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霄可顾不上马里纳背后的唠叨。
去餐厅饱餐了一顿，回到宿舍后，王霄点开了2011年欧冠淘汰赛的一场经典对决录像。
白天问问题可以糊弄，看录像这事儿他却不敢含糊——毕竟是真刀真枪的战术，多看一眼就多一分底气。
“第28分钟，穿红色球衣的三号左后卫……“
”明明是防守位置，却突然内切到中路接应，这说明边路被封死时，边后卫要主动承担额外的出球点角色。”
他边说边画了个简单的场地示意图，把那名左后卫的跑动路线标成红色：
“还有这个回防拦截，用的是侧滑步卡位，既没失位又能封堵传球路线，比盲目上抢更稳妥……”
“还有这个转身摆脱，用的是外脚背轻轻一磕，既避开了防守球员的上抢，又能顺势衔接下一步传球，比强行转身更省力……”
……
写到第500字时，纸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分析，连页脚都标注着“此处白队边锋习惯走外线，左后卫可提前收半步封堵下底路线”这样的细节。
“应该差不多了。”
王霄在脑海中呼唤了一下系统。
系统提示音很快响起：
【支线任务一已完成，获得150点数】
【当前总点数：350】
“才350点啊……“
王霄盯着面板上的数字，指尖在“瞬间爆发”那行字上悬了悬。
这个技能标价1000点数，现在才刚到三分之一。
王霄估算了一下，差不多下一次比赛之前就能获得这个技能了。
“得，早点睡觉，快点养伤。”
王霄放下了笔，略一洗漱便趴回了床上。
第二天训练场上，马里纳教练刚把战术板放下，就见王霄凑了过来。
教练提前摆好无奈的表情：
“今天又想问什么？足球缝歪了会不会影响旋转？”
队友们的笑声里，王霄一本正经地摇头：
“教练，热身时高抬腿该抬到膝盖还是大腿？我总怕幅度不够练不出爆发力。”
这问题倒实在，马里纳指了指场边的标杆：
“抬到标杆高度就行，关键是快收快放，控制肌肉与力量。”
“哦！”
王霄赶紧记在本子上，心里却在欢呼：任务三完成！
由于王霄被点名不需要参与训练，在一众队员的声讨当中，闲的无事的王霄被撵回了宿舍。
王霄刚把训练服扔进洗衣篮，就听见敲门声。
拉开门，露西亚抱着文件夹站在门口，脸颊红扑扑的，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打湿了。
“王霄先生，实在抱歉！”
小姑娘把文件夹往他手里塞：
“萨拉姐说采访提前到今天下午三点，就在媒体室，让我务必现在把提纲给您送来。”
王霄低头看了眼表，才上午十点。他捏着文件夹往屋里让：
“怎么这么急？我这还没准备呢。”
露西亚跟着走进来，眼神有点闪躲：
“萨拉姐早上接到消息，说……说有其他报社的记者已经在联系俱乐部了，她怕被抢了独家，一早就让我跑过来。”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我听见她跟主编打电话，说‘必须赶在龙国媒体之前’，还提到什么‘危机感’……”
做得好啊露西亚！不愧是我的铁杆粉丝！
他和萨拉那个女人之间也是有博弈的。自己掌握的信息越多，日后对萨拉的优势越大。
王霄翻开提纲快速浏览。
改后的问题确实温和，大多围绕训练生活和首秀感受，连“未来是否考虑回国踢球”都标了“可选答”。
他合上文件夹：
“行，下午三点是吧？我准时到。”
露西亚松了口气，又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本子：
“对了，萨拉姐让我确认下您的球衣号码，还有……您平时训练穿的球鞋品牌，她说读者可能会感兴趣。”
“号码27，球鞋就穿俱乐部发的，没什么特别的。”
王霄答得干脆，忽然想起什么：
“你们学校的友谊赛赢了吗？”
“赢了！3比1！”
听到王霄主动问及自己学校的事，露西亚眼睛亮了。
送走露西亚，王霄把提纲摊在桌上。
正琢磨着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态度应对萨拉的采访，他的手机突然震了震，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王霄你好，我是《足球周刊》的小张，上午刚到马德里。您有时间接受我们的采访吗？主要问问国内球迷关心的事儿。】
王霄盯着短信笑了笑。看来萨拉的“危机感”不是空穴来风。
他回了句：【当然可以，四点半在基地门口的咖啡馆见。】
下午三点，媒体室里的摄像机已经架好了。
萨拉穿着干练的白色衬衫，见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来得挺准时。别紧张，就当聊天。”
王霄自然一点也不紧张，用一个放松的姿势坐在萨拉对面，听一一作答了萨拉的问题。
说到被球闷到后背时，他故意调侃：
“当时就想着，千万别把我闷成脑震荡，不然连录像都看不了。”
他说这话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摄像机后的露西亚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采访结束后，萨拉递给他一张名片，指尖在“一线队训练助理”几个字上敲了敲：
“明天上午九点，你到4号训练场去找这个人。就说我让你来的，他们会给你安排活儿。”
见王霄一脸疑惑，萨拉笑着看向他：
“工作很简单，就是让你帮忙捡捡球、递下水。不会影响你的背伤的。”
“不过……能不能学到东西，就看你自己了。”
“谢了。”
王霄把名片塞进裤兜，没多问。
他知道这是萨拉的示好，或许是为了后续报道，或许是真觉得他有点潜力，但对自己来说，这无疑是个天大的机会，一个测试自己能不能卡上系统bug的机会。
……
下午五点，咖啡馆里的爵士乐轻轻飘着。
小张把录音笔塞回帆布包，拉链头磕在里面的保温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采访稿大概下周三见报，”
小张用手指在桌上划了个圈：
“国内的舆论声音很大，你……要做好准备。”
王霄知道对方的意思。
毕竟他曾经也是老球迷，知道国内的球迷性子比较急。
不过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一方面自己不会在意这些事，另一方面……
他对自己的未来有绝对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