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略带撒娇的语气让季沉的眸光蓦然加深,他一把将秦薇打横抱起,径直朝着邮轮的高级套房走去。
一进房间,两人迫不及待地释放着自己。
我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捂住她的眼睛,不想让她看到眼前腌臜的一幕。
这三年间,他们的每一次交欢都在我眼前,我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尽量不让女儿看到这一幕。
和秦薇在一起的每一次,季沉都极尽疯狂,他每一次的沉醉都让我感到深深地绝望。
在一起九年,哪怕是在床上,季沉也一直是温柔克制的,小心翼翼得好像生怕伤了我。
我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季沉。
那一刻我才明白,哪有什么天生自持,只是能点燃他热情的人,从不是我。
秦薇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开口的声音却媚得人骨头都要酥掉。
“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你别这么激动。”
季沉的声音带着情欲上头的嘶哑。
“医生说只要注意一点,没关系的。”
空气中的暧昧气息逐渐浓烈,我努力闭上眼,却依旧挡不住那些旖旎之声钻进耳中。
女儿小小的身体也在我怀中剧烈颤抖着。
对眼前一幕的憎恨和对怀中女儿的心疼不断拉扯着我,我痛得恨不得立马灰飞烟灭。
原来这世上,真有比死更让人难过百倍的事情。
就在空气中的黏腻气氛即将到达顶点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
兴致被打断,季沉的声音有些恼。
“滚!”
可敲门声非但没听,反而愈发急促。
季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猛地站起身冲到门前一把拉开房门。
“是不是疯了”
在看到门外站着的是两个警察的一瞬间,季沉的声音戛然而止。
警察掏出自己的证件,看向面前只下身围着一块浴巾的季沉。
“季沉先生您好,我们是东城派出所的民警。”
“死者身份已确定,是您的前妻温岁欢以及您的女儿,现在有空跟我们走一趟吗?”
在去往警局的路上,季沉一直极力控制着身子的颤抖,可额头的冷汗却还是大颗大颗地冒了出来。
季沉像是被巨大的恐慌笼罩着,甚至没有发现身边的秦薇早已脸色煞白,似乎随时都要晕过去。
我冷笑着看向极度恐惧的秦薇。
怕吗?
怕就对了。
从对我和女儿下手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想到这一天。
到警局以后,面对着一大一小盖着白布的两具尸体,季沉双脚犹如灌了铅,再也无法往前迈动一步。
法医怜悯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随即低头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低声开口。
“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死者死亡时间超过三年,尸体已经高度腐坏,已经无法辨认”
季沉双腿一软,猛地跪倒在地,嘴里不住喃喃着。
“三年?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可能是温岁欢和贝贝呢?她们带走了那么多钱,她们应该好好活着,她们怎么会死呢?”
法医面有不忍。
“虽然尸体已经无法辨认,但通过dna检测,死者确实是您的前妻温岁欢和您的女儿季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