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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他从助理那了解到前因后果，直接打断了一众所谓的专家的争论。
看向桑晚菀，鼓励道，“清樾相信你，作为他的父亲我也相信你。”
“放手去做。”
桑晚菀点头重新回到实验室。
被证明没有精神病的许心怡次日便因为故意杀人被判处死刑。
监狱内得知谢清樾成为植物人的傅星驰脸上的颓败之色瞬间一扫而光。
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
实验室的走廊永远弥漫着阴冷的气息。
桑晚菀伏在实验台前，显微镜下的神经突触图像已经模糊成一片。
这是第七十三次改良脑机接口，指尖被精密器械磨出的血痕在数据纸上留下淡淡的红印。
窗外，早春的花开了又谢。
傅星驰出狱那天，特意绕到医院。
隔着玻璃，他看见桑晚菀正小心翼翼地为谢清樾擦拭手指，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她瘦了很多，白大褂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晚菀”他下意识上前，却被安保拦住。
桑晚菀头也没抬，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的世界只剩下实验数据与病床上沉睡的人——谢清樾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浅淡的阴影，就像他们初遇那样。
两年后。
傅氏大厦顶楼，傅星驰俯瞰着霓虹璀璨的城市。
这三年，他将濒临破产的傅氏打造成商业帝国，每一份合同都签在桑晚菀最常发表的期刊扉页——仿佛这样就能让她看见。
每天都会定一束白色满天星给桑晚菀。
并附带上他们曾经的回忆。
他认为谢清樾不在，只要他足够有耐心，晚菀总有一天会看到他。
“桑博士的脑机实验今天进入最终应用阶段。”
助理低声汇报。
傅星驰猛地捏碎手中的红酒杯。
鲜血混着红酒滴在地毯上，傅星驰咬牙切齿的开口，“备车！”
实验室的灯光已经不知道连续亮了多少个夜晚。
桑晚菀盯着全息投影中不断旋转的神经元模型，眼底布满血丝。
父亲留下的手稿摊开在操作台上，边缘已经卷曲发黄——那是关于意识量子态与四维空间映射的理论，一个曾被学术界视为天方夜谭的设想。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她的批注。
如果意识是量子态的，那在某个维度里，所有错过的人其实都还在一起。
所以通过这种手段进行唤醒，成功率必然大幅度增加。
同时危险程度也大幅度提升。
一个不慎两人都会被困在意识的四维空间中。
“海马体记忆编码完成度991％，前额叶神经链接偏差09。”
系统机械的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回荡。
桑晚菀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目光落在监控屏幕上——谢清樾的脑电波依然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她拿出这几年来研究的成果，两枚银白色的芯片。
随后便躺在谢清樾旁边的实验台上。
让助理将芯片植入他们的体内。
植入完毕后。
桑晚菀脸色发白的输入指令。
“启动量子意识投射程序。”
随着指令输入，两人周围的环形装置开始高速旋转，发出低沉的嗡鸣。
剧痛袭来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撕扯成无数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