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我们将以诈骗罪对你进行逮捕,你可以请律师进行申诉。”
“周屿墨呢?周屿墨呢!我要见他!!”她躺在床上崩溃的大喊。
警察只是冷漠的陈述:“周先生他不愿再见你,他向我们检举你伪造孕检单,来骗取巨额财务。”
叶臻没在说话,证据摆在她面前,她无力辩驳,只是喃喃着:“你真狠”
周屿墨的公司也走到了尽头,他拿着法院的宣判书,上面写着三天后公司进行破产清算。
我再一次见到了周屿墨,是在他公司请算前夕,彼时我正和许熠并肩往家走。
明明以前在公司上班的时候,两人离得那么近也没能碰上面。
反倒分手后,不到一个月能见到四五面。
他面色憔悴,眼底布满血丝,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挂在身上,不复往日。
许熠眼神警惕的看着他,周屿墨没管他,只贪婪的看着我。
“夏初,我错了。”
我淡淡的看着他,他像是得到了赦免,语无伦次地开始忏悔。
“是我眼瞎是我混蛋辜负了你还被叶臻骗得团团转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
“如果没有这一切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结婚了?”他眼中燃起一丝希冀。
我摇头,眼神平静:“不可能。哪怕没有这一切,我依旧会选择跟你分开。”
“你还不明白吗?叶臻不是这一切问题的来源,她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我转身想走,却被他扣住手腕。
“可是你说过,这辈子多难多苦都会跟我在一起。”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是我曾送给他的和好券。
“你忘记了吗我们在一起的那天晚上你倚在我的肩头说等头发花白的时候,还要在一起看日落你都忘了吗?”
我听着他的话,嘴角勾起弧度:“周屿墨,你还不长记性?女人的话你也信?”
“情浓时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你不知道吗?”
周屿墨彻底僵住,脸色死寂,他不甘心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那次流产是意外吗?还是”
我牵着许熠的手紧了紧,只觉得他无可救药。
他怀疑有人害了他的孩子,他想过所有人就是没想过自己。
“这重要吗?”
周屿墨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是啊,孩子已经不在了,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呢。
他造成的伤害再也无法弥补了,他失去了最爱他的人。
怔楞间,他听见许熠朝我撒娇,“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再也没有家了。
“再见,方夏初。”他用尽全身力气向我道别,没再看我。
两天后,本地新闻播报:“原周氏公司总裁于昨夜在其名下的公寓中身亡。据警方初步调查,排除”
我吃早餐的手停顿了一下,许熠担忧的看着我。
周屿墨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也不会有人替他收尸。
这件事我只告诉过许熠,此刻他握着我的手:“需要我去处理吗?”
“一起去吧。”
殡仪馆里,我选了最便宜的碑石,刚好478元。
我掏出现金递给了工作人员,许熠虽困惑但什么都没问。
我看着只简单刻着名字和生猝年的石碑,思绪飘得很远。
“478元,是第一次见他时,他借给我的钱。”
那时我刚大学毕业,第一次在异乡求职。
钱包被偷,身上连买把雨伞的钱都没有,只能窘迫的站在便利店的雨檐下。
周屿墨路过把身上仅有的钱都给了我,笑着说“记得还”。
那个笑容让我记了好多年。
周屿墨下葬那天是个难得的好晴天,与相遇那天截然不同。
我最后看了一眼墓碑,放上一朵雏菊,挽着许熠离开。
“周屿墨,再见。从此我们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