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我老婆秦瑶怀上龙凤胎,我的事业也如日中天,成了公司最年轻的部门主管。我以为我就是人生赢家,是气运之子。
直到我点开那封匿名邮件,看到她和我的顶头上司许志恒在产检单上笑得刺眼。
邮件里还有一份更炸裂的附件：一份来自海外生育中心的胚胎移植协议。
他们告诉我,秦瑶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一个是我的,另一个,是许志恒的。
他们让我选,要么体面退出,拿钱滚蛋,要么就等着身败名裂,孩子也别想要。
可他们不知道,这场狩猎游戏里,我才是唯一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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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陆哲,你快看,宝宝又踢我了！
秦瑶靠在沙发上,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轻轻拉着我的手,放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隔着一层薄薄的真丝睡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一下有力的胎动。
我笑着凑过去,将耳朵贴在她肚皮上,假装倾听：我听听,是不是两个小家伙又在里面打架了
去你的,秦瑶拍了我一下,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幸福,医生都说了,龙凤胎,以后咱们儿女双全,你就偷着乐吧。
我当然乐。三十二岁,事业有成,妻子貌美,即将拥有一对可爱的龙女凤雏。任谁来看,我陆哲的人生剧本,都是顶配的爽文男主。
就在我沉浸在这片刻的温馨中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是匿名的。
标题只有四个字：给你惊喜。
我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点开邮件,一张照片赫然出现在眼前。背景是医院的B超室,秦瑶躺在检查床上,温柔地看着身旁的一个男人。那男人不是我,而是我的顶头上司,许志恒。他正低头看着B超的屏幕,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嘴角那抹笑意,充满了占有和炫耀。
更让我血液凝固的,是照片下面附带的一份PDF文件。
文件名是：《胚胎移植协议书》。
我颤抖着手点开,里面的内容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瞬间扎进我的心脏。
甲方：秦瑶,许志恒。
乙方：美利坚合众国加州生育医疗中心。
协议内容清清楚楚,秦瑶在三个月前,接受了双胚胎移植手术。其中一枚胚胎,由我的精子和她的卵子结合。
而另一枚,来自许志恒。
邮件的最后还有一句话：陆哲,给你一周时间考虑。要么,拿着三百万,跟秦瑶离婚,从此消失。要么,净身出户,再让你从公司滚蛋。哦对了,别妄想两个孩子你都能得到,你猜秦瑶会怎么选
嗡的一声,我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我头顶的这片青青草原,都他妈能发展畜牧业了！
什么龙凤胎,什么双倍的喜悦,全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成了那个给别人养孩子的大善人！
怒火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喷发,我几乎要当场捏碎手机,冲进卧室质问那个还在装模作样的女人。
可我没有。
我,陆哲,从底层一路爬到今天的位置,靠的从来不是冲动。
我关掉手机,抬起头,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温柔的笑意：老婆,辛苦了。我去给你切个水果。
秦瑶毫无察觉,还对我撒娇：要吃橙子,宝宝们想补充维C了。
她紧张地抚摸着小腹,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我注意到,她最近总是不自觉地转动那枚戒指,尤其是在我靠近她肚子的时候。以前,我以为那是她对即将成为母亲的期待和紧张。
现在看来,那是心虚。
我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个橙子。水果刀锋利的刀刃,倒映出我冰冷的眼神。
许志恒,我的好上司,秦瑶,我的好老婆。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陆哲就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傻子
你们以为,这场游戏,你们已经赢定了
刀尖划开橙子皮,汁水四溅,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酸涩的甜味。
我慢慢地,一刀一刀地,将橙子皮剥下。
游戏才刚刚开始。
既然你们喜欢玩,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
只是这游戏的结局,恐怕你们承受不起。
我端着切好的橙子走出厨房,秦瑶正捧着手机,笑得一脸甜蜜。见我出来,她慌乱地按灭了屏幕。
谁啊,聊得这么开心我随口问道。
没谁,就是一个小姐妹群,在聊育儿经呢。她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看我。
我笑了笑,将牙签插上一块橙子,递到她嘴边。
来,老婆,张嘴。
她乖乖张开嘴,我却在最后一刻收回了手,将橙子放进了自己嘴里。
啊,好酸。我嚼着橙子,看着她错愕的表情,笑得人畜无害,这第一口,还是老公先替你尝尝吧。万一酸着我的宝贝孩子呢
秦瑶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下。
