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屿不着急,依旧吃的慢条斯理。
可当乔治刚踏入办公室,拐过一架屏风,准备落在自己的办公椅时,猛地抬头瞥见了刚刚还在食堂吃饭的‘利奥·汉森’正坐在他的位置上,捧着一杯咖啡笑眯眯的望着他。
他本能的摸向腰间的枪套,黎洛屿勾了勾唇角,早一步早一步释放精神力,无形的威压如巨石压来,将他稳稳的按在原地,连带他身后的伊藤一起拽入办公桌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随手一挥,“吱吱嘎嘎”办公室的门便彻底闭上了,厚重的铁门彻底隔绝了走廊上的一众警卫队。
伊藤想要骂大不敬,可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惊恐的望向高高在上的‘利奥·汉森’,却尽量缩小自己的身形躲在乔治的身后瑟瑟发抖。
乔治的冷汗顺着鬓角滚进衣领,青筋在脑门上突突直跳,显然是大脑意识正在与黎洛屿磅礴的精神力在做殊死对抗。
可黎洛屿的六级精神力岂是他一个门外汉能抵御的,不过半分钟,那股如涨潮的精神力海浪层层压来,压得他浑身不受控的发颤。
在吐了一口老血,彻底松了下来之后,视线里利奥·汉森那张脸逐渐从狰狞归于平静。
“你将赵靖淮关押在哪儿了?”黎洛屿的语气和声线依旧是利奥·汉森惯有的桀骜,而视线则落在他办公桌下的一个黑色文件夹上。
乔治的声音如同ai卡壳般断断续续,嘴角溢着血沫:“在乌崖山内第三矿区挖矿”
“你们对他受刑了吗?”
“受了,我们对他实施了电击、新型致幻药剂,以及新型的噬神经病毒,可他的骨头太硬了,连瞳孔都没散过”
黎洛屿闭了闭眼睛,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愤怒:“谁的主意?”
“伊藤,我本来就是纯粹的想要羞辱夏国的无能的,并没想对俘虏做这等腌臜事儿,是他说要逼出情报,恶犬人向来阴险狡诈,他还想他还想把赵靖淮当活体实验品,说能测出夏国士兵的耐受极限”
黎洛屿猛地将手中的咖啡杯狠狠掷出,杯子顺着伊藤的脑门砸落在地,碎成一片一片,褐色的咖啡液混合着他的冷汗滴落在他胸前,黎洛屿起身踩着他的手背碾过碎瓷片,声音仿若来自地狱:“伊藤,你该死,你们恶犬人都该死,你们国家欠夏国的血债,欠夏国老祖宗的血债,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黎洛屿对于恶犬人有着天然的厌恶,厌恶到听见那粗嘎的口音就想捏爆对方的狗头,厌恶到见到所有恶犬人她就平等地生理性反胃,厌恶到连梦里都在叫嚣着多扔两颗‘小男孩’。
这种厌恶源自于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对于历史的了解,是那段刻在骨血里的屈辱记忆:恶犬十宗罪,每一笔都在她心底浇铸成仇恨的钢甲,让她只要对上恶犬人,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施暴。
此刻踩着伊藤逐渐冰冷的手腕,她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匕首划过对方圆睁的眼球:“这才只是开始,欠夏国的血债,我们从不原谅,必须用命来还,先烈们才能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