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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的纸张纷纷洒落。
有眼尖的宾客看见,失声喊出来,“天呐!结婚证上配偶一栏的名字,是祁微!根本不是孟晴晚啊!”
霍云深瞠目结舌,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不,不是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他终于慌乱起来。
当年为了哄微微高兴,他一时心软,答应了和她领证,和她做法律意义上的夫妻。
可晴晚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还众目睽睽下拿了出来
完了
霍云深万念俱灰,被匆匆赶来的傅氏的保镖拖了出去。
婚礼顺利结束。
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质疑声,目睹了刚刚那一幕之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俩修成正果太不容易了。
丝丝凉风穿堂,却缓解不了身上的滚烫,孟晴晚紧紧攥住傅思域的手臂,任命的跟着他沉沦。
两人回了云城度蜜月。
每天早起孟母孟父会把早饭做好,晚上他们就手牵手一起在河边散步。
孟家二老知道了女儿从前的遭遇之后,现在对傅思域非常疼爱。
一家人每天都其乐融融的。
“思域啊,你们结婚有有几天了,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啊?趁着我和你爸还年轻,能帮你们带几年。”
孟晴晚害羞打断,“妈,你急什么”
看着她这样,傅思域宠溺一笑,对孟母说,“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努力的!”
孟晴晚的脸红的要滴血。
意外就在此刻发生。
前方刺眼的灯光传来,“砰”的一声,傅思域紧急打方向盘。
可对面的车像是有意撞过来一般,紧紧对着车头不放。
傅思域被撞得头破血流,昏迷在主驾驶上。
孟晴晚只受了些剐蹭小伤,却吓得花容失色,“思域!思域!”
周围有热心群众帮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孟晴晚这才有功夫往肇事车辆看去。
一看就愣住了,
“霍云深?”
他竟然也跟过来了!?
孟晴晚飞快往远处的交警喊道,“就是他!就是这个人,他故意撞我丈夫,警察同志,他是故意杀人!”
霍云深没跑,反而是愤怒看着她,“你改口改的可真是快啊,孟晴晚,我猜的果然没错,你跟他早就背着我厮混到一起了!”
“孟晴晚,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警察该抓的是你!”
话音未落,被孟父狠狠一巴掌扇过去。
“原来你就是霍云深!是你骗了我女儿那么多年!”
“林秘书,报警,快报警,就说有人骗婚,我要让这小子身败名裂!”
霍云深这才后知后觉有些怕了,可还是不服气,“伯父,你这话就没良心了,我骗晴晚什么了?这些年,我对她明明也很好啊!”
“再说了,她都跟我睡过了,早就是我的女人了,这辈子都改变不了的,你怎么能报警让人抓我?”
孟晴晚气得双眼冒火,“你给我闭嘴!”
孟父已经被气晕了过去。
被紧急送往医院。
孟晴晚等在傅思域的病房外面时,心里对霍云深的恨意也达到了巅峰!
她好好的前半生,全都是被他给毁了!
可他竟然还这么阴魂不散!又出现在这里打破她宁静的生活!
她恨死了霍云深的同时,数着手术室外的钟表,也终于意识到了傅思域对自己而言已经变得多么重要。
刚刚他撞击晕倒的一瞬间,她心脏都蜷缩起来。
八年前,傅思域也经历过一次车祸。
那天晚上她忽然想吃城郊的蟹粉酥,于是他二话不说,开车跨越了半个城市去买。
就在离家只有五分钟的路程时,和一个大车相撞。
昏迷了三天三夜,医生来病危通知书都下了。
那一次,是傅思域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孟晴晚甚至真的想过殉情。
她不能失去他。
绝对不能。
八年后旧事重演,却是人为所害。
想到这里,她给监狱那边打了一个电话,刚打完,傅思域就出手术室了。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与此同时的云城监狱。
霍云深蹲在黑暗的局子里,一闭眼就想起晴晚看向自己时那厌恶无比的眼神。
她以前从来不会这么看他。
她以前每次望向他的目光,明明都是充满崇拜和仰慕的。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变得多看他一眼就嫌烦?
难道她真的不爱他了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霍云深就心痛如刀绞。
这时候,狱警来了,“225号,出来一下,有人提供了你案情的新证据。”
霍云深眼睛一亮,满怀希望地出去,听见两个狱警低声议论那个提供证据的孟女士,心里泛起一阵不轻不重的涟漪。
他就知道,晴晚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逮捕的。
晴晚真的想办法来救他出去了。
他心中甜如饴糖。
“由于新证据补充,225号从普通监狱转为重犯监狱,现在就转移。”
霍云深听到狱警的话,愣了,“什么,重犯?”
狱警不屑看他一眼,“对,一位姓孟的女士实名举报你公司存在偷税漏税,不合理避税等行为,请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