02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
电梯里,我偶遇了许志恒。
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是他上个月刚换的。
陆哲,早啊。他主动跟我打招呼,姿态摆得很高,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审视和炫耀。
许总,早。我微微点头,表情平静无波。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气氛有些微妙。
弟妹最近怎么样肚子里的孩子,可得好好养着,那可是我们部门的希望啊。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刻意加重了我们两个字。
搁在以前,我会觉得这是上司对下属的亲切关怀。
现在听来,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挑衅。
挺好的,多谢许总关心。就是瑶瑶最近孕吐得厉害,口味也变得刁钻,昨天晚上非要吃酸的,我给她切了橙子,她还嫌不够酸。我面带苦恼地抱怨着,像一个为孕妻奔波的普通丈夫。
许志恒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女人怀孕都这样,辛苦你了。不过,这也是男人的责任嘛。对了,这个你拿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塞进我的西装口袋,一家新开的月子中心,我朋友开的,环境服务都是顶级的,就当是我这个做领导的,提前给侄子侄女的礼物。
我捏着那张卡片,入手冰凉。
这怎么好意思,太贵重了。我嘴上推辞着。
跟我客气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他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重了几分,仿佛在宣示主权。
电...梯门开了。
他率先走了出去,留给我一个胜利者的背影。
我低头看着口袋里露出的卡片一角,上面烫金的logo,正是我在秦瑶手机里看到过好几次的那个。
原来,他们连孩子出生后的路都铺好了。
回到工位,我没有立刻开始工作,而是打开了电脑,登录了一个许久不用的私密邮箱。
我给一个叫老K的人发了一封邮件。
帮我查个人,许志恒,盛达集团项目部总监。我要他的一切,越详细越好。尤其是他近半年的资金流水和海外账户往来。
老K是我的大学同学,后来成了一名私家侦探,路子野,手段多。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但他是我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
发完邮件,我像没事人一样,开始处理工作。
许志恒以为他掌控了一切,但他不知道,我这个他亲手提拔起来的部门主管,手里同样掌握着他不少的秘密。盛达集团内部的项目,弯弯绕绕极多,尤其是他负责的那几个海外项目,账目更是经不起推敲。
以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为了自保。
现在,这些都将成为我反击的武器。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故意跟同事抱怨：唉,养两个孩子压力大啊,最近琢磨着是不是该换个大点的房子,一步到位。
哲哥你还压力大你都是部门主管了,嫂子又那么漂亮,马上儿女双全,人生赢家好不好！一个刚入职的实习生羡慕地说。
就是,不像我们,还在为首付发愁呢。
我苦笑一声：你们不懂,我这主管,说白了就是高级打工仔。真要说有钱,还得是许总那样的。我听说,许总在咱们市的‘天悦府’有套大平层,那地方,一平米就够我奋斗一年了。
我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天悦府,眼睛的余光却瞟向不远处正在吃饭的许志恒的秘书。
果然,那秘书的表情僵了一下。
天悦府,是本市最顶级的富人区之一,安保极其严格。秦瑶的手机导航记录里,每周都会有一次去天悦府的记录,停留时间都在三小时以上。
现在看来,那里就是他们偷情的爱巢。
下午,许志恒把我叫到办公室。
陆哲,城南那个项目,你跟一下。这个项目很重要,公司很重视,做好了,你年底的分红少不了。他把一份文件丢到我面前,一副委以重任的姿态。
城南项目,是公司目前最棘手的项目,前期投入巨大,但因为拆迁问题一直停滞不前,谁接谁倒霉。
他这是想把我支开,好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和秦瑶厮混。
同时,也是在考验我,看我是不是已经识时务。
好的,许总,我一定全力以赴。我拿起文件,脸上露出了感激涕零的表情。
走出办公室,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许志恒,你太心急了。
你越是想把我推开,就越是证明你心虚。
晚上回到家,秦瑶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老公,你回来啦。快洗手吃饭,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她殷勤地接过我的公文包,像个贤惠的妻子。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只剩下演戏了
饭桌上,我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老婆,今天许总给了我一张月子中心的卡,说是他朋友开的,让我们去体验一下。叫什么……哦,对,叫‘馨安’。
秦瑶夹菜的手,明显顿了一下。
是吗许总人还怪好的嘞。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但眼神却飘忽不定。
是啊,他还说,以后都是一家人,让我别客气。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丝微表情。
