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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不肯,直接去找了宿管。
可宿管阿姨来看了眼满宿舍的鸡,也只皱着眉说了句“明天必须处理掉”,便匆匆离开。
大概是慑于她口中的“校董亲戚”身份,没敢多管。
那晚,我缩在床角,闻了一夜鸡屎味。
凌晨三点,鸡就开始打鸣。
我盯着上铺的床板,听着林品柔她们此起彼伏的鼾声,不明白父亲说的“普通生活”竟然还包括这种魔幻剧情。
。他看到满宿舍的狼藉,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林品柔,”男生的声音带着不悦,“宿管说你在宿舍养鸡?”
林品柔瞬间换上甜美的笑容,把孔雀笼往他面前推:
“学长误会啦,我养的是孔雀。你看它多漂亮,等开屏了给你看呀。”
男生的目光扫过我床底下没来得及收拾的纸箱,最后落在我身上。
“这位是?”
“新来的舍友,徐轻言。”
林品柔抢在我前面开口,语气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从县城来的,有点内向。”
男生点点头,没再多问,只是指着衣柜门:
“不管养什么,都违反宿舍规定。下午之前必须处理掉,否则我上报教务处。”
他走后,林品柔的脸立刻沉下来。
她把孔雀笼往地上一摔,孔雀受惊的尖叫刺得人耳膜疼。
“都怪你!”她指着我骂道,“要不是你占着床位碍事,我至于这么狼狈吗?”
张萌立刻帮腔:
“就是!徐轻言,你把下铺让给品柔,自己睡上铺去!”
我看着上铺积满的灰尘,又看了看林品柔满脚鸡屎的运动鞋,突然觉得这提议不错。
“可以,”我站起身,“但孔雀和鸡,必须弄走。”
林品柔咬着牙答应了。