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宴州当时是什么神情呢?总之,他是没有拒绝的。
他从来不会这样。
哪怕是从前的自己,都没有和他这样近距离的接触。
第一次在宴会上见到陆宴州,他就已经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那时候她就认定,只有陆宴州,才配得上她白家千金的身份。
可无论她如何放下身段示好,陆宴州对她,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偏爱。
这种爱而不得的感觉,让白若娴心中极为不甘。
可现在呢?现在他们白家需要陆家,她也需要陆宴州。
父亲说的对,即便他身体不便,他的实力还是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
可没想到,她想挽回陆宴州时,竟然有另外一个女人,能够堂而皇之地坐在陆宴州身上,同他行亲密之事。
不知是对陆宴州的感情,还是那种被挑战的占有欲。
白若娴认定了,他只能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她颤抖着手,从手包里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给我查!动用所有资源,查清楚和陆宴州结婚的那个女人所有底细!立刻!马上!我要知道一切!所有的一切!”
白若娴狠狠挂断电话,靠在椅背上,望向车顶的眼神中满是怨毒。
办公室内再次陷入沉默,陆宴州似乎已经重新投入工作,只是他翻动文件时的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庄雪曼见他如此,也不再打扰,干脆坐在不远处的真皮沙发上,姿态放松,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跳跃。
手机那头的谢临夏发了一条消息来,让她唇角忍不住上扬,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声。
这笑声在这过分安静的办公室内分外突兀,但庄雪曼浑然不觉。
陆宴州翻动文件的手指几不可察的顿了顿,视线扫向沙发。
庄雪曼面上仍带着笑意,继续低头打字,偶尔又发出一两声短促的轻笑,完全将陆宴州当成了背景板。
陆宴州看着庄雪曼嘴角那不设防的笑意,又想起她坐在自己怀里挑衅白若娴的模样,只觉得那股无明火燃烧的更旺。
这种诡异又和谐的氛围,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
陆宴州的手机铃声响起,庄雪曼被吓了一跳,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
“州哥!你快管管季沉!他跟尊门神一样,把我拦在门外,死活不让我上去!州哥,他吃错什么药了!是不是疯了!”电话那头,陈见柯夸张的声音通过免提传遍了整个办公室,“你快让他放我进去,我找你有急事!十万火急!”
庄雪曼听着陈见柯的话,想到季沉因为白若娴被斥责的场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宴州再次抬头看了她一眼,面上没有丝毫表情波动:“让他进来。”
“州哥,我”陈见柯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办公室,立刻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庄雪曼,脸上也堆起了笑,“嫂子也在,打扰你们了。”
“州哥!我查到线索了!重大线索!ist
an的id,最近一次登录,显示在上京,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要不要继续深挖?”同庄雪曼打过招呼之后,陈见柯兴奋地冲到陆宴州面前。
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沙发上的庄雪曼身体猛的绷直。
陆宴州也停下手中正在签字的笔,笔尖悬在文件上,缓缓抬起头看向庄雪曼,眼底浮起一丝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