秦瑶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她猛地放下筷子,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不……不行,有点恶心,我去下洗手间。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
这就受不了了
秦瑶,你的心理素质,可比我想象的要差得多啊。
我拿出手机,老K的邮件已经回复了。
附件里是许志恒的详细资料,从他小学尿过几次床,到他大学谈过几个女朋友,都一清二楚。
而最让我感兴趣的,是他名下的一处房产信息。
果然是天悦府。
更有意思的是,那套房子的物业费、水电费,最近半年的缴费人,都是秦瑶。
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
酸甜的酱汁在舌尖炸开。
真是一出好戏。
03
周末,我借口公司加班,把车开到了天悦府小区门口。
这里不愧是顶级富人区,门口的保安比我公司的都精神,进出车辆盘查得极严。
我没打算硬闯。
我把车停在对面的咖啡馆,点了一杯美式,静静地等待。
我赌他们今天会见面。
许志恒把我支去啃城南那块硬骨头,又用月子中心的事试探我,见我毫无反应,他肯定会觉得我已经屈服,准备拿钱走人。
这种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和秦瑶见面,安抚她,同时也是庆祝他们即将到来的胜利。
果然,下午三点左右,一辆白色的保时捷Panamera缓缓驶入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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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牌号我很熟悉,是秦瑶的。
她开车很慢,在小区门口停下,没有刷卡,而是摇下车窗和保安说了几句什么,保安立刻笑着放行了。
看来,她已经是这里的常客。
我没有跟进去。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老K的电话。
K,帮我个忙。天悦府7栋1单元1801室,帮我搞到这套房子的备用钥匙,或者,想办法在里面装几个‘小东西’,越快越好。
哟,哲哥,玩这么大电话那头传来老K戏谑的声音,这可是违法的。不过嘛,看在咱们多年兄弟的份上,得加钱。
钱不是问题。我看着那辆保时捷消失在小区深处,眼神冰冷,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挂了电话,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咖啡馆一直坐到华灯初上。
晚上七点,秦瑶的车才从小区里开出来。
四个小时。
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我回到家时,秦瑶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哼着小曲,心情很好的样子。
老公,回来啦今天加班累不累我给你炖了汤。她看到我,笑靥如花。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会以为,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女人。
不累。我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只要能让我们娘仨过上好日子,再累都值。
她的身体,在我抱住她的那一刻,有瞬间的僵硬。
油烟大,你快出去等着吧。她很快就恢复了自然,轻轻推开我。
我低头,闻到她发梢间,除了洗发水的清香,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古龙水味。
是许志恒最喜欢用的那款大地。
我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下。
但我脸上依旧挂着笑：好,听老婆大人的。
饭后,秦瑶去洗澡,我借口去书房处理工作,立刻打开了电脑。
老K的效率很高,邮件已经发了过来。
东西装好了,一共三个,客厅、卧室、书房,全方位无死角。这是实时画面的链接,密码是你的生日。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祝你玩得愉快。
我点开链接,输入密码。
三个实时监控画面,清晰地出现在我眼前。
客厅的装修是奢华的欧式风格,卧室里有一张凌乱的大床,书房里……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许志恒正坐在书房的办公桌前,似乎在开视频会议。
而他身后的书架上,赫然放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我和秦瑶的结婚照。
照片上,我们笑得那么灿烂。
可现在,这张照片却出现在了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偷情爱巢里。
这是一种何等恶毒的羞辱和挑衅！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
我要等,等一个最佳时机,给他们最致命的一击。
我关掉监控,删除了所有浏览记录。
秦瑶洗完澡出来,穿着性感的真丝睡衣,袅袅婷婷地走到我身边。
老公,还在忙啊她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
快了,一个方案有点问题。我头也不抬地盯着屏幕。
别太累了,早点休息。她伸出手,想帮我按按肩膀。
我却在她碰到我的前一秒,猛地站了起来。
方案做完了,我去洗澡。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浴室。
我怕我再多看她一眼,会忍不住掐死她。
04
