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女儿被配冥婚后,我杀疯了
在绝密组织工作的三年,留给女儿的黑卡月月被刷爆。
直到中元节这天,短信提示女儿定了间一百万一晚的情趣酒店。
我大惊失色,生怕女儿受到伤害,连夜买机票飞回国内。
火急火燎赶回家,却发现别墅大门的密码被换了。
当我再次输入女儿的生日时,门突然被打开。
一个穿着我睡衣的年轻女人牵着狗,懒洋洋地上下扫了我一眼: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偷东西竟敢偷到我们顾氏头上了
说着便作势放狗咬我。
我强压着怒火,厉声问道:
你是什么东西我的女儿安安呢
女人却不由分说扇了我一巴掌,嚣张道:
嚎什么嚎原来你就是那个短命鬼的亲妈啊
一个没用的养女,被我拿去配冥婚了,对方还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呢!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旋即气血翻涌。
我抬脚狠狠地踹向面前的女人:你胡说什么!
她倒在地上捂着肚子,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我可是顾氏总裁顾云洲的夫人,你竟敢打我
顾云洲那不是我的丈夫吗
一个改了姓的赘婿,怕不是活腻了!
第一章
保镖呢!你们都是死的吗!还想不想干了!
女人尖利的嗓音在空气中炸响。
保镖们对视一眼,朝我蜂拥而上。
我暗暗攥紧拳头,在国外干的本就是刀尖舔血的工作。
对付这几个不入流的保镖,自然手到擒来。
没一会,他们就全部被我打趴在地。
我缓步靠近地上的女人,钳起她的下巴:
再问你一遍,我的女儿呢
年轻女人被我的目光吓得一怔,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定了定神,漫不经心道:
那个短命鬼早就死了,恐怕昨天中元节已经和七十岁的老头一块下葬了!
轰——
霎时间,我脑中的弦骤然断掉。
双膝一软瘫坐在地上,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我在国外工作的三年中,留给女儿的黑卡月月被刷爆。
我只当是女儿学会花钱,是好事。
就连昨日中元节的天价酒店,我也只怕是女儿受到伤害。
不曾想,活生生的女儿已经去世,还和七十岁的老头配了冥婚
再看看女人的打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身上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出生入死用命换来的!
上面看在我做出的巨大贡献上,对国内的顾氏多有照拂,才有了今日顾氏的地位。
想不到如此种种,竟让他们这般嚣张。
我浑身的肌肉紧绷到颤抖,攥紧的指节咯咯作响。
我缓步走向地上的女人,宛如地狱的修罗。
对上我嗜血的目光,女人浑身一颤。
随即松开狗绳,任凭大狗朝我扑咬过来。
犬牙精准地咬住我的前臂,刺穿皮肉的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我闷哼一声,另一只手攥拳砸向狗的鼻梁。
抬起膝盖,狠狠地撞向狗的腹部。
趁它吃痛松口,我猛地掐住它的喉咙。
恶狗疯狂挣扎,四肢乱蹬,直到眼神开始涣散。
嘭——
突然,我的腿上传来剧痛。
鲜血顺着小腿蜿蜒地流下来。
第二章
我抬眸,只见年轻女人得意地把玩着手中的枪:
多亏了云洲哥哥送我的武器,对付疯狗果然好用。
我定睛细看,那把手枪,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战利品。
结婚十五周年纪念日时我送给了沈青洲,当防身用的武器。
那时他满眼感动,轻抚我的脸颊,发誓要一辈子对我好。
想不到,这么快就转送给了别人。
女人让保镖迅速将我钳制住,神色狠厉。
这里巨大的动静迅速吸引了周围看热闹的人。
这个老女人是谁啊,竟敢得罪季小满
就连顾总的养女不小心踩了她的狗一脚,她就让人活活打死,还配了冥婚,顾总也没说一句不是......
嘘,小点声,不想在海城混了吗
......
听着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我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住。
连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疼。
我目眦欲裂,发疯般挣扎着。
季小满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心情颇好,得意地一脚踩上我被子弹击穿的小腿。
现在给我跪下磕头道歉,兴许我还能留你一具全尸!
