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州哥哥,”她刻意拉长尾音,径直走向办公桌,甚至将拦在她身前的季沉挤到了一旁。
陆宴州的眉心微蹙,目光从面前的文件上移开,扫向狼狈的季沉:“如果这点事都做不好,以后也不必留在陆氏。”
季沉自然明白陆总的意思,绷紧了身体,低头应是。
随后,他又将目光移至自己面前的文件上。
白若娴被陆宴州无视,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身体微微前倾,刻意露出胸前的沟壑:“宴州哥哥,听说你也要去参加薛家的订婚宴,正好我也收到了邀请函,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一直安静站在落地窗前的庄雪曼捻动佛珠的手指停了下来。
她抬头,目光扫过平静无波的陆宴州,又看向满脸期待的白若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不好意思,白小姐。”庄雪曼的声音不大,但在骤然安静下来的办公室里,却分外清晰。
在白若娴错愕的目光中,她迈着从容的脚步,径直走向陆宴州。
“你”许是庄雪曼太过安静,白若娴自进了办公室,就未曾察觉到她的存在,她瞪大双眼,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庄雪曼脚步未停,目光也未曾落在白若娴身上,而是径直走到了陆宴州身后。
她伸出双臂,轻柔地圈住了陆宴州的脖颈,更是将自己的下颌搭在陆宴州的肩上,声音又软又糯:“陆总他,只能跟我一起去。”
说这话时,她温热的呼吸似有若无的拂过陆宴州的耳垂,他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虽未抬头,但面具下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他的手紧紧抓住庄雪曼的手腕,想要将她甩开,用只有他们二人听见的声音说道:“放手。”
庄雪曼倒像是豁出去了,她微微挑眉,非但没松手,反而将自己的手臂箍得更紧。
“你!你是谁!哪里来的贱人,放开宴州哥哥!”白若娴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指着庄雪曼的手指都在颤抖,“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靠近宴州哥哥!滚开!”
“白小姐怕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庄雪曼收了收力道,目光对上气得浑身发抖的白若娴,“我和宴州夫妻之间的事,好像和你这位外人,没什么关系吧?”
“夫妻?!什么夫妻?”白若娴整个人都懵了,她猛的抬头看向陆宴州,满眼的难以置信,“宴州哥哥,你结婚了?你居然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那我”
白若娴伤心至极,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可陆宴州仍旧只是沉默,他冷漠地看向歇斯底里的白若娴,抿紧薄唇,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可他的模样在白若娴看来,就是对自己的漠视。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白若娴瞬间红了眼眶,泪水盈盈落下,“陆宴州,你混蛋!你混蛋!”
见白若娴这模样,庄雪曼倒有些慌了。
一个合理又荒谬的念头涌上她的脑海,这白若娴,不会真的是陆宴州心里的那个白月光吧?
就是那种,他曾经深深爱过,却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愿连累对方,不得不亲手推开的女人。
想到这里,庄雪曼环着陆宴州的手臂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