接下来的几天,我全身心投入到城南那个烂摊子项目里。
我白天泡在项目工地上,跟拆迁户磨嘴皮子,晚上回公司加班做方案,忙得脚不沾地。
在公司所有人看来,我陆哲就是个被许总发配边疆的可怜虫,前途黯淡。
许志恒对我这种识趣的表现非常满意。
他甚至在部门会议上,公开表扬我有担当,有魄力,是年轻人的楷模。
然后话锋一转,就宣布任命他的心腹张副主管,暂代我的大部分工作,美其名曰为我分忧。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是明升暗降,架空我的权力。
我成了整个部门的笑话。
但我毫不在意。
他们的目光越是同情,许志恒的防备心就越是松懈。
而我,则利用这段空闲的时间,通过老K的人脉,以及我这些年在公司积累的关系网,将许志恒的老底扒了个底朝天。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许志恒利用海外项目做掩护,转移公司资产,吃的回扣,金额高达八位数。
他不仅贪婪,而且蠢。很多账目都留下了明显的马脚。
我将所有证据整理好,做成了一份加密文件,存放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这张王牌,我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打出去。
这天晚上,我正在书房里看监控,秦瑶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
老公,喝杯牛奶再睡吧。
我迅速切换了屏幕,回头对她笑了笑：谢谢老婆。
她将牛奶放在桌上,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绕到我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揉捏着。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看你都瘦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
我从屏幕的反光里,看着她那张情真意切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没办法,城南的项目太棘手了。我叹了口气,不过你放心,为了你和孩子,我一定会拼尽全力的。
陆哲……她忽然从背后抱住我,脸贴在我的背上,对不起。
我愣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
说什么傻话呢,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转过身,捧着她的脸,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她眼眶红了,欲言又止,等你忙完这个项目,我们……我们一家人出去旅游好不好去马尔代夫,你以前不是一直想去吗
她这是在干什么
良心发现了还是在许志恒那里受了委屈,想回到我这里找补
又或者,这只是她鳄鱼的眼泪,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说：好啊。等宝宝出生,我们就去。
她靠在我怀里,肩膀微微抽动着。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许志恒打来的。
我当着秦瑶的面,按下了免提。
喂,许总。
陆哲啊,睡了没打扰你休息了。许志恒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酒意,有个事跟你说一下,城南项目那边,你暂时不用跟了。我已经让小张接手了。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就当是给你放个假,好好在家陪陪弟妹。
我怀里的秦瑶,身体猛地一僵。
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都停滞了。
我心里冷笑。
好一招釜底抽薪。
先是架空我的权力,现在又直接夺走了我手上唯一的项目。
这是要彻底把我踢出局了。
许总,这是什么意思城南项目我跟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我装出又惊又怒的语气。
这是公司的决定。许志恒的语气不容置喙,陆哲,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别太贪心,不然最后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赤裸裸的威胁。
他连装都懒得装了。
我明白了。我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
挂了电话,我一拳砸在桌子上。
欺人太甚！
秦瑶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安抚我：陆哲,你别这样,工作不顺心,我们再找就是了。没事的,有我呢……
你懂什么！我猛地推开她,双眼赤红地瞪着她,我辛辛苦苦打拼的一切,凭什么他说拿走就拿走！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发火。
她愣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陆哲,你……你吼我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恶心。
但我知道,戏还没演完。
我颓然地坐回椅子上,双手抱着头,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
对不起,瑶瑶,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很无力。
秦瑶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重新抱住我。
没关系,我懂。陆哲,别怕,一切有我。就算你什么都没有了,我和宝宝们,也永远在你身边。