贱人!我要你偿命!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季小满得意地擦了擦手,嫌恶地将手帕扔掉:
不过是一条贱命,又不是不赔你钱,说吧,你想要多少
我死死地盯着季小满,眼底几乎喷出火来:
顾云洲是我顾家的赘婿,你现在用的每一分钱也都是我的。
你竟然要用我的钱买我女儿的命
空气凝滞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嘲笑。
季小满嘴角扯出一抹夸张的弧度:
你怕不是被打傻了吧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要是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不但立刻放了你,还马上给你下跪认错。
季小满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看向我。
在季小满的示意下,保镖钳制我的手松了松。
我立刻掏出手机,趁季小满不注意按下特殊求救按钮。
随即拨通顾云洲的电话。
我很忙,没有要紧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下一秒,电话直接被挂断,传来嘟嘟的忙音。
我甚至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
看到我的电话被挂断,女人脸上溢满讥讽: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一个又老又丑的贱人,还敢攀附我老公
说罢,她嘴角溢出恶劣的笑,像是吐着蛇信的毒蛇:
既然你那么喜欢勾引别人的老公,那不如就把你的衣服扒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我倒吸一口冷气,怒骂道:
贱人——
未等我说完,保镖们就粗暴地按住我的肩膀。
衣领被猛地撕开,胸前一股凉意袭来。
保镖们的哄笑声像玻璃碴子般扎进耳膜,几张凑近的脸因兴奋而扭曲。
很快,我的身上只剩内衣裤。
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戏谑和炙热,举着手机肆无忌惮地录着视频。
嘴里是下流的调笑。
我气得浑身颤抖,朝周围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可他们却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般,连连后退。
我的心猛然一沉,正欲开口,却被季小满踹倒在地。
她拽着我的头发,迫使我和她平视。
我这就送你和你那个短命鬼一起下地狱。
我双眼猩红,朝着季小满猛地撞过去。
第三章
啊!!
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
随着季小满尖锐的怒吼,保镖们的拳头也如雨点般落下。
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围观的人没有一个上前帮忙。
脸上或是幸灾乐祸,或是怜悯叹息。
似乎是觉得还不解气,季小满又给顾云洲打去了电话。
老公,家里有个疯女人打我,你快回来替我做主啊!
季小满粘腻的声音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电话那端语气轻柔,没有丝毫不耐,与刚刚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多久,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散乱的发丝黏在我汗湿的脸上,季小满轻柔地拨开:
贱人!知道错了吗
我全身的力气已经耗尽。
见我不答话,季小满怒上心来,再一次狠狠地踩上我手上的小腿。
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季小满这才满意地停下动作。
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一道凌厉的男声传来。
周围人不自觉为他让出一条路。
季小满见来人是顾云洲,亲昵地攀上了他的胳膊,语气娇嗔:
你看我这里,就是被那个疯女人撞的,她还踹我......
顾云洲的眼里溢出心疼,小心翼翼地检查一遍。
确认无碍后,才将眼神落到我身上。
在看清我的面容后,顾云洲愣了一瞬,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随即,他定了定神,朝我厉声道:
给小满道歉!
他自动忽略了我被子弹击穿的小腿,以及我浑身的青紫。
看着与从前别无二致的面容,我只觉讽刺。
我吐出一口血沫,几乎是朝他嘶吼道:
顾云洲!我们的女儿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被拉去配冥婚!
我的质问在人群中炸起惊雷。
就连季小满也眼泪汪汪地看向他。
顾云洲瞥了我一眼,定了定神,大声道:
我的妻子只有季小满一个人,至于这个女人,我只是看在她可怜的份上,收养了她的女儿。
话落,铺天盖地的指责和嘲讽如潮水般向我席卷而来。
她果然是想攀附豪门的疯女人!
人家好心收养她的女儿,她可倒好,简直是引狼入室!
......
我深吸了口气,直直地看向顾云洲:
我要见安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顾云洲眉头微皱,并未言语。
一旁的季小满见状,如水蛇般攀上顾云洲的肩,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既然你想见女儿,那我们就玩个游戏吧。
她让佣人端上来一箱烈酒,轻描淡写道:
只要你在一分钟之内喝完,我就带你去见你的女儿。
那可是最烈的酒,普通人一分钟喝下去是有生命危险的!
