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高马大、满脸横肉的壮汉,带着一股蛮横的煞气冲了进来。
正是王大彪!
他眼里布满了血丝。
一进门,视线就死死锁定了床。
床铺凌乱不堪,空气中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
角落里,李月柔衣衫不整,正抱着被子瑟瑟发抖,俏脸上挂满了泪痕。
而床边,站着一个男人,正是他最瞧不起的软蛋陈兴!
“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
王大彪瞬间被怒火吞噬,肺都要气炸了。
他感觉自己头顶绿油油一片,都能养活一个农场了。
李月柔可是他用一百块钱内定的女人!
现在,竟然被陈兴这个穷逼窝囊废给捷足先登了!
这口恶气,他如何也咽不下去?
就在王大彪冲进来的瞬间,陈兴的意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使用,强体液(初阶)!”
刹那间,一股滚烫的热流,从他的心脏处炸开,瞬间涌向身体!
之前因为重生和一番云雨带来的虚弱与疲惫,被这股热流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肌肉纤维,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被强化、重组。
骨骼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仿佛在进行着某种蜕变。
原本有些瘦弱的身体里,此刻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都在渴望着一场酣畅淋漓的宣泄!
与此同时,【初级狩猎精通】带来的不仅仅是知识,更是一种融入骨髓的本能。
他五感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
王大彪的每一个动作,甚至连他粗重的呼吸声,在陈兴的感知中都被无限放大了。
“陈兴!我操你祖宗!”
王大彪怒吼一声,硕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陈兴的面门狠狠砸来。
这一拳,是他常年打架斗殴练出来的,势大力沉。
要是砸在普通人身上,起码得断几根骨头。
缩在床角的李月柔吓得发出一声尖叫,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接下来血腥的一幕。
在她看来,瘦弱的陈兴,根本不可能扛得住王大彪这含怒一击。
然而,陈兴的眼神却是一片冰冷。
在王大彪的拳头即将及体的瞬间,他动了。
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的身体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微微一侧。
王大彪那势大力沉的一拳,就被他轻松躲过,然后重重地砸在了他身后的土墙上。
“砰”的一声闷响,黄泥簌簌落下。
好快的反应!
王大彪一拳落空,身形一个趔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他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一股凌厉的劲风已经从侧面袭来。
陈兴拧腰,转胯,发力!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同教科书般标准。
他曲起的手肘,用尽了全身力气,精准无比地、狠狠地砸在了王大彪的右侧软肋上!
那里是人体的脆弱部位,神经密布。
“啊!!!”
王大彪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他整个人被打得连退了五六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抱着自己的肋部,疼得满头大汗,整张脸都扭曲了。
王大彪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这他妈是陈兴?
那个见了自己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连头都不敢抬的软蛋?
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么快的速度?
李月柔也惊呆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陈兴被打倒在地的惨状。
而是王大彪像条死狗一样蜷缩在地上哀嚎。
李月柔的小嘴微微张开,美眸中满是震撼和迷茫。
“就这点本事,也敢学人抢老婆?”
陈兴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肘,语气淡漠,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
这句嘲讽,比打在王大彪身上的拳头还让他难受。
“陈兴!你个狗日的敢偷袭老子!”
王大彪强忍着剧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骂着。
“偷袭?”
陈兴冷笑一声。
“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光明正大。”
话音未落,陈兴已经欺身而上。
他根本不给王大彪任何反应的机会,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上。
王大彪刚站起一半的身体“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紧接着,陈兴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
他没有用什么花哨的招式。
凭借着【初级狩猎精通】带来的对人体弱点的精准把控。
拳头、手肘、膝盖,都朝着王大彪身上最疼、最不容易造成致命伤的地方招呼。
一记勾拳,打得王大彪鼻血长流,眼冒金星。
一记膝撞,顶在他的腹部,让他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一记掌掴,清脆响亮,打得他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嗷……别……别打了……”
“我错了……兴哥……兴爷……”
起初还嘴硬的王大彪,很快就被打得哭爹喊娘,开始求饶。
曾经让原主,乃至整个村子年轻人都畏惧的村霸。
此刻在陈兴面前,脆弱得就像一个三岁小孩儿。
这根本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打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式的暴揍!
陈兴心中的郁气,无论是前世的,还是原主的,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酣畅淋漓的宣泄。
他停下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王大彪。
“服不服?”
“服了……服了……”
王大彪趴在地上,声音含糊不清,充满了恐惧。
他彻底被打怕了,眼前的陈兴,简直就是个疯子。
陈兴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微微用力碾了碾,冷声道:“以后,离月柔远点,听见没有?”
脸上传来的屈辱感,让王大彪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他被打怕了,但心里那点恶霸的尊严还在作祟。
忽然,王大彪想起了自己的杀手锏。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陈兴!!李月柔是我的人!”
“她家……她家收了我一百块的彩礼钱!”
这番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劈在了李月柔的心上。
她本就惨白如纸的俏脸,此刻更是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
一百块钱!
在这个年代,意味着什么?
一个强壮的劳动力,在生产队里累死累活干一天,也才挣八个工分,一个工分顶天了算一毛钱。
也就是说,一天才八毛钱。
县城里工厂的正式工人,一个月工资也才二三十块钱。
一百块,对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来说,是一笔足以压垮脊梁骨的天文数字!
是一座根本无法逾越的大山!
当初她父母就是被这一百块钱砸晕了头,才不顾她的反对,硬是把她许给了王大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