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二房的争吵声越来越多。
谢归舟几乎是每天晚上回家,都要被疑神疑鬼的江晚宁仔细盘问去了哪里,是不是去见某些女人了。
尽管自己一口否认,但她依旧不依不饶,硬要说自己在骗她。
甚至不停地在他衣服上嗅着,最后硬要哭着说他身上有其它女人的香味。
辛辛苦苦累了一天的谢归舟回到家就被这么怀疑,心里的怨气逐渐积累。
这如同疯子一般的江晚宁属实是跟他记忆中那位鲜活可爱,只会温声细语的女子逐渐对不上号了。
看着招牙舞爪朝自己质问的江晚宁,谢归舟眉头不由厌恶地紧蹙,心里竟生出一丝后悔了的念头。
要是当初娶了江梨辞就好了。
这样家里会不会就更安宁一些了,那自己也许就能和谢无咎一样安心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会羡慕起谢无咎,谢归舟心中怨气郁结更甚。
他咬着后槽牙,没过脑子地说出最扎江晚宁心的狠话:
“怪不得你是个养女,你和江梨辞简直没法比!”
“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被你勾引成功了,放着江家嫡女不娶,硬要纳了你!”
这两句话一说出口,谢归舟心里便有些后悔,但他还是冷着脸,故意不去看江晚宁的神情。
“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这些天我就去书房里睡了。”
江晚宁嘴唇微微颤抖,面色惨白,眼睛已经流不出几滴泪了,似乎要快干涸了。
谢归舟最后两句话如同一把匕首般不停生剜着自己心里软肉。
一下又一下。
回想起近些日子每每做梦都有谢无咎的出现,他帅气清秀的身影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明明上天早已给她指明了方向。
嫁给谢无咎,自己既是正室,又可以得到那么浪漫体贴的一个男人,婆婆有钱又不麻烦。
一切都跟自己幼时幻想的一样,可自己却一时被权力迷了眼,如今在大房饱受蹉跎,还要被如此羞辱。
江晚宁目光沉沉,随后一副神情复杂的模样看着微微隆起的肚子。
站在一旁观察的彩霞,看到这一幕后嘴角不由地微微勾起。
一切都在按照江梨辞预想的情节来发展。
毕竟一个初期怀孕的女子这时内心是最敏感的时候,只要有人煽风点火,她便会如野草生长般疯狂起疑心。
而谢归舟自小被捧着长大惯了,最讨厌别人忤逆他。
如果江晚宁稍有些跟之前小家碧玉,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符,立刻变会厌烦。
但如果这时有另外一个体贴温柔的女子和江晚宁形成鲜明的对照。
那么
江梨辞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如今她虽生活地非常幸福,但这并不代表她忘记了前世滔天的恨意。
江晚宁和谢归舟囚禁并疯狂折磨自己的场面依旧清楚地存在于她的脑海。
而另一边,谢无咎正在向景德帝汇报关于那晚天仙院的事情。
“所以据臣推测,这天仙院幕后势力应该为二皇子的发展势力。”
景德帝怒拍龙椅,气得浑身颤抖:“这个混账东西,我就知道是他!”
景德帝身边的福公公连忙替景德帝顺气,过了好一会,他才咬着牙开口道: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且回去继续观察吧,如果萧烬再有任何的风吹草东,立马汇报给我。”
“是。”
待谢无咎转身离开后,景德帝忽的笑了起来。
福公公有些疑惑,斗着胆子问了句:
“皇上,二皇子现在在打太子位置的主意,野心大到竟然都敢埋伏您直辖的锦衣卫了,您为何还有心情笑?”
景德帝睥了他一眼,声音幽幽道:“福公公,什么时候你也有资格质问我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