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青打了个哆嗦,脚踝被冰凉的手握住。
沿着手往上看,撞上老五傅寻鹤白得像纸的脸。
他眼睛瞪得溜圆,像一只受惊的猫:“你是沈漾青吗?”
傅寻鹤似乎有点不相信他的眼睛了:“你们没骗我吧?我们是不是把她抓回来了,这是沈漾青,对吧?”
沈漾青:“”
末子傅寒枭拍开他的手:“傅寻鹤,别发疯了,是她,她活着呢,已经被我们带回来了,现在要去做身体检查。”
傅寒枭再瞪向沈漾青,狞笑道:“行啊你,沈漾青,我监视你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很惜命的,看来跟我们生活在一起比地狱还痛苦,是吧?”
沈漾青垂着眼皮,不想搭理他。
这不是知道吗?
傅寒枭看她不爱理人的样子就来气,斜眼看向裴澹容:“喂!金子哥!”
裴澹容咬着后槽牙,不吭声。
傅寒枭坏笑:“你不是帮亲不帮理吗?你对我家漾漾跳窗户这件事情怎么看?”
“封窗。”
裴澹容视线锁定沈漾青,神色阴鸷:“你们要是不安排人,就我来安排,现在就封。”
傅寒枭冷笑一声,看向沈漾青:“看到了吗?沈漾青,这次连傻子都不站你。”
傅见雪捂住沈漾青耳朵:“啰嗦什么,跳也跳了,你们别责怪她了,现在责怪还有什么用?”
老四傅景深很赞同三哥说的,凑到沈漾青脸边,压着怒火确认:“漾漾,你不敢了,是不是?”
沈漾青感觉他脸在逼近,连忙躲了一下。
傅景深一怔,温柔的表情瞬间被警惕取缔:“怎么?我不能靠近你了吗?你躲我干什么?”
沈漾青呼吸急促,细微的惶恐从眼底掠过,好像还困在那香气馥郁的蔷薇花园里,余光里是双胞胎势在必得的脸。
傅见雪见状,凑到沈漾青脸前:“漾漾——”
沈漾青躲到另一边。
傅见雪脸一沉:“怎么?我们俩的脸长刺了?扎到你了啊?”
她慢慢抽回魂,意识到她掌心里在捏着什么:“我有礼物要送给你们。”
傅见雪本来神色不悦,听到这话又期待地握住她的手:“什么礼物呀?”
她捏着拳头,送到他们中间:“你们凑上来看。”
傅景深亲她一口,笑着道:“该不会是要揍我们一拳这样的恶作剧吧?”
她没说话,只顾着把拳头往上抬。
大家泛起兴味,凑到她的拳头旁边。
沈漾青慢慢摊开手掌。
沾染了泥土花瓣的掌心中央,躺着一只蜱虫的尸体。
他们脸上的期待荡然无存。
温和的气氛转瞬间变得窒息。
沈漾青说:“你看,你们现在就是挂在我身上吸血的蜱虫。”
“”
一只干净的手将她掌心里的蜱虫拍开:“我们有那么丑吗?”
她看向源头,傅景深拿着消毒湿巾,仔仔细细地将她掌心沾染的土擦干净。
傅景深的头发要比傅见雪的长一点,稍微盖过眉毛,卷翘长睫微微垂着,露出一种柔软温柔的专注神情。
他擦拭的力道不轻不重,往她掌心上压,因为过于仔细,一张湿巾擦完就又换一张,搞得她掌心又痒又麻。
“赶紧给你擦干净,一会别叫人瞧见你这脏样子。”
傅景深对她笑,深棕色的眼睛里透着暖烘烘的光,宠溺又谴责地说:“多大了,还玩虫子。”
说完,傅景深离她近了些,耐心询问:“我们谈谈可以吗,漾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