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屿咔哒一声拉开院门儿,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笑意,冲陈秉钺晃了晃脑袋:“陈政委,您老终于忙完了?”
陈政委一个脑瓜崩弹过来:“我忙得脚不沾地,还不都是因为你扔过来的‘大礼包’?那小子被抓时就中了你的招,气息奄奄的,我生怕下手慢点,他就带着一肚子秘密断了气,那才叫白费功夫。”
黎洛屿躲过伸来的爪子,挑眉:“听这口气,收获不错?”
“唉!”陈秉钺沉沉叹口气,眉头拧成个疙瘩:“只能说他的家族参与迫害我夏国国防安全和忠良颇多,桩桩件件都够凌迟的罪。
虽然这货看起来是家族的倾尽全力护着的角色,实际上不过是枚随时可弃的棋子。
他的家族把那些见不得光的脏活全压给他,核心账本、隐秘据点却半点不沾。他拼死护着的所谓家族荣光,到头来只是人家用来挡刀的盾牌,连亲爹都对他嗤之以鼻,只在他还有利用价值时,才施舍几分虚假的温情。
不过,无所谓,只要他是伊藤,伊藤家族的血脉,咱们夏国就能撕下他们的伪装。
来之前,我已经按你说的,将审讯视频、文件和罪犯全部秘密送往国内,交给你们国家安全特情局秦局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国家就会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挺好!”黎洛屿点头,这事儿交给特情局秦局处理确实是最稳妥和最便捷的处理法子,以秦局的为人不管是对国际上舆论的导向,还是对整个恶犬国来说,都将会迎来暴风雨式的清算!绝对会将伊藤整个家族捶得死死的!
“赵老将军呢?”陈政委一踏入院子,立刻朝身后挥手,战士们瞬间呈战术队形散开,檐下、墙角、门后全被精准布控,连屋顶都有两名狙击手架起枪,确保整个小院
360度无死角防护之后,这才又紧张又焦急的问:“他还好吗?”
黎洛屿指了指另一间屋内:“这会儿还没有醒呢,你们要是进去看他,就把声音放轻点儿。”
陈秉钺带着几个部下一同进入老将军所在那间厢房,昏黄油灯下,见老将军盖着薄被睡得安稳,胸腔随呼吸平稳起伏,原本蜡黄的脸颊竟泛出些许血色,几人悬了一路的心才算彻底落地。
李啸坤俯身在床边,轻轻握住老将军枯瘦的手,眼眶泛红:“青煞同志果然不是一般人,竟能从那层层重兵把守的狼窝里将老将军完整无损地救出来。想想前几次营救,我多少精英折损在乌崖山的陷阱里”
“唉!要我说,干脆将青煞同志借调过来,改成我们部队的王牌算了。”另外一位校级首长搓着手提议道:“有她这身手和脑子,咱们北境军的渗透任务能少牺牲多少兄弟。”
陈秉钺也顺着他的思路畅想着可能性,正想得眉飞色舞呢,脑海里忽然闪现过秦局那厮似笑非笑的脸,他就一阵恶寒:“想什么美事呢?青煞这样的好同志,当然要用在最关键的任务当中,岂能屈就于一隅防线?”
“”
黎洛屿在门外听了两句,便转身去一旁的水井边打水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些。这时078端着早餐上了桌:“青煞,吃早饭了。”
“哦。来了。”
早餐都是厨房里现有的食材做的:一锅白米粥,一碟子凉拌野菜,和一箩筐的白面馒头。
黎洛屿三两口喝完了一碗粥正准备再刀一个馒头的时候,赵老将军屋内的几个下属退了出来,除了陈政委外。
黎洛屿正诧异间,屋内突然听到一嗓子压抑的哽咽声:“师父,我好难啊,前阵子那波突袭太猛,我差点儿就没能守住北境的防线,牺牲了那么多弟兄,我对不起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