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哥,我爱你。
俺也爱你。
1
我叫牛大力,是小西河村的一个庄稼汉,一直勤勤垦垦地耕种着俺爹娘留给俺的几亩地,我每天起早下地干活,看到我种的菜发芽长大,我就乐呵呵的傻笑。
干完农活,我扛着锄头往回走。
大力,又下地了啊！你可真勤快,我家柱子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我听完感到很尴尬
,也不知道说啥了。挠了挠头傻笑。
张家婶子见我不爱说话。堆笑着看着我,大力,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要婶子给你介绍一个好姑娘啊！
不不用了大娘。感觉到自己的脸发烫,逃也不知似的扛着锄头跑回了家。
晚上冲完凉水澡,我躺在床上,看着漏雨的房顶和坑坑洼洼的墙面和地面,我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张家婶子是在调侃我,我现在家里就一个人,家里穷的叮当响,哪有人愿意把闺女嫁给我,村里的姑娘都躲着我走。如果不去上门,这辈子在这个村子里都娶不到媳妇。是要赚一些钱了,光靠种庄稼怕是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了。
2
我四处打听,说李叔的儿子在广州工作,当大老板,过年就会回来。我很高兴,每天都期盼着过年。
我每天都积极下地干活,将多余的菜挑去城里卖,只要有赚钱的机会,我都会去做。
快过年了,我提前去了县城买了些好烟好酒,过年的时候去了李叔家里。
叔,过年好,二蛋哥回来了吗
哎！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啥
你哥他去茅厕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坐。
好勒。
我等了一会儿看见二蛋哥回来了,他热情地勾住我的脖子,哎呀！是大力啊！好久不见啊！想你蛋哥了没啊
我木讷地说道：那个哥,俺想进城挣钱。
你想进城没问题,包在你蛋哥身上。
真的！谢谢二蛋哥。
你早点收拾好,我初三就要走了,大买卖,那边离不开我。
好,我这就回家收拾。
不急,你过年你就一个人,在我家过年吧！一起喝一杯。
好。
饭桌上,听着二蛋哥讲着他的成功史,我心情也跟着激动起来,也想挣点大钱。一激动喝了不少酒。
我婉拒了留宿的邀请,一个人颤颤巍巍迎着月光向我的茅草屋走去。
回去心满意足地躺在我的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收拾东西,把家里的鸡和鸡蛋都卖了,存的稻谷和玉米也扛去卖了。
晚上,我关起门,扫一扫床下的地砖,移开砖块,取出一个木盒子,拿出里面的一千块钱,是这几年攒的卖粮钱。
我把它放在衣服里面的夹层里。
初三早上,我和二蛋哥来到村口,坐上了去县城的大巴,几番周转,来到了火车站,我自打出生起就没坐过火车,感到很稀奇。
二蛋哥,我们坐哪啊
火车上很嘈杂。
大力跟着我。
哦,好。
坐上了火车,看到外面的风景不断向后退去。我的心不知为何空落落的,但想到可以挣大钱,心情又回归喜悦。
在火车的轰鸣声中,经过几天几夜的时间,我踏上了广州的土地。我被眼前的高楼大厦所震撼。感觉自己的心莫名有些慌。
大力别愣着了,跟我走。
我们在一处旅馆面前停下,大力今晚咱先住这。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哦。
洗了澡躺在柔软的床上,很舒服,比家里的木板床舒服。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床垫的柔软。
大力,要不要哥带你找找乐子去,你这童子鸡该开开荤了。
啥是开荤是要带我吃肉菜吗
意思反正也差不多,你要是这么想的话也行。
3
我顿时觉得自己好聪明,居然一下就猜到了,那我们现在就去吃。
你等一下,哥收拾一下。说完就开始换衣服,往头上喷东西,把头发修理成一个我看不懂的鸡窝。
我捂着肚子催促道：哥,好了吗我实在是有点饿了。
我看你啊不是有点饿了,是非常饿了,一会儿就带你去开荤。
我们离开了旅馆,他带着我向一条暗巷走去。巷子里亮着微弱的灯光,勉强照着过道。
他在一个门前停下,敲了敲门,一会儿一个妆容浓艳,穿着清凉的女人走了出来,一把把他拉了进去。二蛋顺手也把我拉了进去。
二蛋猥琐的看着女人,眼神好像饿狼一样,我看了莫名觉得有点不适。
女人回头看着我,疑惑道：他是谁长得倒是不错,你想让我也伺候他。
二蛋生气道：春烟,想什么呢！这是我兄弟,我先去洗一下,你找个姐妹儿跟着他,少不了你的。
好吧！我知道了。女人眼巴巴的盯着我,好像要吃了我。
我扭头想出去,却被她拦下。小兄弟,别走啊！大晚上的你去哪啊我这有住的地方,我带你去。
