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合上的瞬间,顶楼传来一声闷响。
冥夜靠在对面的墙上,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厉司爵从顶楼坠落的画面。
“帮你省了点事。”他说。
我没说话,只是一行清泪落下,默默按下了一楼的按钮。
一年后。
我在冥夜的私人岛屿上养身体,肚子里又有了新生命。
这次是双胞胎,孕检时医生说两个都是男孩,胎心强健得很。
冥夜每天都会陪着我散步,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牵着我的手,掌心温热。
这天下午,管家递来份报纸,头版头条是厉氏集团破产清算的新闻,旁边配着厉司爵疯疯癫癫在街头乞讨的照片。
据说他被救回来后就傻了,天天抱着个布娃娃喊
“念念”。
我翻到社会版,看到林薇薇的报道时顿了顿。
那个女人没死,只是被仇家挑断了手脚筋,扔在红灯区最乱的巷子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想看吗?”冥夜从身后搂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
我摇摇头,把报纸放在石桌上
海风吹过,纸张哗啦啦地翻页,最终停在寻人启事版块。
上面印着厉司爵年轻时的照片,写着
“寻妻苏念,本人知错,愿以余生赎罪。”
真好笑。
我摸着肚子里轻轻踢动的小家伙,抬头看向冥夜。
他正看着我,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孩子们说饿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好,让厨房做你爱吃的海鲜粥。”
冥夜弯腰抱起我,脚步稳稳地往别墅走。
“不是我要吃,是孩子们要吃的。”
“好,是他们要吃。”
夕阳落在我们身上,把过往的血腥和仇恨都晒成了灰烬。
那些痛苦的日子终于过去,往后的每一天,都会是甜的。
深夜,我被噩梦惊醒,梦里厉司爵浑身是血地扑过来,嘶吼着要抢走我的孩子。
我坐起身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推开卧室门,看到冥夜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厉司爵还在疯人院?”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把他舌头割了,省得天天喊我老婆名字。”
“林薇薇那边”他顿了顿,
“处理干净,别让她再出现在苏念可能看到的地方。”
挂了电话,他转身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怕,眼底的寒意瞬间融化:
“怎么醒了?”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别脏了你的手。”
冥夜转过身,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
“只要能让你安心,脏点怕什么。”
他知道我心里的那点阴影,所以把所有可能伤害我的隐患都掐灭在萌芽里。
“宝宝踢你了吗?”
他把手放在我肚子上,掌心贴着温热的皮肤。
当他感受到里面轻微的胎动时,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觉得那些过往的伤痛,都成了铺垫。
如果没有经历那些地狱般的日子,或许我永远不会遇到冥夜,不会知道被人捧在手心的滋味。
“老公”
她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