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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这是”男人搓着手,眼里闪着贪婪的光。
李泽往沙发上一坐,慢条斯理地架起摄像机,镜头正对着包香兰。
“她不是喜欢用身体换资源吗?今天就成全她。”
包香兰尖叫着想要逃跑。
但是药性已经发作,她已经软弱无力。
李泽始终没再看她一眼,只是面无表情盯着摄像机的显示器。
他不是在报复包香兰,他是在惩罚自己。
惩罚自己的眼瞎心盲,惩罚自己的残忍刻薄,惩罚自己亲手毁掉了唯一爱过的人。
三天后,包香兰的高清视频传遍全网,港圈里再也没有她的位置。
而李泽,正站在跨江大桥上。
江风吹动他的风衣,手里攥着那条项链。
打捞队早已经撤离,警察也按失踪人口结案。
很多人都跟他说,没有希望了。
这座桥距离河面超过20米,就算会游泳,但这湍急的水流,真的很难活下来。
但他不相信宋一曼死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个一脸羞涩的看着他的女孩;
那个在他醉酒后,守在床边喂了一夜温水的女孩;
那个被他折磨了三年,却从未真正恨过他的女孩,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失?
“宋一曼,你出来。”
他对着滔滔江水低吼,喉结剧烈滚动了两下,却只是挤出一丝干涩。
“我知道你在看,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回应他的只有路边的汽笛声。
他开始疯狂地寻找。
动用家族势力封锁了所有出海口。
通过暗网关系调阅了全国的交通监控,甚至悬赏一个亿找人。
李泽遣散了别墅里所有虐待过宋一曼的下人。
他把别墅里宋一曼住过的保姆房原样保留,每天晚上都去坐一会儿,地板上似乎还留着她跪过的痕迹。
后来在床底下找到过她藏起来的日记。
“今天泽哥给了我一块蛋糕,是我喜欢的草莓味,他是不是想起我生日了?”
“小腹又疼了,希望这次能保住孩子。”
“爸爸今天手动了一下,他一定能醒过来的。”
最后一页写着:“如果我死了,希望把我和妈妈葬在一起。”
李泽抱着日记本在空无一人的别墅里哭了整整一夜。
七年时间一晃而过。
李泽成了圈子里最边缘的人物,大家都已经忘记曾经最顶流的摄影师的名字。
现在他还是摄影师,只是他的镜头里再也没有出现任何人物。
只剩下冰冷的建筑和寂静的风景。
他别墅的卧室里始终留着一盏灯。
桌上的寻人启事换了一版又一版。
照片上的宋一曼还是7年前的样子,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眼神却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