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临下了马车,众人慌忙行礼。
萧临淡淡叫起,神色冷峻地走去崔锦身边:“本王听闻有人闹事,污蔑王妃?”
崔锦看到他时眼睛都亮了起来,温声回道:“一些小事,不要紧的。”
“你的事怎会是小事?”
萧临握住她的手,神色与声音都是温柔。
崔儒月红着眼看他们,嫉妒陡然升起,刺激得她口不择言:“王爷,您别被这个贱人骗了!她心机深沉,朝三暮四,根本不配您如此厚待啊!”
“那谁配?你么?”
萧临转头看向她,眼神极冷:“沈夫人,早在回门当日你说爱慕本王时,本王便说得很清楚——整个信王府都很庆幸嫁来王府的是王妃,而非你。”
崔儒月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冰水一样,脸色发白。
“什么?”方芸惊呼,“弟妹说回门日王妃勾引二弟,此事难道是假,反而是弟妹竟然勾引王爷了么?”
萧临闻言,眼中寒意更甚。
庆喜忙回:“回门当日,除却王爷席间那回更衣,皆与王妃形影不离,王妃哪来的功夫与沈举人私见?倒是更衣时遇见了沈夫人,据沈夫人之言她对王爷很是倾慕呢!”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中满是对真相反转的震惊。
水性杨花的其实是崔儒月?
不仅婚前与准妹夫有了私情,婚后还勾引信王,又贼喊捉贼、放火栽赃?
他们看向崔儒月的眼神满是嘲讽不屑。
亏她之前还有脸在人前影射妹妹抢婚,倒打一耙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崔儒月被他们的目光刺得手脚冰凉,面无血色。
本是她算好的万无一失的计划,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现在现在身败名裂、水性杨花的反而成了她——有萧临亲口证实,没人会信她的。
她该怎么办?
还没等她想明白,左脸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她愣了一下,看到面前眼神愤恨的沈之盈,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扇了一记耳光。
“贱人!你骗我!”沈之盈气急败坏,“火是你放的!你烧了大嫂,还敢背叛我二哥?我今天非撕了你这张脸!”
崔儒月尖叫一声,被沈之盈打得连连躲闪。
等后者被衙役分开时,大理寺的人也到了。
萧临看到为首之人,眉头微皱。
崔锦竟还找了大理寺来这不是将把柄给晋王手上送么?
而崔锦扫了眼地上的信件香囊,对大理寺少卿道:“这信上的字迹与我只有七分像,必是有人模仿,大人可一一比对,香囊也不是我的,瞧那料子与质地倒像是长姐最常用的织锦缎,这料子只有云来布庄有卖,大人或可查查源头。”
听着崔锦三言两语点出破绽,崔儒月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小腿却止不住地发抖。
“对了,还有方才伤人之事。”崔锦道,“我从未派人驱赶沈夫人,杀人灭口更无从提起,这侍卫却口口声声说受我指使,望大人能严加审讯,还我清白。”
大理寺少卿温和拱手:“微臣定严审此案。”
话落,他带来的官吏便押着那侍卫,戴上了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