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音整理好情绪，在抬头看向莫问川的时候，才真正理解白今雨之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莫问川看着不仅仅是疲惫，更多是消瘦，好像在病床上躺了五天的不是盛音，而是他莫问川。
“你怎么”
“阿音，你都想起来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盛音意外，点了头：“我还没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眼神。”莫问川说。
没想起来之前，盛音眼神更纯粹，不管事喜欢还是不喜欢，都表达的很明显。
但此刻，她的眼神变得复杂，尤其是朝他看过来的时候，里面好像藏着许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这种情况，也只有她恢复记忆才有可能。
病房内的气氛变得沉默许多，莫问川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久，盛音才开口：“我脑子里确实多出很多事情，但我不确定那些都是真的假的，我想跟你确定一下。”
“好，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不会说谎。”莫问川看着她说。
“出车祸的时候，我收到两张照片。”盛音说。
莫问川拧眉，就听盛音说：“是是我是我没穿衣服的照片。”
这句话她说的很艰难，莫问川的表情瞬间发生变化：“什么？”
“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当年我被绑架，被拍下那些照片。”盛音说。
莫问川点头，眼神冰冷：“那几个绑匪，当年是我亲自送进监狱的。”
“那些照片呢？”
“他们手里的照片，我已经全部销毁，只是”
他沉默，好久之后才说：“我不确定在我找到他们之前，他们是否已经把照片发出去。”
现在反倒是可以确定了，那些人肯定把照片发出去了。
盛音脸色有些发白，如果这些照片被人大肆宣扬，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问过他们当年为什么这么做吗？”盛音朝莫问川看过去。
莫问川点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当时我也怀疑过他们背后有人，但我查了很久，却一直没查出来。”
“那几人嘴也很硬，什么都不说，就说只是逗你玩玩，也没想过对你做什么。”
“所以那几人判刑都不算重”说到这里，莫问川表情凝重几分。
盛音挑眉：“怎么了？”
“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出来了。”
距离当年已经过去差不多七年，那几个绑匪，当年被判了六年。
盛音也皱起眉头，随即想想，又觉得很正常。
毕竟，他们确实没动过她。
短暂的沉默之后，盛音问：“所以，有可能是那几个绑匪发过来的？”
“可这样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敲诈吗？”
莫问川比她想的复杂些，他摇摇头，说：“我感觉不是那几人做的，刚被放出来，他们不至于还想进去。”
“那你的意思是”
“当年的事，大概率是有人指使他们，这些照片，就是那个人发过来的。”莫问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