她的话,说得那么深情,那么动听。
可我却从她的拥抱里,感受到了一丝冰冷的寒意。
我闭上眼睛,掩去眼底的杀意。
秦瑶,许志恒。
你们真的以为,吃定我了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被逼到绝路的野兽,反扑的时候,有多么可怕。
05
被夺走项目后,我开始了休假生活。
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去菜市场买菜,回来给秦瑶做各种孕妇餐,俨然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样。
秦瑶似乎对我这种自暴自弃的状态很满意。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接电话、发信息也开始不避讳我。
当然,她联系最频繁的,还是那个备注为王姐的人。
我知道,那就是许志恒。
通过家里的监控,我能看到她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一两个小时后,又带着一脸满足的红润回来。
而天悦府那边的监控,则为我呈现了另一番精彩的画面。
他们在我精心布置的舞台上,尽情地上演着一幕幕恶心的戏码。
我像一个冷漠的观众,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那两个丑陋的灵魂,心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平静。
我在等。
等秦瑶的肚子大到再也藏不住。
等她生产的那一天。
那一天,才是我收网的日子。
这天,我正在厨房煲汤,秦瑶的闺蜜周晴突然来了。
周晴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也是我和秦瑶共同的朋友。
哟,陆大才子,这是彻底洗手作羹汤了周晴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调侃我。
晴晴,你来啦。秦瑶亲热地拉着她坐下。
我笑着端出两杯果汁：你来得正好,瑶瑶一个人在家也闷,你多陪陪她。
那必须的。周晴喝了口果汁,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陆哲,公司的事,我听说了。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正好在家当个全职奶爸,乐得清闲。我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周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秦瑶,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她们俩在客厅聊天,我借口去书房,戴上了耳机,点开了客厅的实时监听。
瑶瑶,你到底怎么想的陆哲对你多好啊,你真的要为了那个许志恒,跟他离婚周晴的声音压得很低。
晴晴,你不懂。秦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烦躁,陆哲是对我好,但他能给我什么他现在连工作都没了！而志恒不一样,他能给我和孩子最好的生活。
可孩子……孩子到底是谁的
有一个是陆哲的。秦瑶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不过,这不重要。等孩子生下来,我会让陆哲做亲子鉴定。只要证明其中一个是他的,他就得分一半家产给我。到时候,我再用这笔钱,跟志恒一起去国外,开始新生活。
耳机里,传来周晴倒吸凉气的声音。
而我,握着鼠标的手,青筋暴起。
好一个不重要。
好一个分一半家产。
秦瑶,你的算盘,打得真是精啊。
你不仅要给我戴绿帽子,还要榨干我最后一滴血。
瑶瑶,你这么做,太冒险了。万一……万一两个孩子都不是陆哲的呢周晴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不可能！秦瑶的语气斩钉截铁,那家生育中心是全球顶级的,不可能出错！再说了,我已经买通了做鉴定的医生,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会出具一份对我们有利的报告。
原来,连后路都想好了。
真是天衣无缝的计划。
我摘下耳机,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一直以为,秦瑶只是贪慕虚荣,被许志恒蒙骗。
现在我才明白,她不是被蒙骗,她从头到尾,都是这场阴谋的主谋之一！
她对我的那些情意,那些愧疚,全都是演出来的！
这个女人,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走出书房,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晴晴,留下来吃晚饭吧,我做了很多菜。
周晴看到我,表情有些不自然：不了不了,我晚上还有事。瑶瑶,我先走了啊。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送走周晴,秦瑶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
老公,你别听晴晴瞎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我转过身,看着她那张写满真诚的脸,忽然笑了。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我知道。你和孩子们,是我唯一的宝贝。
她并不知道。
在她和许志恒精心策划这场骗局的时候,我也在暗中布下了一张网。
一张,能将他们彻底埋葬的网。
06
距离秦瑶的预产期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沉不住气。
她开始频繁地在我面前唉声叹气,抱怨家里开销大,暗示我应该出去找工作。
我知道,她是想逼我主动提离婚。
