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反派的我,开局入赘气哭天命之子 > 第9章  唱戏的,与搭台的
三天后。
太初圣地,天悦茶楼。
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声若洪钟。
“各位看官,今天咱们不讲神魔大战,不说帝子风流!”
“咱们来讲一个名字!”
“林枫!”
底下瞬间炸开了锅。
“林枫?哪个林枫?是那个废柴吗?”
“讲他干什么?一个废物的经历有什么好听的?”
“就是,听了都晦气!”
说书先生神秘一笑。
“各位稍安勿躁。”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可你们知道他曾经是何等的天才吗?”
“三岁识千字,五岁引气入体,十岁便已是筑基之下第一人!”
“整个林家,都视他为未来的希望!”
台下渐渐安静下来,众人面露惊疑。
“真的假的?他以前这么厉害?”
“我好像有点印象,是听说过林家出了个麒麟儿。”
“那后来怎么……”
“问得好!”
说书先生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里带上了悲愤。
“天妒英才!一场意外,让他经脉寸断,修为尽失!”
“昔日的天才,一夜之间,变成了人人可欺的废物!”
“家族的冷眼,旁人的嘲讽,未婚妻的无情背弃!”
“他就像一棵被雷劈断的树,被所有人踩在脚下!”
说书先生讲得声情并茂,眼角都泛起了泪光。
底下的修士们,尤其是那些出身底层,挣扎在修炼路上的,无不感同身受。
“唉,太惨了……”
“想我当年,也是卡在瓶颈,被同门师兄弟嘲笑了三年!”
“是啊,没有资源,没有背景,修炼之路真是步步维艰!”
“这个林枫,简直就是另一个我啊!”
共鸣,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就在众人义愤填膺,为林枫的遭遇扼腕叹息之时,说书先生话锋一转。
“但是!”
“上天终究没有彻底抛弃这个坚韧的少年!”
“就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贵人!”
“贵人?”
“谁啊?”
“快说快说!”
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吊到了顶点。
说书先生呷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
“这位贵人,身份尊贵,眼光却与众不同。”
“所有人都当林枫是垃圾,唯独他,看出了少年骨子里的那份不屈!”
“所有人都嘲笑林枫的‘莫欺少年穷’,唯独他,听出了那句话里的滔天志向!”
“他没有高高在上的施舍,而是像朋友一样,拍着林枫的肩膀。”
“告诉他,什么叫格局,什么叫能屈能伸!”
茶楼里,有人猛地一拍大腿!
“我靠!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这不就是前几天退婚现场,顾帝子的操作吗?!”
“对啊!当时我就在场!顾帝子就是这么对林枫说的!”
说书先生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位贵人说,我看到了你身上的光,我愿意投资你的未来!”
“于是,他赐下神丹!”
“那丹药,金光灿灿,药香扑鼻,乃是世间罕见的奇物!”
“林枫服下之后,困扰他多年的瓶颈,瞬间破碎!”
“一夜之间,重回巅峰!”
“一个废柴逆袭的传奇,就此拉开序幕!”
“哗——”
整个茶楼彻底沸腾了!
“原来是这样!那场退婚根本不是退婚,是投资啊!”
“我就说顾帝子怎么可能看上苏圣女,原来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林枫!”
“这眼光!这格局!简直绝了!”
“别人还在嘲笑林枫是废柴,顾帝子已经把未来的炎帝签下来了!”
“神之投资!这他妈才是真正的神之投资!”
“那个林枫,简直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同样的故事,在太初圣地每一个角落上演。
版本各不相同,有的说顾长歌是看中了林枫的炼丹天赋,有的说他夜观天象算到林枫是未来巨擘。
但核心只有一个——
顾长歌慧眼识珠,林枫得遇贵人,逆天改命!
……
破旧的客栈里。
“砰!”
林枫一拳将墙壁砸出一个深坑,双目赤红。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刚刚从外面回来,那些刺耳的议论,像一根根钢针,扎得他心头滴血。
“什么狗屁贵人!什么狗屁赏识!”
“我林枫能有今天,是靠老师您!是靠我自己不认命的骨气!”
“和他顾长歌有半点关系吗?!”
“他现在把我塑造成什么了?一个靠他施舍才能翻身的摇尾乞怜的狗!”
“噗——”
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屈辱,比杀了他还难受!
“冷静点!”
药老古炎的残魂浮现出来,声音冰冷。
“嚎什么?你的愤怒,能杀了他吗?”
“老师!”林枫嘶吼道,“您听听外面那些话!他这是在诛我的心啊!”
“我宁愿被人骂是废物,也不要这种被他施舍的‘传奇’!”
“愚蠢!”
药老厉声喝断他。
“你的尊严值几个钱?你的骨气能换来一枚丹药吗?”
“他给你造势,你就接着!”
“他给你搭台,你就上去唱!”
“他把你捧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他自己就越疼!”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无能狂怒,而是修炼!变强!”
“用他给你的丹药,冲破他看不懂的境界!”
“用他给你搭的舞台,打出他控制不了的名声!”
林枫剧烈地喘着粗气,胸口不断起伏。
药老的声音愈发冷酷。
“他不是想看戏吗?”
“不是想看一个废柴逆袭的故事吗?”
“好啊!你就演给他看!”
“等到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他手里的棋子时,你再当着全天下的面,亲手掀了他的棋盘!”
“告诉所有人,谁是唱戏的,谁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搭台小丑!”
“那一天,你所受的所有屈辱,都能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林枫眼中的血丝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比寒冰更冷的恨意。
他擦掉嘴角的血迹,缓缓握紧了拳头。
“老师,我明白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
“他想看戏……”
“我就唱一出大的给他看!”
“我倒要看看,他这个自作聪明的搭台人,最后是怎么被我这唱戏的……拆了台,断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