并非自愿进府,只是父母之命不可违”她苦笑一声,“甚至进府后,妾连拒绝王爷的心思都不敢有,只能绞尽脑汁地应对旁人嫉恨,保全自己妾深知无能,也不愿去争,只求王妃庇佑,妾日后必以王妃马首是瞻。”
投诚来了。
崔锦示意如春扶她起身,温声回:“你们既进了王府,便都是自己人,我自会照拂你们。”
江柔眼中闪过失望,又再三表过忠心后才慢步退下。
屋里,如春为崔锦揉着额头,轻声问:“奴婢瞧这江夫人是个有成算的,又没有争宠的心思,王妃为何不答应她?”
“不争?”崔锦唇角轻扯,“你也信这套说辞?”
如春哑言:“奴婢看她那般垂泪模样,不像是装的。”
“演得好罢了。”
崔锦闭上眼睛,若她没有前世的记忆,恐怕也会被江柔今日的演戏信上八分。
可一个能得了林昭信任,拿她当枪使除掉后宅大半女人还屹立不倒,升为侧妃的江柔,怎么可能是个善茬?
不过是今生林昭不中用了,江柔才盯上了她。
“还有一事。”如冬见她们说完,禀报道,“上回王爷叫暗卫处置珠玉院涉及夺宝的人,珠玉院怜青的表哥也在其中,奴婢叫人接触了怜青一段时间,昨夜她松口透露了两件事,一件是护城河的刺客那人是侧妃当初在民间认识的江湖人士。”
崔锦问:“有证据吗?”
“没有。”如冬顿了一下,“但可循此痕迹查到刺客的身份,侧妃既然与他有往来,必有见证之人,可寻来做证。”
“你去办就是。”崔锦又问,“第二件事呢?林昭有了挽回王爷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