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哲握住我缠满绷带的手,掌心温暖干燥:
“那天我摔断了腿,只看到条一只白狐救了我,我跟它处理好伤口,又想着去取点水给它清理伤口,等我回来它就不见了。”
“我找遍了所有山林,直到三天前收到你养父的消息,我才知道三年前轰动京北的裴家婚礼闹剧早知道我”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当年我以为是裴昭野救的我,所以才给他换了一身的血报恩,没想到救错人了。
私人飞机在一座岛屿停下,下面早已等着一只赤狐。
我一下飞机,他就冲了过来。
“囡囡,回来了!”
他看到我染血的胸口,停下脚步,眼里满是心疼:
“没事的,囡囡还有内丹,养上几百年,心脏会慢慢长出来。”
见到熟悉的人,隐忍的眼泪决堤而下,我狠狠点头:“嗯!”
因为伤势太重,见过养父后,我又立刻被送去了海外的医疗机构。
养伤的日子很静,只有陆鸣哲日日过来陪我。
他每天给我换药,做按摩,还怕我无聊,下了一堆短剧陪我看。
在我痛得发抖的时候,他专门去学了按摩手法,一遍又一遍到给我缓解疼痛。
“别怕,有我在。”
我的伤在内丹的滋养和他的照料下慢慢愈合,疤痕也在逐渐淡去。
在一个平常的早晨,陆鸣哲把刚熬好的海鲜粥放到我面前,不经意的说:
“我可以追你吗?”
一句话把我手里的勺子都吓掉了。
爱情的苦深入骨髓,每每想起我都会全身酸痛,心里至今留有阴影,不敢轻易答应任何人的请求。
陆鸣哲坚定又温和的看着我:
“你不要着急回绝我,我可以用行动证明,我跟他们都不一样。”
自从这天后,我就有意无意的避开陆鸣哲,他知道后也不恼。
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我,甚至更加细心。
我就这样在他温水煮青蛙中慢慢软化。
半年后,我们在海边散步,浪花卷起的贝壳丢在沙滩上,像一朵朵盛开的白玫瑰。
陆鸣哲突然单膝跪地,举起一枚戒指,那是他偷偷背着我磨了半年的翡翠戒指。
“静安,嫁给我好吗?”
我刚要点头,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裴望舒站在不远处,西装皱皱巴巴,眼窝深陷,头发乱成野草。
与以前的他判若两人。
“静安!”他扑过来要拉我的手:“我错了,你跟我会去,让我好好弥补你好吗?”
陆鸣哲瞬间挡在我的前面,一拳砸在裴望舒脸上:“滚!”
裴望舒被打趴在沙地上,却像感觉不到疼,爬跪着过来拽住我的裤脚:
“我知道错了,我也知道林岚岚的心悸是假的,她和裴望舒联合和起来,想独吞裴家的家产”
我扯出自己的裤脚,冷声打断他的话:
“那又怎么样?你伤害我的实事能够抵消吗?”
冰冷的眼神让他一顿,他不敢相信我会如此决绝,眼低染上水雾,带出委屈。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