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沈温言想都没想,扑向窗口,伸手去抓——
“哗啦!”
手表摔在楼下水泥地上,碎成几段。
而他整个人跌出窗外,重重砸在防护网上!
沈温言再次醒来时,额头缠着厚厚的纱布,浑身疼得像被碾碎过一样。
周南枝坐在病床边,见他睁眼,眉头微蹙:“就一个手表而已,你至于跳楼?”
“那是我父亲送我的最后一个礼物。”他声音嘶哑,“你凭什么把它给孟知屿?”
周南枝愣了一下,随即不耐道:“知屿受了惊吓,我送什么都不管用,就看上这个了。”
她顿了顿,“再说,你父亲不是还在吗?以后有的是机会送你礼物,何必斤斤计较?”
沈温言心脏猛地一缩。
她满心满眼都是孟知屿,甚至不知道他父亲已经死了。
他再也收不到父亲的礼物了啊!
见他沉默,周南枝以为他听进去了,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知屿。”
门关上的瞬间,沈温言攥紧了被角,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出院后,沈温言回到别墅,开始整理要带走的东西。
他将周南枝送的珠宝、衣服、鞋帽全部扔进垃圾桶,就像扔掉这五年可笑的婚姻。
正当他将所有东西都丢掉准备回去时,孟知屿突然出现。
“沈先生!”孟知屿红着眼眶冲过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求求您,别这么快带我去捐骨髓……”
沈温言冷冷甩开他的手:“你又想演什么戏?”
孟知屿的表情瞬间变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想到被你识破了。”
他后退几步,突然一个踉跄,自己跌进了身后的泳池!
“救命啊——!”
凄厉的尖叫声引来了刚回家的周南枝。
“沈温言!你干什么?!”她暴怒地冲过来,一把将沈温言推倒在地。
沈温言的后脑重重磕在石阶上,温热的鲜血瞬间流下,染红了他的衣领。
视线逐渐模糊,沈温言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透过血色朦胧的视线,看见周南枝毫不犹豫地跳进泳池,将孟知屿小心翼翼地扶了出来。
孟知屿浑身湿透,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她的衬衫。
“南枝姐……我真的还没做好捐骨髓的准备……”
周南枝心疼地拭去他脸上的水珠,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什么稀世珍宝。
“我知道,”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放心,一切交给我。”
她扶起孟知屿就要离开,沈温言强忍着眩晕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追上去想要解释,解释自己从未推过孟知屿,一切都是他在自导自演。
可刚跑到迈巴赫旁,就看见周南枝正钻进孟知屿的怀中,低声哄着:“别怕,我已经找到新的捐献者了,你不用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