这下算是踢到钢板了。
......
第四章
我素来酒精过敏,顾云洲是知道的。
从前的应酬都是顾云洲替我挡酒,可当我看向他时。
他却把头一歪,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怎么你不想见女儿了季小满戏谑着开口,
一分钟倒计时可开始了!
我心一横,立刻举起酒瓶,猛灌入口。
烈酒滑入喉咙的瞬间,我的食道像被烙铁贯穿。
她的脖子肿得像个猪头!
季小满的尖叫里带着兴奋。
当第五瓶见底时,我的手指已经肿得握不住酒瓶。
世界在旋转,视网膜上像是蒙了层血雾。
我拼命稳住身形,对着面前的季小满喊道:
够了吗可以见我女儿了吗
季小满咋舌,不忘嘲讽我:
算你命大,不过你变成这副模样,我也很满意。
左右一个死人,带你去就是了。
可我拼命见到的,却是一方矮矮的坟茔。
顾云洲看着我几欲昏倒的模样,冷声开口:
安安的死是意外,未婚女入不了祖坟。
小满这么做也算是为她寻了个好归宿,你应当感谢小满。
他漠然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季小满也附和道:
就是,如果不是我,那个小妮子现在还是只孤魂野鬼!
此刻,我浑身颤抖,再也支撑不住,摔倒在女儿坟前。
我发疯般用手抓挖着腐土,指甲早已崩裂,血水混着泥水,格外触目惊心。
良久,指尖撞上坚硬的木板。
棺材腐朽的触感让我的心脏停跳了一秒,呼吸像被扼住。
可当我费力挪开棺材板时,却发现里面躺着的,只有一个老人。
女儿的尸体不翼而飞。
我发疯般扑向季小满和顾云洲,神色癫狂:
我的女儿呢!安安呢!!
顾云洲小心翼翼地护着季小满,生怕我伤了她丝毫。
随即嫌恶地瞥了我一眼,将我推倒在地。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村里人,他们拿着工具气势汹汹地朝我冲过来。
刨坟开棺,丧尽天良!
她偷走了那具女尸!
周围的叫嚷声震得我耳膜生疼,此刻我像一个破旧的娃娃,了无生气。
正当他们要冲过来对我大打出手时,季小满却挡在了我面前。
她朝着众人赔礼道歉,又附在为首的男人耳边低声轻语了几句。
男人紧拧的眉心逐渐舒展。
这时,一众村民在为首男人的示意下,迅速钳制住我。
既然棺里的这具不在了,那就用你来充数吧!
我的瞳孔骤缩,胸膛剧烈起伏:
你们疯了!这是犯法的!
村民们置若罔闻,不由分说便把我塞入棺材中。
顾云洲见状,假惺惺地走到我面前,低声道:
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我一定会让顾氏越来越好的!我们要下辈子见了!
看着眼前和我同床共枕十几年的男人,我缓缓勾唇,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是吗
顾云洲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在听到对方声音的一刹那,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安安你不是死了吗
话落,上空传来一阵直升机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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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众人抬头看向空中,全都被惊得变了脸色。
这是怎么回事俺们这种地方也有这样的直升机吗
俺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直升机呢!
......
