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车灯让宋汀晚睁不开眼。
她晃悠悠地往路边让了让,强撑着晕沉的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一丝清醒。
车子由远而近,蓝红色的警灯闪烁。
“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个小姑娘?”
车里的警察从车窗匆匆看了一眼后顿感异常,立马让同事停车。
因为废弃仓库的枪杀案,附近已经有百余名警力正在排查凶犯。
担心这姑娘会遇到危险,中年警察迅速下车,拿着手电筒朝宋汀晚走去。
关心地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会在这么偏的地方?”
手电筒的光照在宋汀晚脸上时,没擦干净的血迹瞬间引起警察的注意。
他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受伤了?”
宋汀晚努力睁眼看着他,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警察后,立马撇着嘴:“警察叔叔,我被绑架了。”
听到绑架两个字,警察立马警惕起来。
他先是掏出手枪握在手里,谨慎地往四周看了一圈后,迅速带着宋汀晚上车。
因为不确定绑匪是否还在附近,警察立刻联络同事寻求支援。
在车里,警察本想从宋汀晚口中问一问绑匪的信息。
结果发现宋汀晚身上有酒气,上车就倒下呼呼大睡。
无奈,只好先把她带回局里。
与此同时,同样返回案发仓库等着消息的傅时彦已经处于爆发边缘。
他站在夜色中,看着办案警察对现场进行勘察,整个人仿佛与夜色融合了一般。
忽然,攥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这是宋汀晚的手机,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傅时彦以为是绑匪打来,一秒都没犹豫就立马接起。
“喂,请问是宋汀晚女士的家属吗?”电话那头,是道温和的女声。
“我是。”傅时彦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却也立马回答。
“先生你好,我这边是警察局的,你方便现在过来一趟吗?”
听到这话,傅时彦的呼吸猛地一滞。
心底的恐慌仿佛将他拉回十年前,同样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同样是让他过去一趟……
而结果,是宋汀晚出事的消息。
如今再次接到这样的电话,傅时彦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恐慌,身体不自觉的踉跄了一下。
甚至他都来不及思考,为何警察局打的是宋汀晚的手机,而不是其他人的。
“我马上就来。”
傅时彦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转身就叫上阿坤,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警察局。
踏进这里的时候,傅时彦的腿都有些发软。
他强作镇定地来到接警台:“你好,我是宋汀晚的家属。”
“她在后面,你过去会有警察带你去。”
傅时彦迈着沉重的步伐,跟着那位半路把宋汀晚捡回来的警察,来到休息室。
推门进去,他就看到在长凳上呼呼大睡的姑娘。
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了,沾满了泥灰,小脸上也脏兮兮的,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
这一幕落在傅时彦眼里,疼得它心脏一阵阵抽痛。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蹲下身来伸手想触碰她。
这时,睡梦中的宋汀晚咕哝了一声,接着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就对上他那双满是心疼的眼睛。
“傅时彦……”宋汀晚呢喃地喊着他的名字。
“是我。”傅时彦颤抖出声,眼底迅速泛起一丝红润。
“你怎么才来,这凳子好硬,睡得我身上疼。”宋汀晚嗔怪着,委屈巴巴地坐了起来,伸出手一副要抱抱的模样。
傅时彦连忙把人抱起,放在自己腿上,紧紧地拥着。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
宋汀晚乖巧地把头搭在他的肩上,舒适的长长呼了一口气:“要回家。”
“好,回家。”傅时彦抱起她就准备走。
“等等。”这时,警察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进来。
看了眼安静窝在傅时彦怀里睡着的宋汀晚,他摆摆手示意坐下,说道:“留一下联系方式和身份信息,这姑娘说自己被绑架了,等她清醒后,需要配合我们录笔录。”
“可以。”傅时彦说完,腾出一只手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
等警察登记了他的信息,这才同意他带宋汀晚离开。
半山别墅。
傅时彦带着她回到这里,把人先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卫生间打了盆热水,准备给她擦一擦脸。
“傅时彦。”
宋汀晚仰着脸,任由眼前的人温柔地给她擦着脸上的血迹。
傅时彦一边温柔地回应,一边心疼的想。
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那这些血迹大概率就是仓库那两个被枪杀的绑匪的。
他不敢想,宋汀晚在面对那样的情况,心里该有多害怕?
而且,现在的她身上全是酒气,难道是带走她的那个绑匪逼她喝的?
一想到自己心尖上的人儿遭遇了恐吓逼迫,傅时彦的心都在滴血。
“晚晚,是不是有人逼你喝酒了?”他扔下毛巾,捧着醉醺醺的小脸,心疼地问。
宋汀晚眨了眨眼,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傅时彦一张一合的嘴巴。
脑袋里乱糟糟的像是一团打结的毛线。
然后,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想亲你。”
傅时彦当即愣住。
“亲。”
宋汀晚说完,立马就凑了上来,对着他的嘴就吧唧一口。
似乎觉得不够,她双手胡乱的攀上傅时彦的肩膀,攥着衣服直起身来,杂乱无章地啃着。
傅时彦僵硬了一瞬,接着立马搂住她,反客为主吻了回去。
经此一遭,他不想再压制自己内心的欲望,也不在乎此时此刻的自己是不是趁人之危。
他急切走强势地夺取着她的呼吸,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
许久,宋汀晚只觉得脑袋更晕了。
她轻轻捶打着傅时彦的肩膀。
傅时彦松开她,眼底溢满了不舍。
他的呼吸有些急,用指腹温柔地帮她擦去唇上的水渍。
宋汀晚小脸酡红,撒娇地看着他:“难受,要洗澡。”
傅时彦手指停顿在她唇上,眨了眨眼:“洗澡?”
“嗯!”宋汀晚闻了闻自己,嫌弃道:“都臭了。”
傅时彦被她逗笑,哄着道:“哪臭了?香的。”
宋汀晚发起倔,在他怀里不停地扭:“臭!黏糊糊的!洗澡!”
傅时彦搂着她,避免她摔下去,宠溺道:“小酒鬼,你这样没法洗。”
宋汀晚:“那你帮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