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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想见我吗?现在我来了。”
听见这道熟悉的嗓音,陆堰辞连忙抬眸。
视线尽头,他终于看见了日思夜想的人,这瞬间,所有的心情都无以言表。
也不知陆堰辞哪里来的力气,突然能挣脱开保镖,飞速朝黎清姿跑去。
失而复得的喜悦令陆堰辞很想拥抱黎清姿,想大声告诉她,他错了,他很想她。
但在距离黎清姿一米处,突然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稳稳拦下。
几日不见,黎清姿仿佛脱胎换骨了。
唯独还有些病怏怏的感觉,眉宇间却独添了几分清冷与疏离,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黎清姿连看都没看陆堰辞,直径越过他,走向江晏华。
握住她的手,温柔拭去她脸上还未干的泪,轻轻说:“晏华,谢谢你,我最好的朋友。”
方才在门口,葬礼现场发生的一幕幕,黎清姿都目睹且听见了。
什么都不动容,只为挚友的发言感动。
“别说了清姿,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江晏华挤出一个笑,没什么比好友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更值得欢乐的事了。
看见黎清姿,三人都非常惊喜。
黎母连忙站起来,定定望着完好无损的女儿,神情有些恍惚。
她上前一步,试图触碰黎清姿的手,却被对方淡淡避开。
“我今天过来之说一句话,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黎清姿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感动,仿佛细黑的夜空,没有一颗星辰点亮。
陆堰辞想冲上来说些什么,却死死被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人拦着。
“江北寒!”陆堰辞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清姿是我未婚妻,我们一起长大,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少插手我与清姿之间的事!”
“该警告你的人,是我。”江北寒的气场很强,足足盖过了陆堰辞,他的眼眸透着森然的冷意,令人不敢靠近,说:“她自杀的那晚,是我救的她,最没资格提她的人,是你。”
陆堰辞气得脸色铁青,他只想好好教训江北寒,却发现两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江北寒冷笑:“只有懦夫才会左右逢源,三番五次伤害一个对你好的人,人畜不如。”
在江晏华与黎清姿交好时,江北寒就对黎清姿一见钟情了,她那时爱陆堰辞爱得死去活来,江北寒只能尊重她,并暗中给了黎氏许多资源。
他希望黎清姿幸福,但若陆堰辞不好好珍惜,他一定会不惜一切手段,带走黎清姿。
听着江北寒的话,陆堰辞简直要气炸了。
他死死抓着江北寒的衣袖,歇斯底里地质问着:“你都对清姿做了什么?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回答我!”
就在陆堰辞发疯时,黎清姿走过来,挡在江北寒面前。
“他是我丈夫,你越界了。”
说话时,黎清姿眼底透出的冷漠如同冻结的湖冰,仿佛没有一丝涟漪能够触动她的内心。
陆堰辞傻眼了,似乎一瞬间就被抽空了全部力气。
他松开手,不可思议地看着黎清姿,嘴唇颤抖:“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