我想着大晚上的有个地方睡一觉也行。哦,好。我跟着她上了楼,停在一处房门口。
她笑着看着我,就是这了,进去吧！
我看着她笑着,感觉她是个好人,也笑着看着她,女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下一秒她的眼神又恢复了清明,走下了楼。
我推开门,屋里很灰暗,也没有点蜡烛,我借着月光摸索着爬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却触手摸到一片滑腻的皮肤,我吓得从床上跌坐到了地上。
谁啊大晚上的。一瞬间房屋被照亮,我用手挡着这刺眼的光。
说,你怎么上来的女人尖细的声音传来。枕头砸向了我的的头。
我忍着痛,在眼睛适应灯光后,移开了手。
女人站在我面前,身上穿着堪堪蔽体的衣服,正一脸怒容的看着我。
我连忙遮住眼睛解释：姑娘,你听俺说,俺真的不是流氓,是那个叫春烟的说是可以让俺晚上在这住一晚,俺来进来的,俺太累了,就想好好睡一觉,哪知道被窝里有人,俺现在就走,对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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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说着我就从地上爬起来,往门边移动。
女人噗嗤一声笑,让我有点害怕。
正准备打开门,发现门被锁了。
女人顺势拉过我的手走到床边,土包子,既然是春烟姐介绍的,那就来吧！
我看着她,面容看着很年轻,岁数应该不大,却做这种事。
我按住了她要脱衣服的手,姑娘,你好好找个活干吧！这种事还是不要做了,自己挣点钱找个好人家吧！
见她迅速拉上了衣服,我以为我的劝说有效果。
结果她不屑地眼神轻扫过我,都来这地方了,装什么装。
说完就扑向我,我躲了一下,她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姑娘,别这样,咱还是别干这个活了。几番她追我逃,她累得气喘吁吁。
看来你真不是来找乐子的,你好像和其他男人不太一样。
破门声响起,房门一脚被踹开,一群人涌入房间,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进了车,看清后原来是警车,我瞬间慌了,头上冒着汗,警察叔叔,俺没做坏事,为啥要抓俺
没有人理会我,车直接开到了警局。
一个警察走了过来,你跟那个女的什么关系
我摇了摇头,俺不认识她。
他揉了揉眉心,行吧！先别管他,小姚先审问那个女的,看看她怎么说。
我靠着墙壁,身体的疲惫感袭来,竟睡着了,第二天我被人踢了几下,醒了过来。
昨晚那个叫小姚的警察笑着看着我,我一脸害怕。你小子真是可以啊！去那种地方还劝人从良呢！
可不是吗我上班这么长时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
你是个好同志,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出了警局,我跑到电话厅给二蛋打电话。
电话通了,二蛋哥,你现在在哪呢
我现在在外面办事,晚点去巷子找你。
不用了,我现在惠心街,你到时候到这找我吧！
我从白天等到了下午,二蛋才匆匆赶来,一脸愁容。
二蛋哥,你咋了
哎！我最近包了个大项目,可是资金周转不开,这不忙着借钱,但没人愿意借给我,这项目要是成了,光分红就有好几万呢！但现在没人借,资金断流,怕是我的心血全白费了。
大力,我现在压力好大。看着他抱着头痛哭。
我将手伸入了衣服夹层,想到种粮的辛苦,手又缩了出来。
在看到二蛋低落的神情,想着要不帮帮他吧！他还拿我当兄弟呢！
我从夹层里掏出了我所有的钱递了过去,二蛋哥,俺的钱虽然不多,你先拿去救急吧！项目要紧。
他接过钱,搂着我,还得是我的好兄弟大力啊！
我听着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二蛋拿了钱说要赶紧去联系人,让我在这等他。
一连等了一个星期,他都没回,我给他打了电话,都被挂断了。
5
我按照他之前酒桌上说的地址,去到他工作的地方,那个你好,是小乐酒楼吗
门口的服务员回道：是的,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我找你们经理,他叫二蛋。
听到二蛋的名字,他一脸嫌弃,抱歉先生,我们经理不叫二蛋。
那我可以见见你们经理吗
这个是不可以的。
我想着是不是换了其他名字,至少人还是二蛋。
我在酒楼边蹲守大半天,才知道这家酒店的经理姓黄,是一个老头。跟二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才意识到我被骗了,我所有的钱都没了,想到我一个人辛辛苦苦种地这么多年,攒了这么一点卖粮钱,还被这样骗了,我心神崩溃。