但我偏不。
我不仅不提,还对她加倍地好。
我给她买昂贵的补品,给她报最好的产后修复班,甚至开始研究起了婴儿房的装修方案。
我表现得越像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准爸爸,她和许志恒就越是焦躁。
这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我的岳母。
小陆啊,你和瑶瑶,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岳母的语气很严肃。
妈,没有啊,我们挺好的。
还挺好的瑶瑶都跟我说了！说你被公司开除,天天在家里待着,什么也不干！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没出息！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把女儿嫁给你！岳母在电话那头咆哮着。
我心里冷笑。
这是开始打亲情牌,给我施压了。
妈,您别生气,我只是最近想休息一下……
休息你有什么资格休息！瑶瑶马上就要生了,两个孩子嗷嗷待哺,你指望我们老两口给你养孩子吗我告诉你陆哲,你要是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就跟瑶瑶离婚！我们秦家丢不起这个人！
说完,岳母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眼神一片冰冷。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秦瑶这一家子,都是一路货色。
晚上,秦瑶回到家,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我妈给你打电话了她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点点头。
陆哲,你别怪我妈,她也是为我们好。你……
我知道。我打断她的话,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这是我前几天刚签的合同。
秦瑶愣了一下,拿起文件。
当她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眼睛瞬间瞪大了。
股权转让协议你……你把你手上那家创业公司的股份,全都卖了
我大学时和朋友合伙开过一家软件公司,后来我进盛达,就把股份留给了朋友,每年拿分红。这件事,秦瑶是知道的。那是我最后的底牌。
卖了五百万。我看着她震惊的表情,平静地说,我想过了,工作没了可以再找,但老婆孩子不能受委屈。这笔钱,足够我们撑到孩子上幼儿园了。
秦瑶拿着那份协议,手都在抖。
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
陆哲,你……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震惊,有贪婪,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瑶瑶,以前是我不好,总想着拼事业,忽略了你。从今以后,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和孩子们。我握住她的手,目光深情而真挚。
我将她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现在,五百万现金就摆在她面前,而我,成了一个为了她不惜一切的痴情好男人。
她如果再提离婚,就等于是在所有亲戚朋友面前,承认自己是个忘恩负负义、贪得无厌的捞女。
秦瑶的脸色变了又变。
最终,她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
陆哲,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让我以后怎么……怎么面对你……
她哭得撕心裂肺。
我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嘴角,却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怎么面对我
秦瑶,你很快就会知道,你真正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地狱。
07
秦瑶的预产期,在初秋。
那天,天高云淡,我陪着她住进了本市最好的私立医院。
许志恒送的那张月子中心的卡,我早就丢了。我用卖股份的钱,给她订了最贵的VIP产房。
秦瑶的父母,我的父母,都赶了过来。
两家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都在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许志恒也来了。
他提着一个硕大的果篮,以公司领导的身份,来探望优秀员工家属。
他和我爸妈热情地握手,说着客套话,眼神却不时地瞟向病床上的秦瑶,充满了得意和挑衅。
我爸妈是老实人,还一个劲地感谢他对我照顾有加。
我看着他那副伪善的嘴脸,只觉得恶心。
秦瑶被推进产房后,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低着头,双手交握,一副焦急等待的模样。
许志恒坐到我旁边,递给我一根烟。
别太紧张,现在的医学技术很发达,不会有事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熟稔得像是我的多年老友。
我接过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指间。
许总,谢谢你。我抬起头,看着他,这段时间,谢谢你对瑶瑶的照顾。
我刻意加重了照顾两个字。
许志恒的眼神闪了一下,随即笑道：应该的。你们都是我的好员工,好家人嘛。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以家人自居了。
