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左开宇几乎没有出去拜年。
他一直陪着姜稚月。
预产期已经确定,在五月份,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这几天,姜稚月一直和左开宇在讨论一件事。
那就是给孩子取名的事情。
因为春节后,左开宇又要离开京城,返回铁兰县工作,等到姜稚月的预产期时才会返回京城。
所以,两人打算先把名字确定下来。
两人询问了姜永浩的意思。
姜永浩摆了摆手,说:“这名字,你们取,我就不参与了。”
他给太多人取了名字,他不想再给人取名字。
当然,他其实内心是乐意给这个小重孙取一个名字的,可他知道,宠爱这个小家伙的人会很多,这个名字,还是让给其他人去取吧。
左开宇与姜稚月问了姜上河。
姜上河摆摆手,说:“不用问我,你们自己决定。”
姜稚月便说:“开宇,让咱爸取名吧。”
左开宇顿了顿。
他知道,姜稚月口中的咱爸是指他的父亲。
他点点头。
左开宇的父母每年春节都会来京城过年,因此也在姜家住着。
当左父得知让他给小孙女取名的时候,他的情绪一时间难以自持。
左父点点头:“那……那我就取一个,如果满意,你们就用,如果不满意,你们换一个。”
姜稚月笑道:“爸,你取的名,我们肯定满意。”
左父说:“我这些年来,我经常研究易经,里面有一卦,名为明夷卦,明两作,离,大人以继明照于四方。”
“明两作,分开就是日月,大人古有圣君之意,以继明照于四方,与江山代有才人出有异曲同工之处。”
“而明夷卦,则是说坚持,只有坚持,方能拨开云雾见青天。”
“我相信小姑娘日后不会有太多坎坷,但是,正因为没有太多坎坷与苦难,她可能无法感悟到坚持做一件事的含义。”
“所以,用明夷二字为名,是希望她将来能有坚持的决心。”
“做任何事,只要有坚持的决心,我想,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做不好的事情。”
姜稚月点头。
她念叨道:“左明夷……”
“不错,好听,好听。”
她看着左开宇。
左开宇自然听出了这番话的意思。
他笑道:“好,就叫左明夷吧。”
名字确定了。
第二天,左开宇要返回铁兰县了。
今年因为要陪怀孕的姜稚月,所以左开宇没有回铁兰县值班,一直在京城待了十天。
离开铁兰县十天,左开宇一时间还不习惯。
今天已经初八,他必须赶回铁兰县。
铁兰县的开年工作还等着他回去作部署呢。
也幸好,这个年是一个安心年,在春节期间,铁兰县没有发生紧急情况。
临走时,纪青云的妹妹纪青音来了姜家。
她一来看望怀孕的姜稚月,二则是来找左开宇的。
“开宇,我有事要与你讲。”纪青音对左开宇说。
左开宇点点头,跟着纪青音到了一旁。
纪青音神情有些复杂,她思索片刻后,才说:“开宇,你回南粤后,去中官市一趟,劝一劝我哥。”
左开宇顿了顿:“哦,青音,青云兄怎么了?”
纪青音回答说:“他……有些入了魔。”
左开宇愕然。
入了魔。
纪青音说:“今年春节,他没有回京城,一直在中官市。”
“春节前,我去过一趟中官市,去看了他,他变瘦了。”
“嫂子让他多休息,他口头上答应着,但是依旧没日没夜的忙着。”
左开宇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他不由问道:“有这么忙吗?”
纪青音说:“每天凌晨两三点才睡觉,第二天早上七点准时到市委上班。”
“周末基本不休息,处理各种文件,各种事情。”
左开宇说:“好,我回南粤后,去一趟中官市,与他聊一聊。”
纪青音说:“开宇,一定要劝一劝他,他自从当上中官市委书记后,他太拼命了。”
“我们一家人都很担心他的身体。”
左开宇点头,说:“会的,青音,我回到南粤后,就去找他。”
纪青音点头。
春节前,姜逐远到机场接左开宇。
如今春节后,送左开宇去机场的任务自然又落到他身上。
他送左开宇到机场后,说:“开宇,这几个月,还是多回京城,稚月需要你。”
“我们虽然是她的亲人,但是相比起你,又不一样。”
左开宇点点头。
姜逐远又说:“大哥今年也忙,春节也就回来一天,不过他说了,稚月预产期时,他会提前几天回京。”
“到时候,我们一家团聚一下,一起迎接小孩子的降生。”
左开宇笑道:“逐远,京城这边,你费心了。”
姜逐远笑了笑:“开宇,我应该做的。”
“你和大哥在外面工作,一切都是为了姜家,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我笨些,就留在京城照顾好家人,你们也能放心大胆的在外面工作。”
左开宇拍了拍姜逐远的肩膀:“辛苦了。”
说完,左开宇进了机场。
飞机起飞,降落。
左开宇回到了南粤省,他降落在迎港市。
迎港市往上,就是中官市,左开宇想着,是先去中官市呢还是先回铁兰县。
铁兰县的专车已经在机场外等他。
秦泰也来了。
“左书记,一路辛苦,直接回县里吗?”
左开宇摇了摇头,说:“阿泰,去中官市。”
秦泰一顿:“啊?”
但随后,他马上点头:“好,左书记。”
然后问:“是去中官市区?”
左开宇说:“中官市委。”
秦泰点点头,吩咐司机,前往中官市委。
大约一个小时后,左开宇的专车到了中官市委。
左开宇表明身份,表示是来见市委书记纪青云的。
市委办公室的一名副主任出面接待了左开宇,说:“左书记,你得稍等一下,纪书记最近很忙,现在还在开会呢。”
左开宇也就点头,说:“好,那就等一等。”
然而,这一等,就是四个小时。
天已经黑了,这个会议还没有结束。
左开宇就纳闷了,这是个什么会议啊,怎么开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