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婷诧异的转过头,当她对上林俊山看向她时那严肃且带着怒意的眸子时,一股强烈的委屈涌上心头,原本冷清的眼角突地开始发热发酸。
“爸,林夕他不知好歹”
“你给我闭嘴,没听到我的话吗?”
林俊山更加愤怒,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被林舒婷给浇灭了,他抬手指了指门外:“给我出去!”
说完,他转头看向林夕,脸上再次堆起一抹亲切的笑意,看上去无比的亲和。
“夕儿,你姐姐不懂事,别跟她斤斤计较,爸从公司回家听到你病症加重后,就连忙赶来了医院,你看,这些是我特意给你精心挑选的营养品,对你的病情会有很大的帮助。”
林俊山的语气透着无比的亲切,仿佛这会儿病床上的人不是林夕,而是那个五年来被他捧在手心上的林青书。
而另一边的林舒婷,像极了被冷落时的林夕,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和不甘,彻底笼罩了林舒婷。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林俊山,眼神里满是诧异和委屈:“爸,明明是林夕不知好歹,你对我吼什么?”
说着,心里无尽的委屈让她眼角再也含不住那些滚烫的泪水,一颗一颗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她透着无辜的脸颊滚落。
她不敢相信,林俊山会为了林夕而大声的斥诉她,她不敢相信,有一天她也会像林夕那样被林俊山冷落。
一股强大的酸楚,不断地在她心间蔓延开来,像是汹涌的潮水,不断地侵蚀着她的神经。
而对面的林俊山仿佛并没有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再次冷冷的看向她:“我看不知好歹的是你,从上午在招标会上的时候,你就心不在焉不知道想些什么,现在明知道夕儿身体不适,还对他发这么大脾气,你这是存心想要夕儿的命吗?”
林俊山的语气更加激动,仿佛嘴角都在颤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气势,死死的压抑着林舒婷。
让林舒婷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和委屈,她的精神再被狠狠的摧残着,四肢都变得麻木起来。
可林俊山的话,仿佛让她抓住了反驳的机会,她几乎紧要牙冠的颤抖着,将压抑在心中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我要夕儿的命?呵呵,这五年来,夕儿无论是在少管所还是在监狱,那个刻意叮嘱让里面的人‘照顾’夕儿的,不是你吗?是我想要夕儿的命,还是你?”
林舒婷歇斯底里的话,让整个病房变得安静了下来,林俊山怔怔的盯着林舒婷,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可紧接着他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林舒婷冷笑一声,看向病床上的林夕,此时的林夕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变化。
他还真是从来没有想过,那个让自己受了五年折磨,遭受了五年毒打谩骂的人,竟然是林俊山。
他的心更凉了。
不由自主的嘴角出现了浓重的讥笑。
“夕儿,这件事我也是查了很久才查出来的,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可是经过我反复多次的调查,终于接受了这个令人难以想象的结果。”
林舒婷的语气终于不再那么激动,只是言语中透发的寒意更加浓重了不少。
林俊山的眼神开始闪躲起来,他嘴角不动的蠕动着,仿佛想要极力解释什么,可也不知道为何,他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解释,永远只是逃避责任的自圆其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