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又变了一番,再结合起王雪盈的话,大家多多少少都猜到了些什么。
王雪盈还处于困惑之中,猛然听到季子昌这句话,内心瞬间警铃大作。
她连忙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和你睡过,今天只是意外!”
她赶紧对着众人疯狂摇头,哭哭啼啼得解释道:
“大家千万不要听他乱说,他喝醉了,说得都是胡话,我的心里都是江砚池啊!”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以为他是江砚池,这才”
王雪盈哭得梨花带雨,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但大家毕竟都是世家出身,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场上的情况。
他们看向王雪盈的眼神带了丝怜悯
若和王雪盈苟且的男人真是江砚池,或者王雪盈没有被皇帝指婚,那也就罢了。
他们也就顶多被责罚一顿,命还是能保住的。
但眼下这番,王雪盈可是给正受皇帝宠爱的功臣带了绿帽子。
说好听点王雪盈这是折辱了江砚池,说重点,这就是不把景德帝放在眼里。
毕竟她和江砚池的婚事可是皇帝钦点的。
王雪盈此刻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不单单是不是颜面尽失的事情了。
她立马对着景德帝磕起头来,痛哭流涕:“皇上,我不是故意的,今夜我真不知道来的是季子昌,求皇上明鉴!”
但此刻的景德帝正处于气头上,岂会轻易放过她,他大手一挥:
“来人,把这对奸夫淫夫压入地牢,明日等候发落!”
众人也是一惊,这还是景德帝上位以来,第一次在节庆期间要人性命的。
王雪盈的哀嚎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十分凄凉,而一旁仍旧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的季子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拖拽去了地牢。
看到这幅情形,江梨辞内心没有丝毫怜悯,甚至没有一分触动。
显然王雪盈和季子昌的下场是在江梨辞的预测之内的。
江梨辞眸色暗了下来,冰冷的目光落在被拖走了的王雪盈身上。
今日如果不是自己让云影提前调换了酒壶,现在沦落为众人的笑柄,被皇帝处罚的就是她大哥了。
别怪自己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他们不该把算盘打在她珍爱的人身上。
“皇上,眼下出了这档子乱事,江砚池那小子和这王家嫡女的婚事”
赵皇后适时问出声,众人这才发现皇后娘娘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
见皇帝有些眸中有些错愕,赵皇后解释道:“本宫听这里有些热闹,便走了过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景德帝语气软了软:“皇后放心,朕自然不会让他平白无故受这等委屈。”
景德帝扫视一圈:“对了,江砚池呢?”
江梨辞正了正神色,上前道:“回皇上,大哥他醉酒有些严重,怕扰了大家清净,就先行回府了。”
闻言,景德帝有些愧疚道:“那好,明日待你大哥清醒后,来见郑一趟。”
江梨辞低头应答,抬头时与赵皇后意味深长的目光措不及防地撞上了。
众人熙熙攘攘地出了宫,荷香正在马车边上候着,看到自家小姐出来了,立马招手问道:
“小姐,在这里,现在就回侯府吗?”
江梨辞摇了摇头,唇角微勾:“不,现在去江府,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也该回府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