顾云洲在看到印有特殊标志的直升飞机后,心中骤然升起一股不安。
他听我说过这样的战机,只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季小满脸上也浮现出惧意,她轻轻拉了拉顾云洲的衣袖,低声道:
我看这排直升机不像是民用的,怎么会来这种地方难道是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了吗
顾云洲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揉了揉季小满的脑袋。
没事的小满,我们先看看情况。
终于,在他们的注视下,这几架直升机稳稳地停到了地面上。
一队胸前标着特殊作战标志的,荷枪实弹的黑衣人,以惊人的速度,冲入现场。
瞬间把整个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围观者们脸色发白,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一些好事的村民也纷纷踉跄着后退,全然没有了先前那股专横之气。
我深吸一口气,组织终于派人来了。
顾云洲快步走近棺材中的我,目光复杂,哑声道:
顾婉柔,这些直升机和你有关吗
我朝他扯出一抹笑,好戏就要开始了。
顾云洲还想问我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几名穿着藏蓝色中山装的男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
一个个满头大汗,脸色比顾云洲好不了多少。
他很快认出了快步而来的这些人,随即惊出了一头冷汗。
来人各个都是省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连他平时见一面都难如登天。
正当他疑惑为什么这些人会到此处时,为首的中年男人径直走向棺材中的我。
在看清我的模样后,男人大惊失色,连忙招呼一同随行的医生给我包扎。
季小满见状面露不爽,一时间也忘了害怕,扶着额头痛苦地呻吟起来。
云洲哥哥,我的头好痛,应当是刚刚被吓到了。
顾云洲闻言,立刻叫停要为我包扎的医生。
随即快步上前,热络地同各位领导打招呼。
我的夫人受到惊吓,需要快速救治,还请各位领导看在我的面子上,行个方便,日后我必有重谢。
为首的中年男人气得脸色涨红,他再也忍不住,指着顾云洲的鼻子怒骂道:
你眼瞎了吗看不到那边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吗!
顾云洲被吼得一愣。
自顾氏成为海城龙头企业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如今听到这般不礼貌的话,顾云洲的脸色难看,一阵青一阵红。
中年男人忽略顾云洲的表情,迅速冲到我面前,神色紧张:
您没事吧上面务必要我保证您的安全。
我摆了摆手,轻轻摇了摇头。
中年男人闻言松了口气,默默退至一旁。
远处为首的黑衣人迅速朝我奔来:
老大对不起,我来晚了。
第六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老大
这个人是在叫刚刚那个女人老大吗
难道这个女人是什么特殊的领导吗
谁说不是呢,你们没看到王县长在他们面前连话都不敢说吗!
......
顾云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满脸惊恐:
安安没死她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
这也是你安排的吗
我起身,缓步靠近顾云洲,看着他慌乱害怕的眸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怎么你们害人的时候不害怕,这时候倒是想起害怕了
闻言,一旁的季小满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那个死去的女孩又活过来了她到底是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云洲被问得心烦,吼了季小满一句。
季小满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柔声细语地哄着面前的顾云洲。
我实在看不下去二人你侬我侬的场景,厉声道:
顾云洲,你还不打算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季小满一惊:什么意思
我玩味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看向旁边的顾云洲:
那你就要问问你身边的男人是什么意思了哦!
顾云洲脸色涨红,快步冲到我面前,正欲质问我,却被黑衣人死死拦下。
他见状只得作罢,低声道:
婉柔,你一定要闹到这样难堪的地步吗
他扶了扶眼镜,顿了顿,继续道:
只要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依旧是我的妻子。
听着他的逆天言论,我不禁嗤笑出声。
是什么让他觉得我非他不可的又是什么让他觉得我爱他爱到骨子里
我顾家的赘婿,如果不能完全听命于顾家,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我凉凉地瞥了顾云洲一眼,随即冷声道:
顾云洲确实是我的合法丈夫,如果你想看结婚证,我也可以让人立刻去拿。
安安也的确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并不是他的养女。
至于你,季小满,你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罢了。
我本以为我说完季小满会羞愤难当。
可她竟然挽住顾云洲的手臂,眼神真挚:
在感情里没有先来后到,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像你这种没男人爱的老女人,就是嫉妒我!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炸响。
季小满白净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五根手指印。
见季小满被打,顾云洲眸中溢出心疼。
一阵安抚过后,转而怒视着我:
够了顾婉柔!从结婚到现在,你一直都是这副强势又霸道的样子!
我是个男人,我需要尊严,我需要面子!没有男人会喜欢强势霸道的女人。
他说得唾沫横飞,青筋暴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盯着他的眼睛,平静开口:
顾云洲,你也好意思说我强势顾氏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的时候你在哪
是我喝酒喝到胃出血,熬夜写策划,三天两头把自己搞进医院。
即使是挂着水也丝毫不敢懈怠一分!那时候你在哪
你只会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加油鼓劲,你做过一件实事吗
那时候不嫌我强势顾氏壮大以后,我因为工作原因把顾氏交给你,你这时候觉得是我强势了吗
还有能不能不要一副自己受尽委屈的样子享受顾氏带给你便利的时候倒是一声不吭。
第七章
自顾云洲担任顾氏总裁后,听到的从来都是恭维奉承。
假话听得多了,就真的以为自己身在云端了。
冷不防听到我这般直白又扎心的实话,他一时竟有些接受不了。
顾云洲猛地一拳砸在墙壁上。
手臂肌肉绷紧,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不!不可能!