许总,我忽然凑近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说,等孩子生下来,是会更像我,还是……更像你
许志恒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你……都知道了
不然呢我笑了,笑得云淡风轻,你真以为,我是个傻子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陆哲,你别乱来！你敢做什么,我让你一无所有！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充满了威胁。
是吗我把那根没点燃的烟,在他面前,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折断,我们拭目以待。
就在这时,产房的门开了。
护士抱着两个襁褓走了出来,满脸喜气。
恭喜恭喜！是个龙凤胎！母子平安！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我看着那两个小小的、皱巴巴的婴儿,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知道,好戏,要开场了。
08
孩子出生后的第三天,我拿着提前准备好的样本,去了一家鉴定中心。
当然,不是秦瑶安排的那家。
而是本市最权威的一家司法鉴定机构。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是我人生中最平静的几天。
我每天在医院和家之间两点一线,照顾秦瑶,照顾孩子,像一个尽职尽责的丈夫和父亲。
秦瑶的身体很虚弱,但精神却很好。
许志恒每天都会来,有时候是趁我不在,有时候是当着我的面。
他们在我面前,上演着领导关心下属的戏码。
在我背后,则通过监控,上演着奸夫淫妇的丑剧。
他们在我订的VIP病房里,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商量着如何尽快把我踢出局,如何瓜分我的财产。
那五百万,必须拿到手。等出了月子,我就跟他摊牌。这是秦瑶的声音。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鉴定中心那边,报告明天就出来。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他不认。这是许志恒的声音。
我看着监控画面里那两张丑陋的嘴脸,关掉了电脑。
一切,都该结束了。
第二天,我拿到了我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结果,和我预料的一样。
两个孩子,均与我无血缘关系。
我拿着那份报告,回到了医院。
病房里,秦瑶和许志恒正在逗着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画面,刺眼得让我想要呕吐。
看到我进来,他们立刻收敛了笑容。
陆哲,你回来了。秦瑶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嗯。我点点头,将手里的报告,丢在病床上。
这是什么秦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亲子鉴定报告。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平静地看着他们,我做的。
许志恒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抢过那份报告。
当他看到最后一页,排除亲生血缘关系那几个字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可能！这绝对是假的！你伪造的！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冲我咆哮。
秦瑶也扑了过来,抢过报告,看了一眼,便瘫软在床上,面如死灰。
不……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我看着他们俩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怎么不可能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你们不是也做了一份吗拿出来,我们对一对
许志恒的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陆哲,你听我解释……秦瑶哭着想来拉我的手。
我厌恶地甩开她。
解释好啊,我给你们机会解释。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将屏幕转向他们。
视频里,是天悦府那套公寓的客厅。
他们两人在沙发上纠缠的身影,清晰无比。
啊！秦瑶发出一声尖叫,脸色惨白如纸。
许志恒更是目瞪口呆,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只是开胃菜。我关掉视频,冷冷地看着他们,许总,你利用海外项目,转移公司资产五千多万的证据,我已经发到公司纪检委和税务部门的邮箱了。我想,他们很快就会来找你喝茶。
许志恒的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至于你,秦瑶。我看向那个曾经我爱入骨髓的女人,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婚内出轨,伙同奸夫,意图侵占我的个人财产。这些证据,足够让你在离婚官司里,净身出户。
不……不要……陆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秦瑶从床上爬下来,跪着抱住我的腿,哭得涕泗横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看在……看在孩子的份上……
孩子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秦瑶,你到现在还觉得,这两个孩子,有一个是我的吗
