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画面,小周实在没忍住,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
黎承之太阳穴突突直跳,以为自己幻听了,一点点偏头看侄女:“他在说什么?”
黎洛屿靠在吉普车后座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
“小叔,你不累吗?眯着眼睛休息一会儿。”
小周适时提醒:“县里到向阳大队,开车1个半小时左右,你们要是累了,就眯一会儿,到了我喊你们。”
“成。”
县城的路还算平整,可一拐进乡村土路就不那么美妙了,土路坑洼密布,车子就变成了颠簸的摇篮晃啊晃的,黎洛屿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晃荡,中午吃的东西都差点儿yue出来,总感觉要不是有车顶在,她都要
“飞”
出去了。
黎洛屿拧开猛灌了一口灵泉水,清凉的泉水顺着喉管直抵胃底,瞬间舒服了不少,但,车身又猛地陷进泥坑,她又被颠得撞上靠背,咬牙切齿地想念空间里的
suv了,软和的真皮座椅软、柔韧的减震系统、还有恒温舒适的空调,哪像这破吉普,把人颠得灵魂出窍,连肠子都快打成死结。
偏头来看了眼老神在在的黎承之,诧异道:“小叔,你屁股底下颠弹簧了?不颠吗?”
“这有啥,当兵这些年早习惯了。”黎承之忍不住掐了把她的嫩脸:“你这脸,怎么跟个包子似的,怪好捏的。”
黎洛屿一巴掌拍开的他的爪子:“别动手动脚,30岁的人了,能不能稳重些。”
“29!”黎承之气急,猛地拍了下大腿,声音都拔高了:“老子生日是腊月廿九,还没过呢!”
“嗯,29也是奔三的人了,还是个老光棍。”黎洛屿撇撇嘴,谁说男人不在意年龄的?“村里王婶子家的田园犬都娶了三任媳妇,您这光棍头衔打算蝉联到退伍啊?”
黎承之破防了,抄起手中的蒲扇作势要敲她脑袋,黎洛屿果断往车角一缩,躲过他的攻击。
“小屁孩懂什么,好兵守得住界碑,好媳妇等得了归人,两者皆不负,才不枉此生。”
“哼哼。果然年龄大了,说话都变得沧桑了,”黎洛屿不会理这个满脑子祖国安防第一的兵痞子。“做好老头儿揍你的准备吧,我可不会帮你哦。反正你每次回家的第一顿打都少不了。”
“臭丫头,也就你敢这么贬损你小叔,要是别人,老子早让他见识见识‘分筋错骨手’的厉害了!”
下午5点的时候,车子终于抵达了向阳大队村口,黎洛屿让小周帮忙把东西卸下后,就让他回去了。
他们这种下放人员在村子里活动还是低调的好,免得招来眼红的人嫉恨,说酸话。
自己推着自行车去大队长家还车,小叔则背着背篓拎着自己的行李包沿着人烟稀少的小路向牛棚走去。
只是,越走越不对劲。
传说中的牛棚又脏又臭、茅草歪斜的破败样吗?为什么他看到的却是精致的矮墙小院儿,“走错了?”
他正准备换个方向走呢,这时远处走来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越看越眼熟,“徐婶儿?!”
“哎哟,”徐奶奶自打被黎洛屿偷摸用灵泉水潜移默化的调理下,身体越发健朗,就连眼睛都越发明亮了,老远瞅见门口人熟悉,就是没想起来是谁?“是承之啊,你都长这么大了?有媳妇儿没?”
黎承之:“”
怎么也没想到催婚第一刀是徐婶子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