我想到那晚明明他和我都在,却只有我一人被抓,当晚还有第二天也没有主动来找我,我还傻呼呼地把钱都给了他,我无比的懊恼。
手上没钱,仅有的一点零钱也花光了,我只能睡在天桥上,下雨的时候睡在别人的屋檐下,有时还会被驱赶。
这天,我饿的有点晕,靠在桥边的柱子上,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走到我面前,我的瞳孔停滞了一下,太美了,她笑起来可真好看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人已经走远了,我脚边放了十块钱。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哎！姑娘,我不是乞讨的。
我拿着这十块钱买了一些吃的,准备找个活干。
顺着别人说的路线来到了招工市场,其他活别人都抢着干,就是有一个工作没人去。
我走了过去,看着牌子上写着高楼清洁四个大字。
我笑着说：大哥,俺想干。
哎！你听见了吗那个呆子也不怕摔死。
少说两句吧！找活要紧。
行,就你了,现在跟我走吧！
他带着我来到一座高楼前,指着外面的透明,看见了吗把外墙全部清洁一遍,我就给你结工资。
楼很高,他们把我从楼上慢慢往下放,我用桶里的工具擦着玻璃,玻璃里很多人在工作,他们坐在电脑前。我擦完一层又一层,终于在黑天之前完成了。
老板将钱放在我的手中,说明天继续。
我攥着钱走在街上,看到招工的牌子,发现司机也就是开车的工资还挺高的。
我问了一下学车的费用,现在的工资是不够的,只能再攒攒了。
我每天擦着玻璃,有时刮风时,我随着风摆动。我紧紧抓住绳子。
终于半个月我攒到了学车的钱,我白天擦玻璃,晚上去学车,学车的教练即使我操作的是对的,还是天天骂我,刚开始我会脸红,时间长了,就没感觉了。
我如期拿了证。我高兴地雀跃。走在街上傻笑着。
抓小偷。
一个人极速地从我身边跑过,我瞬间反应过来,跟了上去,我一直穷追不舍。终于,在跑了五条街后,他停了下来,喘着粗气,你别别追我了,我抢到的东西分你一半怎么样。
我继续追着他,终于他体力不支,栽倒在地上,我夺过他手里的包。
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干这种勾当。
他在那。声音响起,我侧头看去。
地上的中年男人想趁着我分神,偷偷溜走,被我一脚踩住。
6
我一眼就认出是那个给我十块钱的女人,姑娘是你啊！
包给你。
她小脸微红地接过包,谢谢你,我可以请你吃个饭吗
我激动地有些结巴,好……好。
好汉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家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孩子嗷嗷待哺啊！
我知道可能会被骗,但如果是真有难处呢！我从兜里掏出一百元递给他,给你家人买些吃的吧！别偷了。
他接过钱说了声谢谢就跑了。
她柳眉微蹙,不解地看着我,你信他
我不知道,我选择相信他。
你真善良。
听到她夸我,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她含笑地看着我,我们去吃饭吧！
奥,好。
我呆呆地跟在她身后,长发在风的吹拂下散发着芳香,我的心也痒痒的。
我跟着她来到了一家高档的餐厅,看着门口的服务员向我鞠躬,我显得有些局促。
看着她细腻的吃饭动作,我也不觉地放缓了速度。她吃饭的样子可真好看。
大哥,你尊姓大名
噢,俺姓牛,叫大力。
我叫王玉香,你可以叫我玉香。说完她羞涩地用手指撩了一下头发。
好,玉香。
她羞涩一笑,点了点头,嗯。
我感觉自己的七魂八魄都被勾走了。
此后,我们成了朋友,她也教我说普通话。
渐渐地我们有了感情,会去公园约会,长椅上,她靠在我的肩头,我们一起看着落日。
大力哥,你会娶我吗
当然了,我这辈子都只认你当我媳妇。
我辞掉了擦墙的工作,找了份司机的工作,每天跑车,希望早点攒够钱。
老板之前看我是个外地人,没在意我,后面突然对我关照很多。
哎！大力,别擦车了,老板喊你。
谢谢四壮哥,我马上去。
我来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
我走了进去,老板一脸欣慰地看着我,大力啊！快坐。
他喝了一口茶,我看你这孩子不错,干活心眼实在,从你到我这干活起,就一直兢兢业业。
我听说你现在就一个人啊
是的,老板。
他哈哈大笑,那正好啊,我有一个独生女儿进美,她看上你了,就是每周来车行给你们开会的那个女孩子,你可愿入赘到我们家。你要是愿意,我就把车行交给你来打理。
这……老板,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哎！你和人家不是还没成吗要不要和进美相处相处看看,要是你们两相互喜欢呢！我女儿长得貌美如花,你不亏的。
我喜欢的人我会娶她的。
