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郑同伟的声音铿锵有力,心里却在滴血。
这下可好,又给自己揽了个苦差事。
但想到能借此机会接近裴政年,他又觉得值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郑同伟每天都会去裴家找一次沈南初。
美其名曰是讨论工作,每次郑同伟都伸长了脖子,眼睛不住地往屋里瞟,活像只等着主人投喂的鹅。
如果不是郑同伟是个男的,沈南初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暗恋自家男人了。
她看着郑同伟那副望眼欲穿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这人为了接近裴政年,也真是够拼的,连帮她挑水劈柴这样的粗活都抢着干。
皇天不负苦心人。
终于,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裴政年回来了。
裴政年没想到,自己回来打开门的第一眼,就是看到沈南初跟一个男的在说说笑笑。
阳光透过葡萄架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那笑容别提多么灿烂了。她都没对自己这么笑过。
裴政年心里很不是滋味,像是打翻了一缸老陈醋。
(¬︿¬☆)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穿着军装的高大身影站在门口,背着阳光,影子拉得老长。
“裴政年?”
沈南初惊讶地叫出声。
裴政年大步走进院子,一双星眸直勾勾地盯着郑同伟。
“这位是?”
裴政年的声音像打雷,震得郑同伟耳膜生疼。
他的目光如刀,上上下下把郑同伟刮了个遍。
郑同伟赶紧站起来,伸出双手,“裴连长吧?我是生产队郑同伟,久仰久“
“我问你在我家院子里干什么?”
裴政年直接打断,看都没看郑同伟伸过来的手。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更是能把人冻成冰雕。
沈南初“噗嗤“一声笑了。
哟,吃醋了?
她看着自家男人那副炸毛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多久没见他这么生动的表情了?
“郑同志来谈工作,你凶什么凶?”
沈南初故意板着脸,声音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裴政年脸色更黑了,心里直冒酸泡泡,“谈工作需要笑得那么开心?我在门外就听见了。”
郑同伟尴尬地搓着手,“裴连长误会了,就是南初妹子跟我聊了些家里有趣的事情”
“南初妹子?”裴政年眉毛拧成了疙瘩,“叫得挺亲热啊!”
沈南初看裴政年这醋劲儿,觉得十分有意思,
“裴政年,你一年到头不在家,还不许别人跟我说说话了?”
她转头对郑同伟说,“郑同志,别理他,当兵当得脑子都不会转弯了。”
郑同伟哪敢接这话茬,更何况,他还想跟人深交深交呢!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衬衫已经湿了一片。
于是,郑同伟赶紧转移话题,“裴连长这次回来能住多久?王家村现在正在全面改革,你见多识广,不如帮忙指导指导?”
裴政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空。”
那嫌弃的表情,就差没明晃晃地说老子讨厌你,你赶紧滚了。
沈南初心里乐开了花,“郑同志别往心里去,他就这德行。”
郑同伟干笑两声,偷瞄裴政年越来越黑的脸色,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他本想来巴结一下裴政年的,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今日不宜深入交流,改日再来。
“那什么我先走了。”
郑同伟往门口挪步,活像只被猫盯上的老鼠,
“南初妹子,明天我过来,咱们再讨论。”
他边说边往后退,差点被门槛绊倒。
e=e=e=(~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