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同样落选的村民也围了上来。
其中就有上午把稻草混进牧草的王二柱,他嚷嚷着要重新考试,说沈南初的规矩定得不合理。
他的声音很大,但底气明显不足,眼睛不停地瞟向沈南初,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厌恶值+5】
【厌恶值+10】
【厌恶值+15】
王建国急得直跺脚,烟袋锅都掉在了地上,“你们这是干啥?考试规矩都看着呢,咋能胡来?”
郑同伟不动声色地往沈南初身边挪了半步。
虽没说话,却摆出了护着她的架势——他如今和沈南初合作,自然不能看着她被围攻。
沈南初笑了笑,往前一站,气场顿时压过了喧闹。
她抱着胳膊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李梅和方洁。
“李梅,你第一关把带泥的胡萝卜直接往筐里放,我说过兔子吃了会闹肚子;第二关用硬毛刷薅布兔的毛,我说过兔子的毛要顺着梳;第三关连兔子要喝水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我刁难?”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锤,砸得李梅节节败退。
“兔毛比丝线金贵,性子比猫儿还娇。你们假兔子都伺候不好,真让你们养,不出三天就得掉膘脱毛,到时候村里财产受了损失,谁来赔?”
沈南初的质问掷地有声,让闹事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李梅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喊,“你凭什么说我们不行?说不定我们比谁都养得好!只是没发挥好而已!”
她的声音虽然大,但明显底气不足,眼神飘忽不定。
“行啊。”
沈南初挑眉,
“我给你们俩领回去一只兔子养一周,要是一周后它不掉一两肉,毛发亮顺滑,我亲自去跟村长说,把名额给你们。”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可要是掉了一两肉,或者毛发枯了、精神差了,你们就得按市场价赔,一两肉十块钱,少一分都不行。敢不敢接?”
这话堵得李梅和方洁哑口无言。她们心里气得要死,却无可奈何。
两人还是对自己有深刻的了解,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退缩。
【厌恶值+50】
【厌恶值+60】
周围的村民也议论起来,声音像潮水一样此起彼伏。
“沈同志这主意公道!养不好就得认!”一个中年妇女大声说道,她的声音里满是支持。
“自己没本事还闹事,丢不丢人?”另一个村民附和道,摇着头表示不满。
“同是知青,咋就这水平,不自个儿反省,还来闹。”还有人小声嘀咕着,声音刚好能让李梅和方洁听见。
王二柱想帮腔,刚张了嘴就被刘婶瞪回去,“你上午把稻草混进牧草,还好意思说规矩不合理?”
刘婶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抽在王二柱身上,让他立刻闭上了嘴,灰溜溜地退到了人群后面。
王建国开口了。
他站在晒谷场中央,
“沈南初的提议合情合理,我可以做见证。”
“村里的秤砣随时能用,一周后当众称重验毛。要是真能养好,不管谁都可以成为这饲养员。”
他这话既给了台阶,又暗里帮沈南初镇了场子。
李梅咬着嘴唇看了看方洁,又看了看沈南初,最终俩人狠狠瞪了沈南初一眼,就挤出了人群。
她们的背影显得那么狼狈,像是打了败仗的士兵。
【厌恶值+80】
【厌恶值+90】
闹事的村民见领头的走了,也讪讪地散开了,王二柱走的时候还嘟囔,却没敢再提重新考试的事。
晒谷场上很快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通过考核的村民们兴奋的讨论声。
王建国松了口气,捡起烟袋锅拍着沈南初的肩膀笑,“丫头,还是你有办法!三言两语就把场子镇住了,比我这老头子有用多了!”
他的笑声爽朗,眼睛里满是赞赏。
沈南初神情十分淡定,“不是我厉害,是道理站得住脚。养兔子来不得半点虚的,没耐心没本事,硬要抢这活儿,最后坑的是村里。”
饲养员已经选好,接下来兔子就能好好生长了。
沈南初大方向把握住,再让郑同伟跟村长王建国好好执行,还愁这兔子养不起来?
这王家村脱不了贫?
她捞不到?
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眼睛里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