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兴一副敬佩神色看着周彦生道:“周老,您太厉害了,竟然连一点损坏和修复的痕迹都没有。”
周彦生道:“主要是这个损坏的不算厉害,修复还算可以,不过如果给行内人看的话,还是能看得出来。”
他从赵振兴手上接过烛台,道:“振兴,这个烛台你愿意割爱吗?”
赵振兴心中一动,看来周彦生想买,他巴不得出手呢,直接道:“卖!”
周彦生道:“这个烛台掐丝和烧制的工艺都还可以,按照市场价的话,值两万三四千,但是这个是摔坏修复过的,我给你两万怎么样?”
两万可是出乎了赵振兴的意料,他以为只能卖个几千块钱的,毕竟损坏修复过的东西,在一定程度上,其收藏的价值已经没那么高。
他一喜道:“可以!”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那几枚老钱币,扫了周雨桐一眼,然后看着周彦生道:“周老,这老钱币当铺不收,不知道您收不收?”
“呵呵……”周彦生尴尬一笑,扫了周雨桐一眼,自揭短处道:“我家这当铺啊!本来是什么都收的,但是因为雨桐对老钱币的鉴定不精熟,而古玩行假钱币又多,因此才说出不收老钱币的话。”
赵振兴一喜,周彦生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他女儿不懂老钱币,但是他懂,懂的话就肯定会收了。
只要会收就好,现在他跟黄道远的关系已经闹僵了,不可能把钱币卖给他,只能另外开发渠道了。
周彦生拿起几枚钱币鉴定起来,边看边问道:“振兴,这几枚老钱币是哪里来的?祖上传下来的?”
“不是。”赵振兴如实道:“是我收破烂,一个女人卖给我的。”
“哦。”
……
大概十几分钟后,周彦生鉴定完,看着赵振兴道:“你说你这些钱币是多少钱收的?”
赵振兴道:“十块钱。”
“十块!……”周彦生道:“你赚大发了,这些钱币,至少能卖几万块。”
“真的吗?”赵振兴假装震惊道:“值多少?我全卖了!”
周彦生道:“这个袁大头值3万;祺祥通宝8000一枚,六枚就是48000块,总共78000块钱,加上烛台,一共是九万八千块钱!”
周雨桐看赵振兴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从最开始跟他接触,他完全一副农民的形象,没想到捡漏的本领竟然这么强!
周彦生问道:“雨桐,店里有九万八的现金没有。”
“我看看。”周雨桐说着去了,过了一会儿,用袋子装了一袋钱过来,放在赵振兴跟前道:“这里面正好九万八。”
“好嘞,谢谢。”赵振兴咧着嘴,把钱收下了,然后起身对周彦生道:“周老,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好,请便。有好东西还拿给我看看。哈哈……”周彦生起身送赵振兴。
“了不起的后起之秀。”周彦生看着赵振兴离去的背影嘀咕道。
出了当铺,在街面上走了一段,赵振兴看到一个卖商品别墅的广告。
这个别墅小区,他知道,属于江景别墅,风景和环境都不错,而且周边配套醇熟,地段不错。
后世,这个地方的别墅更是有价无市,房地产最景气的时候,里面的别墅甚至炒到了几万块钱一平,在这小小的清湖县城,真可以算是天价中的天价了。
只是,不知道这别墅现在是多少钱一平,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是买得起还是买不起?
犹豫一下,他决定去看看。
骑着摩托到了这个叫碧江苑的别墅小区,售楼部的小姐还算热情,细心给他介绍户型和小区环境等。
赵振兴看中一栋临江视野最好的,这栋是四层半的高,带个大院子,临江的一边还有一个大露台,闲时可以在露台喝茶观景,一定很惬意。
“这一栋多少钱?”赵振兴指着那栋的模型道。
售楼小姐道:“先生,您真有眼光,这栋是我们小区最好的一栋,包括院子在内占地面积是280平,别墅的占地面积是160平,总建筑面积是800平,这栋的话单价相对高一些,是198块钱一平,当然,这里面会有些折扣,我给您算一下。”
她说着就按着计算器算起来,边算边跟他介绍,哪里有折扣减了多少钱。
大概四五分钟后,售楼小姐道:“先生,已经给您算好了,总共是15万零六百,再给您免掉零头,算15万!”
15万!
赵振兴有点肉疼,加上刚才卖烛台和钱币的钱,他现在手上也才56万多点钱,这猛地一下要花出去15万,啧啧……不心疼是假的。
考虑一番,还是决定买了,毕竟这玩意买在这里还是划算的,毕竟将来会升值上百倍。
“可以!这栋别墅我买了!”赵振兴道。
售楼小姐一喜,道:“好的!这是购房合同,请您签字。”
签完字之后,她带着赵振兴付了钱,15万,现金,惊得整个售楼部的小姐都呆了。
一个长得不错的小姐在赵振兴初进来的时候,还看不起他的那副穷酸样,这会儿见他拿出这么多钱,端了他们的楼王,立即贴上来问道:“先生,你有女朋友没?”
赵振兴见她一副很想被他包养的样子,玩味道:“你想怎么样?”
小姐道:“我想做你女朋友,你每个月给我六千块钱就可以!”
踏马的,六千块钱!普通农民家庭可能十年都挣不下,她是张嘴就来,她那里有那么值钱吗?!
赵振兴懒得跟她纠缠,白了她一眼,收好合同走了。
房子买好了,接下来就是找人装修了,但这方面他不认识人,要不去找陈大山商量一下,他毕竟在县城住过,或许认识这方面的人。
想到这,他骑着摩托到了废品收购站附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摩托收起来,大板车取出来。
他拉着大板车进了废品收购站,陈大山正在对破烂进行分类整理。
他正要跟陈大山商量装修别墅的事,这时候,破烂堆里,一个看上去有些年代的酒壶隐隐散发着特殊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