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沪市那个惠子吗?”
小泉二郎:“?”
这个女人真的有病,问的都是些什么鬼问题,就好像他会回答似的。
小泉二郎当下卸了身上多余的装备,手持淬了毒的苦无,一个箭步欺身上前抬脚飞踹。
黎洛屿侧身避开的刹那,龙纹匕首与苦无撞出金铁交鸣声,她嗤笑一声,手腕翻转间,一招分筋错骨已至身前,匕首已经顺着人体经脉划破了他持苦无的手腕,苦无‘当啷’落地。
小泉二郎低吼一声,弃了脱手的苦无,另一手猛地捏住腰间蛇形匕首,再次出击。
黎洛屿足尖点地旋身跃起,借力踏向小泉二郎肩头。
小泉二郎反扣手腕成爪,五指如钢钩般直取她腕脉,黎洛屿却突然弃了匕首,双掌成蝶翼状翻飞,掌风裹挟着破空声直击他膻中穴。
小泉二郎仓促变招,蛇形匕首横在胸前格挡,不料黎洛屿虚晃一招,脚尖勾住他膝弯猛地一扯。
趁他跪,要他命,黎洛屿已经玩够了,速度快如闪电,肘击喉结、膝顶丹田、反剪锁骨,一整套格斗术下来,只听得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小泉二郎如被抽骨的软体动物般瘫软在地。
黎洛屿匕首翻转间挑开他牙关,寒光闪过,满嘴牙齿连毒囊一并脱落。此刻他除了脑袋与舌骨尚存外,就是一只被抽去所有硬骨的软体动物。
“恶犬忍术,不过如此!”
疼,痛彻心扉的疼,比他父亲当年用浸过河豚毒素的银针刺入脊柱时的钻心剧痛还要猛烈,这是小泉二郎彻底昏死过去前最后的意识。
大树后的陆枭强撑着意识盯着战场,直到为首的小泉二郎彻底倒下去之前,他才逐渐失去意识。
而他最后的视线里,却是那个变态的姑娘踩着作战靴一步步向他走来。
黎洛屿瞅了眼昏死过去的兵哥哥,捡起落在他身边的背包,从里边掏出一台小叔送她的相机,对着小泉二郎的身体和脸来个了360度无死角的拍摄:“任务完成!这个一等功又到手了,开森~”
摸尸是黎洛屿在末世养成的生存本能习惯,动作熟稔的从他们裤兜里抖出700来块钱,又将35把犬式步枪,连同和小泉二郎的一把手枪、一把苦无、一把蛇形匕首全部收入空间后,才拎着小泉二郎走到兵哥哥跟前。
兵哥哥也太惨了吧,右小腿膝盖以下被利器齐刷刷切断,断肢还孤零零的落在一个蒙面人的身下,心脏下移三公分处的枪伤仍在汩汩冒血,后背肩胛骨处的弹孔却早已凝固成黑紫色的痂。
这分明是先遭伏击,又在重伤下拼死突围的伤痕。
黎洛屿叹口气,莫名觉得心酸,为当代军人用生命守护的万家灯火心酸,也为千千万万个看不见的战士默默守护山河的军人肃然起敬。
短暂的思虑过后,黎洛屿还是决定用自己的能力救治这个人。
“小琉璃,帮姐姐把他的断肢放入医疗实验室的生物修复仓内,启动生物修复功能。”
小琉璃有一丢丢的嫌弃,差点儿把脏兮兮的断肢扔了,强忍着‘洁癖’不适,抱回实验室启动生物仓。
“看在你是为国为民的军人份上,本琉璃就勉为其难的帮帮你吧。”
交代完毕后,黎洛屿背上自己的背包,左手提着小泉二郎,右手抱着兵哥哥一步一步向着山林内的一处山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