老板脸色忽变,我也出了办公室。
7
晚上按约定,今晚和玉香去月亮湾看月亮,我到了约定的地点,却不见玉香的身影,我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没来,有些担心。
就是他,给我按着。
我被几个人按住了,他们拿着棍子打着我,就他,小姐怎么会看上他,你小子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配,反正小姐婚期也近了,也没他什么事了。
好了,别闹出人命了,老爷说只是给他个教训,咱们撤吧！
我躺在地上,头上流着血,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幸好干了这么多年农活,身子骨结实,不然真被打死了。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车行的通知,我被辞退了。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街上的人好几次将我撞倒,咒骂声不断。
突然我的脚踢到了什么东西,我低下头一看,是一个老头,旁边还流了好大一滩血,过路的人都绕着他走。
我心里一阵叹息,伸手将老人抱起,向医院走去。
失血过多,我输了很多血给他,抢救还算及时,老人得救了。
看着有人来医院看他,我悄悄从医院后门走了。
玉香应该被关起来了,我去硬闯只会被打个半死,我想了一个办法,每天密切关注着王家的一举一动,希望在婚礼开始前溜进去。
但王府像铜墙铁壁一样,找不到机会。
晚上我蹲在路边想办法,张进美出现在我面前,牛大力你怎么在这
我被辞退了。
你只要愿意娶我,就不用流落街头了。
不用了。
你可以不用入赘的,我张进美愿意嫁给你,整个车行都会是我的陪嫁。
不用了。
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吗我哪点不好,我改还不行吗
抱歉,进美,如果我不喜欢你,娶了你只会害了你,你值得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男人,明白吗
她已经哭了,牛大力,你这个大坏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我茫然地看着她跑了出去。脑海中浮现玉香甜甜的笑,我也哭了。
8
陌生的地方,麻袋打开,我才喘上了一口气,手指被刺,我的血在被抽走。
我心里一阵忐忑,不会把我抽干吧！
食指潮湿感,有人在为我包扎,不是要把我抽干。
我不知待了多久,我着急,我怕玉香嫁给其他人,拼命地挣扎。
终于,我的眼罩被打开,有人替我松绑了,一脸歉意地看着我,眉眼低垂。
我的儿啊！爹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你娘因为你早早地去了,我以为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你了。
看清来人,是我那天救的老头,这是唱的哪出这老头脑子坏掉了。
老伯,我是外地小西河村的,不是你的儿子,俺叫牛大力,我有父母,只是去得早。
一模一样啊！你可真像你母亲啊！老头紧紧盯着我的脸。
你是我杨力的儿啊！
老头给我解释了半天,原来亲子鉴定可以查血缘关系。他真是我爹。
9
我不想说什么,我要去找玉香。
你说的这个玉香是不是姓王
对啊！你怎么知道
哼！我怎么知道,她和你是娃娃亲,你这边一失踪,他那边就毁亲了,现在我们两家都不来往了,看到王老头我就烦。
我不管,我要去找她,她是我认定的媳妇,我只要他。
罢了罢了,你们几个跟上少爷。
是。
今日是王老头和李家商议婚礼事宜的日子,我闯入内堂,几个人搅黄了这门亲事。
王老头暴怒道：你知道你这样会毁了玉香的名声吗她还没出嫁。
王老头正要让人来打我,我爹出现了,你这个王老头,还想打我儿子。
他是你儿子我可都调查过了,外地人,怎么可能。
对,他就是杨新。
他是杨新！
王老头放下了棍子,让人看茶。
这个婚礼
我们商议个好日子。
王叔,我想去看看玉香。
于九带他去后院。
是,老爷。
玉香,我来了。
大力哥,你终于来了,我爹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
你马上就可以当我的媳妇了。
玉香一脸疑惑。
我亲爹找到了我,我是杨新。
你是杨新我听我娘说过杨新很小就失踪了,和我结过娃娃亲。
嗯,我来娶你了。
大力哥,我现在好幸福啊！
我也是。
十里红妆,鞭炮齐鸣,我坐在车里,紧张地手心出汗。
拜过天地后,我敬了酒。
婚房内,我与玉香对望着,玉香,你好美。
大力哥哥,你今天也好英俊。
天色不早了,媳妇儿,我们歇息吧。
好。
红色的纱帐遮住了春色,床跟着月夜的节奏摇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