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后,萧临终于走了。
崔锦瞬间蔫了下来,打了个哈欠就躺去软榻上。
如秋给她按着额头,轻声问:“昨夜王妃没睡好吗?”
“身边躺了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哪还有心思睡觉。”崔锦声音含着困意。
大半个月了,好孕丹也在慢慢起效。
平时也就罢了,昨夜又是晚上,身边又是男人的,她要不断压下体内的燥热,才能勉强不扑倒萧临。
整晚也就断断续续睡了一两个时辰。
如春小声道:“奴婢倒是觉得,您就算昨夜真扑倒王爷他也未必会拒绝。”
昨夜当谁看不到他看向崔锦时那股灼热的眼神呢?
如秋也笑了:“以咱们王妃的绝色容貌,若当真放下身段,王爷自躲不过,却未免落了下乘。”
崔锦唇角微勾:“得到的太轻易,甚至毫不费力,他怎会珍惜?”
“不过”她住了口。
如春好奇:“不过什么?”
崔锦摇摇头,叹了口气。
萧临的身体可真好啊肌理分明,精壮有力,她都怕自己被好孕丹烧没了神智,把持不住。
想罢,她又打了个哈欠:“我再补会儿觉。”
如春小心地给她盖上被子。
但没过多久,崔锦就被叫起。
“王妃,淑妃娘娘派人来了。”如春低声道,“这会儿正在外头候着呢。”
崔锦揉了揉眉心,快速漱口更衣,走去外间。
一个衣着朴素的嬷嬷正站在中间,屈膝对她行礼:“奴婢邱华,给王妃请安。”
“嬷嬷不必多礼。”崔锦坐去上首,轻斥如春,“怎不请嬷嬷上座?瞧着愈发没眼力见了!”
邱华笑回:“王妃是主,奴婢是仆,尊卑自该有别。”
崔锦含笑与她寒暄几句,邱华才说明来意:“淑妃娘娘挂念王爷王妃,特遣奴婢来瞧瞧您二位,这两日奴婢恐要叨扰王妃了。”
崔锦面露诧异,有着受宠若惊:“昨日闹了场笑话,母妃自己亦被禁足,她竟还担忧我们”
她眼中含泪,担心又感动。
邱华笑容更深,温声宽慰了她几句,便被安置在了正院。
她离开后,如春才低声道:“王妃,这是”
“淑妃等不了我与王爷温水煮青蛙的圆房了。”崔锦道。
成婚夜未圆房一事早就报去了宫里,但淑妃没有立即发作,想是留着脸面,可昨日闹得那样大,还给了崔家与谢家好大一个没脸,她自要摆出态度来。
再者——萧临膝下无子,近日恐还要被晋王党紧咬不放,若有了子嗣,哪怕只是孕喜,都足以叫他母子缓口气了。
崔锦眼眸微眯。
等邱华安顿好,来正房伺候后,便提出代淑妃去瞧瞧重伤的林昭。
崔锦自无不应,亲自带了她去珠玉院。
也是巧了,她们刚到珠玉院外,便见几个丫鬟捧着几套上好的茶杯花瓶进去。
如秋解释道:“昨夜珠玉院碎了许多茶杯花瓶,想来是去库房拿新的来补了。”
邱华笑了笑:“如此瞧来,侧妃伤势应当不重。”
她们进了屋,林昭淬了毒般的眼神便直直刺向崔锦。
崔锦担忧地关心了她几句,邱华也循例问候。
末了,她说出目的:“侧妃御下不严,淑妃娘娘便遣奴婢催您一把,好生清理珠玉院,您若能力不足,奴婢也可代劳,否则以后丢尽脸面事小,连累王爷事大。”
林昭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变白了许多。
昨日被庆喜讽刺御下不严是她无能,气得她半晚上没睡着,今日又被邱华把脸面往地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