我将鉴定报告,狠狠地甩在她脸上。
好好看看！这两个孽种,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09
我的话,像一颗炸雷,在病房里炸开。
秦瑶和许志恒都懵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许志恒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疯了一样地摇头,就算有一个不是你的,也必定有一个是我的！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生育中心不可能出错！
是吗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份文件,丢到他面前,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份新的亲子鉴定报告。
委托人,是我。
鉴定对象,是许志恒和那两个孩子。
我早就通过老K,拿到了许志恒的DNA样本。
许志恒颤抖着手,翻开了报告。
当他看到最后一页,那同样写着排除亲生血缘关系的结论时,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不……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像是疯了一样,将报告撕得粉碎,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陆哲,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笑得无比畅快,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揭开了最后的谜底。
你以为,你买通了生育中心的医生,就能万无一失你以为,用我那份所谓的‘不育证明’,就能让我彻底死心
你太小看我了,许志恒。
在你和秦瑶飞去美国,准备接受胚胎移植的前一周,我已经飞了一趟加州。
我见到了你们重金收买的那个医生。我给了他双倍的价钱,让他把你们准备移植的两枚胚胎,换成了另外两枚。
那两枚,来自精子库和卵子库的匿名捐赠者。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们心上。
秦瑶已经彻底傻了,瘫在地上,目光呆滞,嘴里喃喃自语：假的……都是假的……
许志恒则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地,眼神空洞。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他不仅没能得到自己的孩子,还亲手养大了两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野种。
他不仅没能把我踩在脚下,反而被我送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他抬起头,声音嘶哑地问我。
对。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从我收到那封匿名邮件开始,我就知道了。我只不过,是陪你们演了一场戏而已。
你……你好狠……
跟你们比起来,我差远了。
我不再理会这两个已经形同废人的家伙,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我的父母,秦瑶的父母,还有公司纪检委的人,以及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都站在门口。
他们显然已经听到了刚才的一切。
我爸妈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心疼。
秦瑶的父母则指着地上的女儿,气得浑身发抖。
而那几个警察,则径直走向了许志恒。
许志恒先生,你涉嫌职务侵占、商业诈骗,请跟我们走一趟。
一场持续了近一年的阴谋,终于,落下了帷幕。
10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许志恒因为涉案金额巨大,被判了十五年。盛达集团的股价因为这桩丑闻一落千丈,元气大伤。
我和秦瑶的离婚官司,也进行得异常顺利。
在那些铁证面前,她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最终净身出户。
至于那两个孩子,因为跟我们双方都没有血缘关系,最终被送往了福利机构。
听说秦瑶的父母受不了这个打击,一夜白头,带着她回了老家,从此再也没有消息。
而我,在处理完这一切后,也从盛达集团辞了职。
我用卖掉股份的那笔钱,和老K合伙,开了一家属于我们自己的网络安全公司。
事业,重新回到了正轨。
阳光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周晴推门进来,给我送来一杯咖啡。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她笑着问我。
离婚后,是她一直陪在我身边,帮我走出了那段最黑暗的日子。
我们的关系,也渐渐地,水到渠成。
在想,我们什么时候,也该要个自己的孩子了。我拉过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她的脸,瞬间红了。
去你的,谁要跟你生孩子。她嘴上嗔怪着,眼里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
我看着她,心中一片柔软。
曾经,我以为我失去了一切。
但现在我才明白,上天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那些打不倒你的,终将使你更强大。
窗外,秋日的天空,湛蓝如洗。
一个全新的,属于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