看着他几近崩溃的样子,我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烂泥总归是扶不上墙!
安安被配冥婚这件事,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听我提到安安,顾云洲脸上露出惊恐,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我冲过来:
安安到底死了没有!我为什么会接到她的电话
一旁的季小满额上也渗出细看,朝我投来心虚的目光。
我拍了拍手,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响。
女儿完好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季小满在见到女儿的那一刻,惊叫出声:
鬼啊!救命!
我给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会意,迅速钳制住季小满。
不可能!这不可能!
季小满浑身哆嗦,连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女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缓步向她靠近:
我的好‘养母’,您让人活生生打死我。
又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把我配给一个七十岁的老光棍做阴婚
女儿的一字一句都犹如重锤,狠狠敲击在季小满心上。
季小满见女儿靠近,整张脸的血色瞬间褪尽,连嘴唇都泛出青白。
眼珠子慌乱地左躲右闪,却不敢与女儿对视,只能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鞋尖。
我命人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和女儿平视。
你......你别过来,你是人是鬼!
女儿邪笑道:我自然是从地狱回来,索你命的厉鬼!
啊!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的叫喊刺得人耳膜生疼。
闭嘴!
我朝她怒吼。
见我愠怒的模样,她立刻噤了声,随即嗫嚅着开口:
可是明明已经死了,这又是怎么活过来的呢
我的眼神冷峻,似淬了毒般的剑刃,直直地扫向季小满:
你们怕不是忘了我是做什么工作的了
近段时间以来,海城的青少年频频消失,若说这是巧合,那是万万不可信的。
背后一定有组织有主谋。
我每说一句,季小满的脸色就变白一分。
直到她警惕地盯着我:
你什么意思
我轻笑出声,什么意思
背后的主谋是你吧,季小满,哦不,应该叫你‘花姐’。
季小满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上面已经盯了你们很久,苦于没有证据。
我才出此下策,提前给安安假死药,又安排她脱身。
说到底,今天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们演的一出戏而已。
为的就是,揪出你的狐狸尾巴,留下证据。
闻言,季小满的瞳孔骤缩,看向我的目光满是惊愕。
你,你竟然——
未等她说完,顾云洲便开口打断了她。
什么你是拐卖人口的背后主谋那安安也是你早有计划的对不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钱不够你花吗!
面对顾云洲歇斯底里的质问,季小满却显得平静很多。
第八章
她面容扭曲,神色狠厉:
为什么凭什么我从小被拐卖,受尽欺凌!
他们却能活得好好的!只有和我受一样的苦,我才会满足!
啪——
顾云洲扬手狠狠地朝季小满的脸砸下,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你就是个疯子!那可是我的亲生女儿啊!
季小满舔了舔唇边的血,漫不经心道:
亲生女儿!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
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欺负你女儿吗不是你一直纵容的吗
现在你装出一副大好人的样子,给谁看呢
况且,得知我被拐卖被欺辱后,周围人从未给过我一分好脸色。
她们骂我是不要脸的贱种,骂我是晦气的扫把星。
我好不容易才脱离了那里,我有什么错!
说完,她神色癫狂,面上挂上夸张的笑。
你有仇大可以去寻,凭什么伤害无辜的人
顾云洲说得没错,你就是个疯子!
我就是个疯子!我要你们都陪着我下地狱!
