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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妍妍脸色煞白,突然眼里闪过一抹阴狠,转身指着沈梦澜大喊:“是姐姐!她一直瞧不起我,所以偷来手镯放到我的包里,想污蔑我!”
苏妍妍哽咽着补充,“刚才我明明看到了她一个人去了二楼走廊保险柜就在那儿。”
闻言,沈梦澜愣住。
她什么也没做啊
“不是我做的!”
多么拙劣的谎言,可两个男人却不约而同看向她,那眼神从震惊,然后变得疑惑,最后变得厌恶。
谢慕商脸色铁青,直接走到沈梦澜面前,“你污蔑妍妍?”
沈梦澜摇头:“我没碰过,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监控,我可以证明清白!”
“好!”谢慕商说,“来人,调监控!”
一群人围在监控室,监控画面很快切到大屏——
一个小时前,“沈梦澜”左顾右盼,衬众人切蛋糕时溜进二楼贵宾室。“她”用备用钥匙打开保险柜,将手镯放到自己的口袋。最后,“她”拐进无人的茶水间,将首饰盒塞进苏妍妍挂在门后的包里。
画面一出,全场响起窃窃私语。
“开来和养女不和的传闻是真的,原来是沈家大小姐自己手脚不干净,反过来污蔑别人。”
“就是,看着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心眼这么坏,活该她被谢总针对。”
“报警吧,盗窃,诬陷,够她在监狱里学教训!”
谢慕商气急,直接喊了人来。
“给我把她送进监狱,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
“啪”银色的手铐锁住纤细雪白的手腕,二话不说,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关到监狱!
接下来这三天,是沈梦澜一辈子的噩梦。
第一夜,同监狱的女犯一把扯掉她的外套,像拎条破麻袋似的把她按到尿槽边。
那人薅住她头发往瓷砖上猛磕,“千金小姐嫌味儿?那就张嘴舔干净!”
第二夜,她被扔进临时混号子。
“皮肉真嫩。”满脸横肉的男人打着呼哨,刺青大手揪住她衣领,“把爷几个哄舒坦了,就放你一马。”
她死命挣开,指甲挠得那人脸上血道子直冒,结果换来更狠的拳脚。
直到狱警听见响动冲进来,才把她从人堆里拖出去。
第三夜,她发着高烧蜷缩在角落,听见隔壁女囚窃窃私语:
“听说她有三个未婚夫,各个都是顶级豪门的太子爷”
“那怎么还在这儿?假的吧?”
当然是假的。
沈梦澜把脸埋进膝盖,无声地笑了。
毕竟,是那些承诺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亲手把自己推进了地狱!
第四天清晨,铁门突然打开。
“沈梦澜,有人保释你。”
她踉跄着走出去,刺眼的阳光让她下意识闭眼。
再睁开时,贺洲白和谢慕商站在不远处,西装革履,俊美的像画报里的模特。
“梦澜!”贺洲白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我怕你受苦,提前放你出来。”
他连忙脱下外套,批到她苍白的身上,“谢慕商只是吓唬你,让你担惊受怕了,我以后绝不会让你受到这种惊吓。”
谢慕商站在旁边,伸手锊了锊她的鬓角,语气平静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大惩小戒,不许再欺负妍妍,否则——”
沈梦澜缓缓抬头,看着他们虚伪的面具,忽然笑了。
“好。”
谢慕商和贺洲白一愣,都意外沈梦澜竟然变得这么听话。
沈梦澜轻声说,“我会永远离开你们,死生不复相见。”
两人脸色骤变,但很快换上了温柔的表情。
“梦澜,你发烧烧糊涂了?我们不会离开你,一辈子在一起。”
贺洲白甚至贴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乖,别赌气了。马上就要公布未婚夫了,我和谢慕商中,你到底选谁?”
沈梦澜只觉得可笑。
他凭什么认为,她还会在他们之中做选择?
“你们放心。”她转过身,眼神平静如水。
“你们两个,我谁都不会选。”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没有把她都拒绝当真,只当她在闹脾气。
第二天清晨,沈梦澜站在住了二十五年的沈家老宅前,提着行李箱踏上沈父的专车。
机场的路上,沈父迟疑地询问道:
“宝贝,你真的想好了?这次出国,恐怕很久才能回来——”
“想好了,爸爸。”沈梦澜听见自己平静得可怕的声音,“我永远都不会回来的。”
她的情绪彻底平复,沈梦澜掏出手机,取出电话卡掰成了两半。
她伸出手轻轻一扬,卡片随风飘走,连同那些黑暗的过往岁月,一起抛却。
再见,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