我的手指在桌沿随意叩击,目光从季小满脸上轻飘飘地掠过。
陪着你下地狱恐怕不可能了,但我可以送你下地狱。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组织恐怕现在已经被一窝端了。
我的眼尾挑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顿了顿,继续道:
不过你既然这么喜欢打人,这么喜欢拐卖和配冥婚。
我倒是不介意让你重新体验一遍,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闻言,季小满浑身一抖,几欲摔倒。
见我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她终于慌了。
先前的嚣张得意早已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茫然和恐惧。
黑衣人在接收到我的命令后,纷纷朝她围了过去。
季小满见状,立刻跪在我面前,抹了一把鼻涕眼泪:
婉柔姐,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长眼,我不该害您的孩子。
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这一次吧。
我真的不想回到那时候的噩梦了,求求您了!
说着她便伸手欲拉我的裤腿,我嫌恶地将她一脚踢开。
她跪在我面前疯狂地磕头,一边磕一边道歉。
不多久,她的额头就已经血肉模糊。
见我不为所动,她又立刻左右开弓,疯狂扇自己耳光。
嘴角流血也不敢停下。
婉柔姐,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求求您,我再也不想经历一遍同样的噩梦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看着季小满声泪俱下卑微求饶的模样,勾唇冷笑:
季小满,你不是知道自己错了,你是知道自己要完了。
闻言,季小满全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连求饶都没有了力气。
我从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向来是有仇必报。
既然她那么喜欢伤害无辜的人,那我就让她再经历一遍噩梦。
第九章
半个月后,我驱车再次来到小山村。
在一个破旧潮湿土房子里,我寻到了季小满的踪影。
她蜷缩在土炕角落,单薄的衣衫早已看不出颜色。
手腕上深紫色的勒痕像毒蛇缠绕,脚踝结着厚厚的血痂。
每次挪动都会撕开结痂的伤口,渗出暗红的血珠。
见我推开房门,季小满下意识地抱紧膝盖。
直到看清来人是我,她才放下了防备。
顾大小姐,我已经受到惩罚了,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看着她这般模样,我的胸口像是塞了团浸水的棉花。
沉甸甸地坠着,每次呼吸都牵扯出细微的疼。
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发紧:
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每一个受你所害的女孩,遭受的远远不止这些。
过后我会送你出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闻言,季小满的身形晃了晃。
她的嘴角想上扬,眼眶却先红了,两种矛盾的表情再脸上撕扯。
最终凝固成似哭似笑的神情。
半晌,她缓缓开口:
谢谢你。
我嫌恶地瞥了她一眼,冷声道:
你不用谢我。
没人比我更想让你死。
说罢,我忽略季小满的表情,开车扬长而去。
刚回到家,我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打开门顾云洲略显疲惫的脸映入我眼帘,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连续开了几个小时车。
想来找到我的新住处的确费了不少时间精力。
男人发丝略显凌乱,眼中布满红血丝。
身上的西装有些皱巴,憔悴的模样倒是和平常精致的霸总形象出入有点大。
见到我的第一眼他竟有些紧张和局促。
他兴致勃勃地向我展示他带的价值不菲的项链和鲜花,满眼都是小心翼翼。
我随意瞥了一眼,鲜花是城东一家老式花店独有的,平日里很难买到。
可是他似乎忘了,我花粉过敏。
婉柔,我们好好谈谈吧。
我不耐烦地将花扔出门外,冷声拒绝道: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现在立刻滚出我家。
女儿听到声响,马上冲出来:
妈妈,怎么啦
在看到顾云洲那张脸后,女儿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顾云洲见到女儿,脸上溢出欣喜:
安安,爸爸来看你了,还买了你最喜欢的礼物。
说着便要挤进来。
女儿却一脸惊恐,忍不住朝我大喊:
妈妈,他要进来了!快拦住他,我害怕!
闻言,我立刻将人踹出门外,关门之余,看到了他眼中的光亮瞬间熄灭。
一个月后,我正带着女儿出门逛街。
顾云洲却拦在了小区门口,他神色真挚,言辞恳切,一字一句全是求原谅。
我只觉晦气,快步拉着女儿上车。
迈巴赫发动,溅起一地水花。
顾云洲不死心地追着车跑,试图拦下我们。
他在后视镜中从湿漉漉的落汤鸡模糊成一个小点,终是因为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无人在意。
安安这个假期想去哪里度假
巴黎!
我揉揉女儿的脑袋,宠溺一笑:
好!那我们明天就出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